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茨克的。”
于可成刨根问底:“雅库茨克在哪里?又有多少军队驻扎?”
别西科夫为了活命,也是拼了:“雅库茨克就在勒拿河沿岸,从乌
勒拿河?
于可成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只能让参谋官记录下来,又问:“那除了雅库茨克,你们还有多少城池?”
别西科夫把雅库茨克总督卖了以后,显然也是放开了:“雅库茨克往东,有一座沿海城堡,叫鄂霍茨克,再往北还有扎希维尔斯克、日甘斯克。沿着勒拿河往南,贝加尔湖一带,还有巴尔古津、伊尔库茨克、涅尔琴斯克(尼布楚)、基廉斯克、奥廖克明斯克等城堡。这里原本是布里亚特蒙古的领地,如今已经全部臣服于沙俄帝国,到现在仅有零星部落还时不时反抗。”
于可成也不知道布里亚特蒙古是哪里,但还是让参谋官记录,并把提到的城堡,还有贝加尔湖、勒拿河全部记下。
参谋官薛彦琮仅看着记录下的城堡和大致范围,不由惊叹:“这些罗刹鬼不知不觉,竟在北边占了这么大一片土地,满清鞑子居然还浑然不觉,果真蛮夷尔!”
于可成莫名笑道:“不一定是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故意装作不知。陛下不是说过,满清鞑子宁与友邦,不与家奴。”
薛彦琮一怔,随即怒不可遏:“那更是误我中华,全都该杀!”
于可成提醒:“该杀的只是满清鞑子,你可别冲动,那些靺鞨人可是已经归附我大明。”
薛彦琮说道:“不过这个罗刹鬼提到的这些城池,大多都在更北边的地方。仅仅阿城便如此寒冷,尤其刚刚这个罗刹鬼提到雅库茨克更是冻土层。我们怕是很难往这里派兵,这里也太过寒冷偏僻,光是粮食便是个大问题。如今黑龙江都司新设,只能先严防死守,并勒令索伦部配合朝廷,巡逻戍边,再将此事上奏朝廷。也好在这些罗刹鬼此番只是自作主张,并不是罗刹国王当真要来进攻黑龙江。”
于可成笑道:“你读的书多,便听你的。不过这些罗刹鬼在北方和西面能建立这么多城池,怕是早晚也要南下。虽然他们人少,但能占据如此广阔的土地,想必也不是善于之辈。而且这里太冷了,我们也很难在北边调集大军,还是得依靠这些索伦部。我算是看出来了,为何满清鞑子会要这些索伦部征兵,还放任他们在黑龙江繁衍,原来是这个原因。”
两人议论间,便算是将此事定下了。
别西科夫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契丹贵族与旁边的契丹人说话,关键说的他完全听不懂,不由心头急躁不已,他都已经出卖了沙俄在远东的情报,这应该能保条命吧!
没有久等,别西科夫就看到于可成似乎讨论完了,然后随手一挥,他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带了下去。
当天,别西科夫就和其他哥萨克俘虏一起,直接打包装船带走,而且还是一路南下,从平壤换乘运粮海船,前往南京。
运粮海船很小,而且没有给俘虏用的船舱。
别西科夫只能被迫跟其他哥萨克俘虏,一同挤在一处小空间里,而且还被五大绑,眼睛上的布倒是被解开了,却也让他更加恐惧。
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已经交代了远东的军情消息,还说出了好几个帝国在西伯利亚的开拓城堡,为何这些契丹人还不为所动,不应该直接招揽他,然后让他为契丹帝国效力吗?
看着周围那些同样陷入恐惧的哥萨克俘虏,别西科夫快要崩溃了,这些契丹人该不会打算把他和这些卑贱的哥萨克一起,全部拉去杀头吧!
因为全程都被关在船上的狭小空间,到了山东才停泊补给,并再度换乘内河官船。所以别西科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南下多远,只是寒冷的感觉消失,明显是离开了黑龙江流域。
从船上被赶下来,看到登州府那高大的城墙,还有来来往往的民船,那正在不断扩建的港口。
别西科夫眼睛都快看直了,这里必定是契丹人的重镇,无论富庶程度还是往来人口、商船,都已经比得上沙皇陛下的都城了。
就这,还是在于登州府港口才新建没多久,而且主要都是在于辽东开发,为了满足辽东的商业发展,朝廷才在登州府下旨开埠。
至于后世闻名的威海卫,这时还只是一个沿海小镇,肯定比不了登州府城的繁华程度,也比不了这里距离辽东半岛,旅顺口的直线距离更近。
别西科夫都没来得及将登州港的所有财富尽收眼底,就被明军士兵再次押进官船船舱,然后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并最终进入长江直达南京城。
从南京码头下船,看着长江江面那络绎不绝的商船,无数码头苦力为了生活奔波劳碌,再看到南京那高大厚重的城墙,一眼都望不到边。
别西科夫已被彻底震撼,便是沙皇陛下的都城,也没有这般广阔富庶吧!
不仅别西科夫觉得震撼,那些码头的商贾、苦力们同样也颇为好奇,外藩夷人他们见得多了,但罗刹鬼他们还真是
这官船又是从外面来的,大概率是从北方南下。
不少熟知辽东军情的民间商贾不由心中暗道,难道是当年的罗刹鬼又打回来了?
不过看这样子,罗刹鬼貌似打不过我大明天兵,这也很合理,毕竟鞑子也打不过大明天兵,而罗刹鬼连鞑子都打不赢,更何况是我大明新朝。
别西科夫不知道这些码头商贾是这么看他的,他还在看到南京城墙的震撼中,等到被明军押送进城,看着城内那繁华的闹市,甚至能见到不少穿着皮裘的贵族。
嗯,至少他认为这些人都是贵族老爷,能有这么广阔的城池,高大的城墙,数不尽的人口财富,还有贵族老爷聚居地,这里一定就是契丹人的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