傅砚深将他困在自己和水池中间,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于暖的脊背,她身体不由得绷紧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钻进她的耳膜。
于暖觉得自己的脸颊都烧得慌,她想要抽出手,却被男人攥得死死的。
“别乱动,烫伤不冷水处理会落疤的。”
傅砚深下巴几近抵着她的肩膀,于暖微一侧眸,便看到男人优越的侧脸。
傅砚深感受到她的目光也微微转头,两人近的呼吸可闻。
于暖觉得这个男人太容易蛊惑人心,忙的转过来,眼睫颤了颤。
大约冲了五分钟之后,傅砚深关上旋钮。
“有烫伤膏吗?”
“没有。”
“我去买。”
“不用了。”
傅砚深握住女人柔软纤细的双手,“这么好看的手不可以留疤的。”
于暖倏地收回。
傅砚深淡笑,走出厨房。
于暖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失神,傅砚深现在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傅砚深走出电梯,就看到祁阳站在单元楼门口。
他递了个眼色,祁阳转身出去。
两人一同朝着小区大门口走去。
祁阳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三爷,您真的恢复正常了?”
傅砚深瞥他一眼,“你还想我不正常?”
祁阳声音哽咽,“不是,就是有点突然,我挺激动的。”
傅砚深轻笑一声,“瞧你那出息!”
祁阳感叹,“您恢复正常了可真好,大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先别告诉其他人。”傅砚深说,“我和笙笙接触后,发现她应该是失忆了,我觉得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她为什么还会活着?活着为什么没有找到?她怎么会失忆?这几年她又经历了什么?”
“您不如直接问她?”
傅砚深摇头,“她接近我是带有一定目的的,像是要寻求什么真相,但绝不是查找我是他丈夫的真相。我就是直接说了,她也未必会相信。万一她再次离开呢?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分离之苦,太痛苦了。她换了妆容,想来是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行踪,因为是有什么人在追踪她,你派人查一下。”
祁阳颔首,“是。不过您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刚才小少爷在,我没敢问。”
傅砚深淡声道,“笙笙的声音和气息唤醒了我,再加上电击的刺激,我醒来后就正常了。”
祁阳感慨道,“三爷,您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偌大的江城,您偏偏跑去了连心桥,还恰好遇见了夫人和小少爷。”
傅砚深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是啊,老天待我不薄。”
祁阳眼圈也红了,毕竟傅砚深这几年太苦了。
那种压抑绝望将他压垮,他疯了的时候,和行尸走肉毫无区别,活的没有尊严、没有意义。
好在上苍垂怜他,在经历重重困难和重重考验之后,让这一家人又重逢在一起。
傅砚深看向祁阳,诚挚道,“谢谢你,祁阳。这些年,辛苦你了。”
祁阳笑笑,“能看到你康复,一切都值了。”
傅砚深最严重的时候,谁都不认识,他就像是受了伤的困兽,见了谁都会攻击。
一次,护工受伤,他顶替上去,傅砚深攥住他的脖颈,差点要了他的命。
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和傅砚深动手。
毕竟当初他这条命是傅砚深救回来的,没有傅砚深也就没有今天的他。
要不是李管家带人及时赶到,他定会没命的。
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会责怪傅砚深。
两人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
祁阳去查是否有人监视虞笙,傅砚深则是去买烫伤膏。
药店的店员花痴的看着傅砚深,吸溜着口水。
待傅砚深买完烫伤膏离开后,还痴痴的望着门口。
老板敲了敲柜台玻璃,“口水滴到柜台上了,还不快擦擦!”
店员抬手抹了下嘴角,“老板,你没发现刚才离开那个男人很帅吗?”
老板嗯了声,“是有点眼熟。”
店员调出手机中保存的照片,“这照片有年头了,我都舍不得删除,现在的小鲜肉都不及他半分。你看这个男人长得像不像傅氏集团以前的总裁傅砚深?”
老板接过手机一看,“哟!别说还真像!不是像,是一模一样啊!”
店员说,“不是传他疯了吗?这个男人看上去就蛮正常的啊!”
老板眼珠子转了转,“难不成康复了?那可是个大新闻啊!”
他快步走进办公室调出了监控,反复观看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傅砚深,他打给了一个狗仔,“有大新闻,你要不要?”
傅砚深拿出祁阳给他拿来的手机,这还是四年前的那款,他调出药店老板办公室的监控,发现老板已经将他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虞笙既然躲着什么人,那就证明这人一直在找她。
他觉得对方实力不低,竟然能将虞笙藏起来那么久,也许虞笙是因为什么事逃了出来,这才有了他们相遇的机会。
只有将虞笙暴露出来,才能将对方这条大鱼钓出来。
这一次,他一定会护住虞笙和祈安的。
回到家,傅砚深看到虞笙正在将汤药装进袋子中密封成一个个小袋子。
“一会儿我弄,先给你的手涂上烫伤膏。”
“我马上就弄完了。”
话音落下,傅砚深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来都客厅坐在沙发上。
他拧开盖子,挤出药膏抹在指腹上,然后为她涂抹手背红了的地方。
“还疼吗?”
“不疼了。”于暖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紧攥住,“还没有涂抹完。”
于暖狐疑的看着他,“傅砚深,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