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要撤军了!
胤禩、胤禵没有打草惊蛇,当天依旧还是派出大量满蒙骑兵,沿着石门镇向南进兵,摆出一副试图与明军龙骑兵决战的架势。
杨恭、于可成没有怀疑,果断下令龙骑兵避敌后撤,莫要与满清骑兵发生近战冲突。
明军龙骑兵战绩的确亮眼,几乎人均以一当十,但到底兵力太少,不过七千骑兵,有两千是从南京抽调。而且龙骑兵也很难打的了近战,因为着甲率太低,主要也都是靠火铳和墙式阵型冲锋。
一天下来,双方各有死伤,满清骑兵折损上千,明军且战且退,同样折损近百人。
傍晚骑兵收回,才入夜,胤禩便迅速下令拔营起寨,大军轻装简行,连民夫都不要了。
罗卜藏衰布、萨枯拉克这些漠南诸盟旗的蒙古王公,是傍晚时分才得到撤退命令,没有经过任何商量,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往北撤兵。
翌日,明军探马发觉异常,杨恭、于可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甩了,宁南辉带着本部龙骑兵,还有归附的额勒济图、苏珠克图两部蒙古骑兵,立刻向北追击。
明军步军兵分两路,杨恭率领
“嘟嘟嘟哒哒哒哒……”
铺天盖地的马蹄声,还伴着明军持续不断的吹号聚兵。
胤禩的军队太多,而且走的太过仓促。虽然提前撤兵,但还没撤到遵化,就被明军很快咬住尾巴。
胤禩说:“阿拉布坦,你去拦住汉军的骑兵!”
此阿拉布坦非彼阿拉布坦,这个阿拉布坦是卓索图盟盟长,土默特部左旗(阜新)
胤禩已经预料到自己这波撤军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在有意的收拾离得近的蒙古盟旗了。
阿拉布坦面容扭曲,沉默半天才跪拜听令:“请摄政王放心,只要阿拉布坦不死,汉军骑兵绝过不来半步。”
一旁,同为土默特右旗(朝阳、北票)札萨克的哈穆嘎巴雅斯呼朗图,脸上毫无半点喜色,反而陷入沉默。
阿拉布坦象征性表完忠心,随即率领本部土默特骑兵,策马前去送了。
“砰砰砰砰!”
没有任何里胡哨,明军龙骑兵隔着老远就开枪射击,然后继续老一套遛狗式打法,边跑边开枪齐射。
虽然明军龙骑兵比阿拉布坦的土默特骑兵更多,但对面还有好几万满清骑兵没动,宁南辉不敢随便冒险。
“砰砰砰砰!”
“哒哒哒哒!”
场上燧发枪的枪声持续不断,伴着来回奔驰的马蹄声。
持续交战两个时辰,土默特骑兵伤亡甚重,几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就连阿拉布坦这个札萨克都身中数枪,虽然都没有打中要害,但这年头被子弹打伤,还伤了这么多处,又是战场这种极端恶劣的卫生环境。
阿拉布坦大概率是活不下来了,不是谁都有明军的大蒜素。
不过,趁着这个时间,满清主力也是一路后撤,总算是撤到了遵化,又在这里接收了一批关外运来的粮草辎重。
遵化到喜峰口只有120里,再坚持一下就能出关了。
杨恭、宁南辉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杨恭迅速做出决断,抛掉辎重,只带几日粮草,沿着梨河轻装急进,提前绕到三屯营去打伏击。
宁南辉没有得到命令,只能率领龙骑兵紧咬不放,并且尽可能避战。连续打了好几拨,明军龙骑兵的弹药已经损耗的差不多,再打几场就要变烧火棍了。
又过一日,满清继续往北撤军。
宁南辉尝试性袭扰几波,不仅毫无效果,还险些被满清骑兵咬住尾巴,只能狼狈后撤。
满清大军中午抵达的三屯营,而早一步进抵三屯营的杨恭,随即率军迎战。
胤禩从入关便渴求的正面决战就这么来到了,只不过现在他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现在拖得时间越久,满清就越危险!
胤禩想要速战速决,几乎是满蒙骑兵尽出。杨恭麾下都是步军,打骑兵虽然不是不能打,但也实在够呛。
因为压根撵不上,全靠步兵方阵跟骑兵磨着。
交战持续了半下午,两边各有死伤,明军火炮太重了,所以没跟上主力部队,参与作战的全是步军,至于火力输出则全靠火铳兵、掷弹兵和迫击炮。
要不然,也不至于采用传统的步兵方阵。
还是快傍晚,宁南辉的骑兵赶上参战,这才战事稍息。
胤禩准备
“哒哒哒哒!”
“报!摄政王,辽东发来紧急军情!”忽有一骑风尘仆仆,前来汇报。
胤禩心里一咯噔,随即打开信件,才看两眼,便双目圆睁,满脸都透着极度不可思议:“汉兵突袭辽东,海城、辽阳失陷,盛京危在旦夕!”
胤禵同样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他们还在北直隶与汉兵开战,虽然没怎么打起来,但汉兵主力应该一直都在北直隶。从没离开过,怎么会突然打到辽东,连辽阳都失陷了。
这特么什么鬼?
戴铎这时也忍不住,问道:“可知都来了多少人?”
“不知道。”胤禩摇头,他刚刚就反复看过,信报上压根没提来有多少汉兵,字眼不是不计其数,就是请兵从速救援什么的。
三人久久无语,过来好一会儿,戴铎才说道:“摄政王,不可再这般磨蹭下去,否则纵容汉兵在辽东劫掠攻杀,我们就算回去了也是无用。”
胤禵跟着点头:“必须尽快撤离,现在撤离,还能配合辽东八旗,对辽东的汉兵前后夹击。”
经过一番简单商议,胤禩又思忖片刻,说道:“那就今晚便撤,提醒那些漠南蒙古王公们,就说今夜我们要连夜撤退,叫他们不要恋战。等撤回草原,让罗卜藏衰布、萨枯拉克他们,各自去兼并额勒济图和苏珠克图的草场和部落。”
困死了,限免没要到,我果然是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