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反复几次后,绒绒:“你犯病啦?”
燕洄:……
燕洄:“我能养这只狐狸吗?”
绒绒不解:“你想养就养呗,问我干啥?”
燕洄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只红毛狐狸一眼,良久,还是按捺不住伸手:“这可是你说的喔,我问过你的,以后不能反悔。”
绒绒:“???”
狐狸看到面前刚刚还非常犹豫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抱起它,眸光动了动,它乖顺地舔了口燕洄的手腕,燕洄心动地狠摸了两把狐狸毛,然后就看到狐狸身上有些细微的伤口。
燕洄慢慢地把它放回地上,狐狸不解抬眼看他,随后就看到仙人掌心出现白色的光。
有些痒,但很温暖,温柔到令人沉溺。
没发现身上细小的伤痕正在痊愈,狐狸不由自主地便睡了过去。
元渺中午放他们下学,收拾书简时发现门口还聚着几个小朋友。
她走出去查看,一眼就看到几个小朋友围着一只狐狸,而几个时辰前见到的青年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干净角落眼巴巴望着,脸上似乎流露出了……不舍。
元渺看了看传讯玉简。
师傅:阿渺啊,我让你师叔去看看你,他叫燕洄,刚出关回来,脾气或许不太好,要是他突然要找你比试你直接拒了哈。
这玉简的话只能看一半,在师傅眼里打打杀杀的人皆能按东鹄长老而论:脾气不好,爱找人打打杀杀。
她出门温声叫那几个小朋友回家,小朋友挺听她话,周围散开后狐狸咻地一下窜进了燕洄怀里哼哧哼哧钻。
元渺看的清楚,那狐狸看着极有精神,被照顾的颇好。
燕洄披着大氅,抱着狐狸起身,朝元渺颔首:“师侄好。”
元渺朝其作揖:“阿渺见过虚蘅长老。”
仙家礼不分男女,燕洄看她作揖娴熟,好奇道:“你入逍遥派多久啦?”
这个世界收徒是随便收的,除了剑修的徒弟或许需要在收徒大典比试选择,丹修和符修都看平日里哪个人合了眼缘哪个徒弟天赋适合。
当然,剑修平日也能收徒,只是收徒大典比试更容易发现好苗子。
元渺摇头:“是师傅三个月前收的私徒,还不算正式拜入门派,因此还未见过掌门与各位师叔。”
说是如此,能让尹别枝这么挑剔的人教了三个月还表面上让燕洄帮忙照看实际上让他知道并且见见的姑娘,能看出尹别枝是打定主意要收她的。
两人进了学堂,元渺给燕洄沏了杯茶,燕洄看她行为举止和谈吐都不像这个小村子里能出来的,对她更是好奇:“你一直生活在清水村?”
原著写到一半就太监了,已写的部分花了大量笔墨放在男女主的虐恋情深中,对配角比如白月光的身世介绍反而没写,只说是个孤女,性子温柔,身体不好,然后再拿各种恶事去凸现温柔白月光隐藏的恶毒。
元渺摇头:“我是个孤女,得京城边一位老妇人搭救,老妇人将我养大,后来她离世后,我在医馆里帮过工,学塾里帮过先生助教,跟着商队行过商,后来得幸遇见师傅,师傅说我很有丹修天赋,问我愿不愿意,当时我已经答应村里的婶子们帮忙教授孩子们两个月了,便说两月后再上山拜师。”
燕洄还想再问些什么,传讯玉简又亮了,他看了眼,是掌门骆青沙发来的讯息。
掌门:“虚蘅啊,傅玄已经传讯给我你们这次的委托详情了,做的不错,另外离清水村大概八九里远的不歌江近两年一直不太平,那地界儿正好是我们逍遥派和大宗孤剑宗的交界地,孤剑宗看了这么几年也没看出什么动静,别的长老都有要事,正好你再去看看。”
燕洄:……
燕洄:傅师兄,你押送好快。
燕洄慢吞吞回掌门:“好。”
燕洄算了算这趟时间,问元渺:“你大概还有多久会上山?”
元渺想了想:“半个月。”
去不歌江看一眼应当要不了多久,言则他至少能有半个月的假期。
元渺看到面前的青年眉眼突然舒展,他朝自己笑了笑:“那便半个月后,你在此地等我,我带你上山。”
“……好的长老。”
一直到茶凉了下来,元渺独自坐在桌案前,猛然想到刚刚燕洄走的时候她居然没送。
客人走时都是要相送的,更何况是日后的师叔,虽然觉得师叔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元渺还是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她摊开一张白纸,执笔蘸墨画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放下笔。
画上的人仙风道骨,芝兰玉树,怀里抱着只狐狸,眉眼舒展,嘴角挂着浅笑,一眼便令人惊艳。
元渺看着却不太满意,只觉没有长老刚刚笑起来时三分好看。
她想了想,在青年身前加了几枝桃花,又将狐狸改了改。
桃花潋滟,公子气质出尘,与桃花相映相衬,半张一看便好看的容颜隐在潋滟桃花后,只让人想拨开那支桃花,看看他是如何的盛颜。
而那只狐狸也从睁着一只眼改成了睡眼,姿态慵懒,勾的人心痒痒。
燕洄有意多逛几日,并未御剑,一路上见只猫啊兔的就忍不住抱起来挼两下,然后恋恋不舍地放走,再不定时喂狐狸几根肉干,然后趁狐狸翻肚皮的时候挠两把。
绒绒:“这么舍不得怎么不抱走?”
燕洄叹气:“我手上只能抱一个啊。”
绒绒:“那狐狸看着毛也没别的好摸,你怎么就这么爱抱着它?”
燕洄没忍住又抱紧两分:“它是潜力股。”
绒绒仔细看,这才发现比起前几天,现在这狐狸毛愈发有光泽,摸起来的手感看起来比其他那些劣质毛好上不少。
绒绒小声嘀咕;“这几天我们一直待一处,都没发现这狐狸出落的这么好了……”
绒绒:“那你怎么还摸别的毛?”
燕洄羞涩:“总得摸摸别的毛才能知道自家毛有多好嘛。”
绒绒:“你就是图新鲜感!”
燕洄:“是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