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父,别跟她们废话了,赶紧把她们抓起来,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晓得厉害!”
眼看着这些兵就要把花寒月等人带走。
江听白才从暗处走出,扇着他那把骚包的玄铁扇子,微眯着眸子,云淡风轻道:“哦?你们是这整个京城的天王老子?”
王大人是见过江听白的,自然知道这位就是权倾朝野的异姓王!
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是他身边的王透却没有眼力见,继续叫嚣。
“哟呵,哪来的小白脸,凭你一个人想救场?怕是话本看多了,表叔父,把他一道抓起来,看他还怎么充英雄。”
“你给我住口!”王大人像才反应过来。
见江听白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浑身更是抖若筛糠。
“王、王爷……”
“王大人是吧,本王倒不知,你区区一个兵部侍郎,何时成了京城的天王老子?”
王大人吓的嘴角直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王爷,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王爷……??”
王透像是才反应了过来,表情难看,语气结巴,“表叔父,他,他真是王爷?”
“这还能有假,还不快跪下给王爷认错!”王大人低声呵斥,顿时觉得被自己侄子给坑惨了。
他整理好措辞认错,连狡辩都不敢。
“王爷,是下官一时有眼无珠,还请王爷恕罪。”
兵部尚书虽然对于百姓来说确实是个大官,但在江听白这样的人面前都不够看的,江听白想收拾他,那不是易如反掌。
牡丹也吓了一跳,当朝王爷竟然来了!
花寒月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本王倒不知,王大人平时是这样办事的,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官位,就肆意欺压百姓,助纣为虐,看来改天得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王爷啊,都是下官的错,下官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饶了下官这一回吧。”王大人痛哭流涕,匍匐在江听白脚下求饶,磕头如捣蒜。
而王透看见自己靠山吓成这样,也没了底气。
江听白缓缓朝他走近,“刚才不是很神气吗,怎么,见到本王怕了?”
“王爷,我,我……”王透连话都说不利索。
“对对对,都是他!王爷,下官都是听了他的谗言才到这听雨楼来的,你就饶了下官吧。”王大人毫不留情的把王透推了出来,只求江听白放过他。
“表叔父,你怎么能……!”
王透非常惊讶。
江听白二话不说,让人把他们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打完之后再扔出听雨楼,被来来往往的百姓围观,王大人和王透颜面扫地。
牡丹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带着其他姑娘给江听白和花寒月下跪。
“多谢王爷和姑娘搭救之恩,牡丹感激不尽。”
花寒月连忙把她扶起来,“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说来牡丹也是个可怜人,虽说是青楼老鸨这样不光鲜的身份,可她也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境遇。
况且,她能善待花辰辰和底下楼里的姑娘,也算是很难得了。
有了这一遭,王透以后恐怕再也不敢来闹事,更何况光是刚才挨的那顿板子,就足够他在床上躺三五个月出不了门。
牡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幸亏今天遇到了贵人,否则听雨楼非遭殃不可。
“王爷,姑娘,你们都是牡丹命里的贵人。今后若有用得上牡丹的地方,牡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牡丹姑娘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找回女儿辰辰,这是你要的一百两银票。”
花寒月递给牡丹一百两银票。
牡丹不敢收,连连摆手,“不不不,姑娘,你和这位王爷救了全听雨楼的人,我怎好收你的钱。姑娘就将这孩子带走吧,她能有你这样的娘亲在,真好。”
她摸了摸花辰辰的发顶,像是想到什么,幽幽叹了口气。
要是当年她的亲娘也能良心发现,回来把她带走就好了,她现在一定早就嫁人生子,过上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童年的期盼,终究是落了空。
花寒月知道牡丹经营听雨楼也不容易,可是看她的样子,给钱是肯定不会要的。
她沉吟片刻,干脆拿出自己研制的神仙露交给牡丹。
“这一整瓶香露名叫神仙露,别看只有一小瓶,只要滴上一滴在香炉里,整个屋子就能散发出清甜宜人的香气,经久不散。在不伤身的情况下有轻微暖情助兴的作用,用了会对你的生意大有助益,就当是你照顾辰辰的答谢。”
牡丹一听眼睛都亮了,感激涕零的接过神仙露,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她作为青楼老鸨,自然知道这是何等的好东西。
江听白目睹一切,有了新的感悟。
花寒月表面上冷冷清清,似乎高处不胜寒的模样,实际上也并非是个冷心冷肺的人。
看来,她的心还是能被捂热的。
花寒月并未在听雨楼久留,和江听白告别了牡丹,带着花辰辰一起回马车质问花紫烟花明轩被弄到了哪儿。
忌惮花寒月的银针,花紫烟不敢不说,交代花明轩被卖到京郊的大石村。
江听白眼看着时辰不早,即便快马加鞭去往那村子也得花不少时辰。
若是不快些,怕是到时城门都得关了,赶紧让人准备了一辆脚程快的马车。
花寒月本想让江听白托人把花辰辰送回药铺,可花辰辰放心不下弟弟,非要跟着她一块去。
一时坳不过,花寒月只能带上人一起。
经过江听白的追查,他们抓到了接手花明轩的人牙子。
从人牙子口中得知,他们看花明轩生得讨喜,跟年画娃娃似的,认为奇货可居,高价卖给了大石村村长家当儿子给他们传宗接代。
村长家就住在大石村的村口,可江听白和花寒月赶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