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厨娘这才停止了哭嚎,认真的想了起来。
好像她在王府的日子日复一日的没什么异常,
但王巍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得她一个激灵,脑子里搜刮了一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了,前些日子王爷身边的小厮周全来厨房跟我说王爷最近想吃鱼,所以我这才一日三餐变着法的给王爷做鱼。”
“这盘杜鹃醉鱼还是我的拿手好菜,我想着王爷最近身体抱恙,口中必定没滋味,吃点有滋味的能好的快一些,奴婢对王爷向来忠心耿耿,王爷明鉴啊!”
周全?王巍皱起眉头,他对江听白的事很上心,当然清清楚楚的记得王爷最近根本没有说过想吃鱼这类的话。
看来,这个周全有问题。
“来人,去把周全拿下!”
没过一会儿,护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王府管家。
管家回禀道:“王爷,周全昨天告假了,说是他家中有事。小的看他平时干活勤快,人又机灵,还从未告过假,就准许他先行回家探亲。”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哪有这么巧的事,前脚江听白刚出了事查到周全头上,后脚这个周全就告假了。
无论怎么看,周全身上的嫌疑很大。
江听白沉吟片刻,询问管家。
“周全是王府的人,来王府也有一年之久,他的家乡在哪儿,想来你应该清楚。”
“王爷,小的不知。不过每个王府下人的底细在入王府时都登记在册,小的去翻一翻就知道了。”
“找到周全的老家在位置,带上三五个人亲自把周全带回来。”
下了令,管家立即应下,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去查。
江听白想躺下,却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冷汗直流。
王巍扶着江听白,不由面色担忧。
他看向花寒月,“寒月姑娘,那如今王爷的伤势……?”
“我有办法。”花寒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在一旁协助我帮我递东西。”
“好。”王巍忙不迭答应下来,“寒月姑娘,需要递什么东西你尽管吩咐。”
花寒月从医药箱拿出自己的刀,这把刀是她专门去兵器铺找老铁匠特制的,削铁如泥,两面光亮,可以照见人影。
花寒月先行给刀进行初步消毒,才对江听白说道:
“王爷,为今之际若要治好你的伤势,只有用刀剜去化脓的腐肉。我虽会对你用麻沸散,但这药只能相对减缓你的疼苦,你若还觉得疼痛难忍,千万别咬伤了舌头。”
一边说着,花寒月一边贴心的给江听白递上了一只口塞。
毕竟,剜去皮肉的痛苦没几个人能承受。
江听白却摇了摇头,“本王用不着这些,寒月姑娘尽管替本王治伤便是。”
花寒月愣了片刻,但什么都没说。
王巍听说花寒月要亲自用刀剜去一大块肉,连忙说道:“那就麻烦姑娘快些,也好叫我们王爷少些痛苦。”
“这个我当然知道。”花寒月先是给江听白用了麻沸散,之后给刀面消毒,再沿着腐烂流脓的那块肉一直往下划。
胆小的丫鬟背过身去不敢看,而王巍则看得惊心。
全程,江听白一声不吭,额头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脸色苍白,嘴唇如同欲化的冰,只有在花寒月刀划过他脊背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花寒月倒有些佩服江听白的忍耐力了。
先前,她在药铺替病人料理此类伤势时,哪怕用了双倍量的麻沸散,病人还是会惨叫出声音两个伙计都按不住。
江听白竟然能违背身体本能,一动不动的配合,着实令人惊奇。
花寒月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更麻利。
很快,她就将江听白背上的整块腐肉剜了下来,紧接着给江听白敷上止血药。
这个举动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江听白又哼哼了一声。
花寒月将江听白的伤势包扎起来,王巍在一旁看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等到花寒月包扎,好在末端系上蝴蝶结,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寒月姑娘。”
“这声谢我可担不起,你们王爷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花寒月平淡答道。
王巍拿来一件大氅给江听白披上,免得受风着凉。
这时,外面的下人进来了。
“王爷,太子殿下和晋王听说你身体抱恙,都来探望,如今人已经在正厅。”
花寒月对此见怪不怪,和江听白打交道这么久,她对江听白的实力也有了大致的认知。
况且,先前她亲自见江听白与皇上交涉,竟然就连皇上对江听白的态度都得敬三分。
再加上江听白权倾朝野,无论是晋王还是太子不都得上赶着巴结。
如今听到江听白身体不好,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巴结的好机会。
江听白了然的点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王爷,如今你身体不好,哪有精神待客?不如就让属下去应付太子殿下和晋王殿下。”
王巍实在担心江听白的身体撑不住。
“无妨,他们不过走过过场,花不了本王多少时间。”
两位大人物一起来,江听白不见说不过去。
没过一会儿,太子和晋王便一道踏进了内室中,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花寒月身上。
而花寒月坐在那里安之若素,十分坦然的接受他们的目光。
“孤听说宸王你最近身体不适,如今看来倒确实比前几日憔悴了许多,宸王可要保重身体,否则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也难免挂心。”
“这是自然。”江听白淡淡的回应。
而晋王则显得真诚得多。
“我听说宸王是在郊外遇袭,便派底下人开库房搜了一些血燕、东阿阿胶、天山雪莲一类滋补气血的补品和药材,希望王爷身体早日恢复康健。”
提起这事,晋王在暗地里捏了一把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