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谈就是单纯冲了一下,连正经打都没打,朝鲜军队就自己崩了。
就这,李昑、朴文秀这对君臣居然还能惊叹明军战斗力强悍?
不要觉得离谱,毕竟这是有案例的。
全罗道曾经出动四万大军,同样正经仗没打过,甚至连日本人都没见到,就先哗变崩溃了。
也是这场万历朝鲜战争(丰臣秀吉),朝鲜军队战斗力拉胯的连朝鲜君臣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乎,便新设了一个训练都监,兵额为5000,专门操练职业士兵。
且只要表现优异者,就可获准脱离贱民籍,从而抬升阶级的机会。
所谓训练都监,实际上是朝鲜王室用于夺回权力的御林军系统。
与之配合的还有同步设立的备边司(防备倭寇),与训练都监一文一武。
备边司甚至一度成为朝鲜中枢最高权力机构,即事无巨细,无不归重,政府徒拥虚号,六曹皆失其职。
明军登陆朝鲜
王宗谈押着一人来至李昑面前:“殿下,便是此人带队攻击我军。如何处置,权交殿下定夺!”
被王宗谈抓来的是海南县令,朝鲜是有县令的,官职从五品,县令往上是郡守,往下是县监(县丞)。
与明朝各方面都很相似,便连朝鲜律法也都直接用的《大明律》,年号也是崇祯年号。即便被满清征服这段时间出过变故,但整体还是大差不差。
海南县令见到一身王袍的李昑,瞬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哭鼻子带抹泪喊道:“殿下饶命!是臣有眼无珠,不识真王,还请殿下恕罪!”
李昑一愣,随即问道:“你认得孤?你叫什么名字?”
那海南县令忙不迭说道:“臣名郑镛,为海南县令。至于认识殿下,殿下当初被流放……不,被奸人陷害济州,臣曾有幸见过殿下天颜!”
李昑闻言,真可谓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正愁该如何收服这些人,宣示自己正统地位。
这下却是正好!
李昑顿时和颜悦色,亲手将眼前郑镛扶起。丝毫不在乎对方满身污秽泥土:“郑卿快些平身,孤前番为乱臣贼子所害,只得暂且蛰伏起来。而今,时机已至,王师天兵特地渡海进兵,孤此番回来正是要拨乱反正,铲除汉京那帮乱臣贼子。还有,今后也莫要再称呼什么济州,那是天朝故土耽罗岛,只不过我朝鲜为天朝代管这多年而已!”
郑镛听后,先是一怔,旋即立马说道:“原是如此,汉京居然出了乱臣贼子?臣愿追随殿下……不,追随大王,回返汉京,拨乱反正!”
这是直接表态了。
李昑满意点头:“好好好!郑卿果真是我朝鲜忠臣!”
有了郑镛的投诚表态,明军后续推进起来,简直就是势如破竹。
不光是明军本身相对于朝鲜地方军而言,可谓兵强马壮。
而且还有郑镛这个海南县令作为劝降官,到一个城池就亲身前往劝降。
那些朝鲜地方官见到上万明军,绵延数里地,本就怕的不行。
又听闻这些大军都是天朝王师,然后来助李昑大王重返汉京,拨乱反正的。
那还犹豫什么?
自然是麻溜的开城献降啊!
先前雍正把朝鲜敲诈敲诈的实在太狠,尤其是全罗道这块朝鲜粮仓。
别说是那些朝鲜百姓了,便是这些朝鲜权贵都想闹起义了。
全罗道的朝鲜官民不敢怨恨满清,但却怨恨国王软弱,任由满清欺辱敲诈,致使国内民生凋敝。
若非国王这个怒气集中点及时病逝,怕是已经有人造反了。
现在,素有贤名的李昑殿下从济州回来,还带来了天朝大军。
而且每至一地,必免除之前杂税摊派。
这瞬间为李昑赢得了民心!
旬月之间,明军一路长驱直入,靠着李昑的“仁义”贤名,还有明军强大的兵锋,很快便拿下全罗道全境。
直至此时,忠清道清州牧才有所察觉。
然后……这位清州牧也倒戈了。
整个忠清道现役兵力不过万人而已,但南面的全罗道可是有着四万大军,还有天朝皇帝的王师天兵。
作为朝鲜国最高一级的封疆大吏,他还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的,连强大的满清鞑虏都打不过天朝大军。
他这万把叫子军队,拿什么去跟明军打?
而且,明军可是扛着李昑的大旗出兵的,汉京那边迟迟不立新王本就不合理。
李昑又以朝鲜新王的身份回来,这完全合乎正统。
忠清道倒戈,加上全罗道,整个朝鲜西南已经名义上尽归李昑这个朝鲜王统治。
庆尚道见势不妙,果断望风归附,朝鲜南部就这么全丢了。
王宗谈随即整合了朝鲜南境所有精锐(指有兵器),组成四万联军,对外号称十万大军,北上攻打汉城。
……
汉城。
金一镜满脸惊诧:“什么!大王带着十万大军打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睦虎龙却是一脸焦急,说道:“岂会有假?消息现在还只是我等知晓,恐怕再过些时日,整个汉京上下都得知晓大王杀回来了!”
金一镜顿时脸色一沉:“什么大王,那不过就是个私通外人,意图颠覆我朝鲜国祚的叛国贼罢了!”
睦虎龙说道:“可现在是这个叛国贼带着外人,准备要来汉京杀咱们了,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金一镜来回踱步片刻,忽地说道:“即刻召集我等老论派大臣,还有联络李光佐、赵泰亿这些少论派之人。就说大敌当前,我等必须勠力同心,否则这朝鲜国祚便要真的葬送于外人之手了!”
睦虎龙一听,顿时大为吃惊:“这……我们与李光佐、赵泰亿他们可是死敌。”
金一镜说道:“再如何死敌,那也是我们两派的事情,可如今李昑那个叛国贼居然招来外兵。中华有句古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睦虎龙咬了咬牙:“好,一切便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