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深扫了他一眼,“激动什么?是不是单身太久了,看到女人就变态了?”
祁阳噗嗤笑出声,赶紧抿唇低头。
肖毅脑子似乎转的特别快,他清了清嗓子,“你是不是好了点,就开始回到毒舌的状态了?”
傅砚深搂着男人的肩膀,带着他上了台阶,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于暖看一眼祁阳,“他是谁?”
祁阳恭敬回道,“他是三爷的好友肖毅,这家医院就是他开的。”
于暖点点头,“这就是每个霸总的标配,医生朋友?”
祁阳:“……”
于暖耸了下肩膀,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女人进了门后,祁阳大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他就湿了眼眶。
卸了妆的于暖,即便是戴着口罩,他也能够认出来。
真的是虞笙,她就是虞笙!
他很高兴,替傅砚深高兴。
因为这四年傅砚深受尽了折磨和煎熬,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也跟了上去。
走廊里,肖毅想要回头,傅砚深低声道,“是她,但是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肖毅回过头,“失忆了?”
“不好说,我正在查。”
“你这是彻底好了?”
“不好说,可能随时会掐你的脖子。”
肖毅轻笑出声,“傅砚深,你是一如既往的狗!欢迎正常的你回归!”
傅砚深轻嗯,“谢谢。”
来到肖毅的办公室,他给傅砚深处置了伤口,缝了八针。
“真想给你缝得七扭八歪的,但是出于职业道德,我忍住了。”
傅砚深起身将衬衫穿上,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笑道,“那我还真得谢谢你。”
“不谢。”肖毅看向于暖,“那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于暖扯了扯嘴角,“好。”
傅砚深和于暖往外走的时候,肖毅倚靠着桌子,点上一支烟,“诶,记住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沾水的。”
傅砚深回眸,挑眉道,“你好找打!”
肖毅挑衅笑道,“那你来啊!”
傅砚深睨他一眼,带着于暖离开。
肖毅看着门口,直到将这支烟抽完。
他啧了声,“爱情的力量真特么伟大,疯子都能变正常了!”
回到静园,傅砚深把药袋放进冰箱后,将于暖送到卧房门前。
“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有事你可以找张嫂。”
于暖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开门走进去,将行李箱拎进去。
在门闭合的时候,她说,“你伤口不能沾水,别洗澡。”
傅砚深轻嗯,“好。行李可以放在衣帽间。”
于暖点头。
房门关上,隔绝了男人深情的视线。
于暖背靠着门板,摘下口罩,长呼出一口气。
她将行李箱拎进了衣帽间,因为是声控感应,所以灯光亮起。
于暖看着衣柜里的服饰,狠狠地震撼了。
衣柜里装满了衣服,从小婴儿的、儿童的、少女的,每个年龄段、每个季节的服饰都有。
于暖知道这些都是傅砚深买给他女儿的,她竟然有些泪目。
不管傅砚深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是一个好爸爸。
于暖选了一个空着的柜子,将行李箱里的衣物装了进去,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躺到床上,搂着熟睡的祈安一起进入了梦乡。
傅砚深则是站在门口好久才离开。
他出了别墅坐进车里,对祁阳说,“走吧。”
祁阳颔首,启动车子驶出庄园。
他们来到秘密基地。
这个地方,傅砚深已经四年没有踏足过了。
当他下车的那一瞬间,杀伐果敢的傅砚深又回来了。
他们走进地下室的时候,迟景正审讯着在鬼屋袭击傅砚深和于暖的五个人。
听到脚步声,迟景回头。
看到傅砚深的一刻,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砚深,你、你都好了?”
傅砚深微一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抱住他,“都好了!笙笙回来了!”
“什么?”迟景很是震惊,“你说什么?你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他看向祁阳,“他这病得这么严重了?”
祁阳淡笑,“是真的好了,少夫人也是真的回来了。”
迟景只知道祁阳通知他审讯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却没有告诉他傅砚深已经好了,虞笙也回来了,这简直是太让他震惊了。
傅砚深松开他,“去一边惊讶,我来审讯他们。”
迟景呆呆的哦了声,准备到一旁的沙发上回神。
他忽的想到什么,扯住一旁的祁阳,“来,你给我讲讲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祁阳就这样被他拉到沙发上,讲了起来。
傅砚深冷漠的扫了眼被绑着的跪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五个男人。
他接过佣兵地上的白手套戴上,然后将一个托盘端到了几人面前。
他缓缓蹲下身,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说实话就饶了你们一命,否则钳子、坠子、烙铁、匕首、军刺、电棍,还有其他的,你们自己选。作为我最后的仁慈,我可以让你们自行选择自己的死法。”
五个男人相互看着,其中一个瞪着傅砚深,“你少做梦了,我们是不会说的!”
傅砚深微一点头,“那就从你开始吧。”
男人看了眼,“那就选、”
傅砚深抬手打断他,“选一种很折磨人的死法吧。”
“你不是说让我自己选吗?”男人不忿。
傅砚深笑笑,“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拿起钳子,抬手卸掉了男人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