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原本还亮的天色一下子乌云密布。
天气阴沉的可怕,电力断断续续的,路上的灯是一盏都没亮,乌云压压的一片,风又很大,尘土飞扬,宴歌行几乎睁不开眼睛。
“哥,是刮台风了!”宋衡刚说完豆大的雨滴,就落在宴歌行的脸上,路上有村夫举了一把伞,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拉都拉不住,
“风太大了,李四,你们快把伞收了。”有人再喊。
“快找个地方避雨吧,这玩意大起来,能把人吹跑。”周围的树都呼啦啦的晃的厉害,被刮得叮当作响,所有人都焦躁不安了起来。
这雨来势汹汹,风也吹得猛烈,要看快要到前面有一处破庙,不好的预感如闪电般刺去宴歌行的脑中,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叮】
“小心!”宋衡失声道。
宴歌行未回头,脚下加速,往一侧敏锐的一避,“哐当”一声震动的巨响,头顶的电线杆被飓风刮倒在地,倘若没有宋衡的提醒,宴歌行恐怕就会被砸中。
宴歌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宋明川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你怎么样?”
系统:【宿主,你没事吧。】
宴歌行说没事,几个人就近躲进了附近一处草庙里。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宋明川把随身带的手电筒拿出来照明,灯光有些暗,几人身上都淋湿了,宴歌行的裤腿湿了一大块,其他地方就是微微潮湿,宋明川宋衡两人身上全部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宋明川把宋衡放下,不让他动。
宋明川:“我去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取火的。”
宴歌行用袖子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空气潮湿,草庙是荒废的,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他抓了抓脸,感觉自己脸上都是蜘蛛网,还有一股浓重的泥土气息,躲雨的人多,便显得沉闷了起来,呼吸不畅快,难受的要命。
宴歌行怔怔地看着外面,宋明川没找到能取暖的:“害怕?”
宴歌行:“风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万一停不了....”
这仲大暴雨往年都是在六七月份,今年三月份都还没过去就来了。”宋明川说:“不过一般两三个小时后就会停的,不要担心,这草庙很安全,每年的暴雨都没有把它吹倒。”
草庙没有门,前后都是通畅,电闪雷鸣的,草庙中其他锁着的门都被吹得哐哐作响。风雨吹在身上,整个人凉飕飕的,冷得直哆嗦。
过了一会,门外又踉跄着跑进来一个老伯,宋明川上前扶起对方,对方站起来,看见是宋明川,话语里焦急毫不掩盖:“明川,快去救你爹,你爹跟你根叔在村西,过不来。”
宋明川表情霎时僵住,屋里只有两个村民,宋衡,宋明川,宴歌行,还有进来的老伯几人,宋明川把手电筒往宴歌行的手中一塞:“小歌,这里交给你,可以吗?”
“哥!”
宋衡从轮椅上站起来,没走两步摔在地上,宋明川连忙扶起宋衡:“小衡,我去找阿爹,你和小歌还有老伯他们几个呆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我快去快回,不要担心。”
宋明川声音中带着沉稳,在摇曳的慌乱声中,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
“阿伯,你们几个且呆在这里,我去找人支援我们,不要害怕。”
“明川,那你要小心啊。”
“我这有伞,你撑着点吧。”
“明川,风力小了,趁现在,快去快回啊,说不定等会又变大了!”
宋明川点头,重重的看了宴歌行,转身冲进了雨里。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大风,冷意更甚。
宴歌行知道,宋明川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然,这次的任务就出现了问题。
宋衡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雨水,看见宴歌行跨过一个凹下去的土坑,跑向村民那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头疼的感觉又来了,他捏了捏眉心,皱着眉头十分不舒服,倏地,他的眼皮一跳,没由来眼眶一热变得几分滚烫。
他看着雨夜。
奇异的是眼前的人影开始逐渐攒动,有人来回的喊着宋明川的名字,他的整张脸都沉浸在水里,被泡的格外发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正常人常有的颜色。
宋衡想要张口说话,嘴唇却发不出一个子,他跌下轮椅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步一步的爬到宋明川的面前,他哥的全身侵湿,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了。
他看见自己双脚似乎并没有好的完全,被叠成人体不能承受的扭曲形状后,从漆黑的裤管里隐隐渗透出蜿蜒的鲜血。
又有人在说话,他喊:“宋衡。“
”宋衡。“
宴歌行按了一下手电筒,灯光变成了近光灯,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宋衡,宋衡一言不发,下颚线绷紧,面色惨白的似乎再忍受什么,他见宋衡的表情不对,他拍了拍宋衡的肩膀:“宋衡,宋衡。”
宋衡不喜欢别人碰他,低低道:“别碰我。”
宴歌行挑了挑眉,他忍不住磨磨牙,转头看了一眼阴暗的天色,漆黑的夜幕已经完全看不见宋明川的身影了,雨声沥沥,宴歌行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缓缓道:“你哥他,好像不要你了诶”
宴歌行的话来的突然,宋衡怔住,下一秒竟然转着轮椅径直往门口走去,宴歌行愣了一下,立即追上去拉住他的椅背,立刻道:“你干什么?”
宋衡穿着黑衣,黑发凌乱,身上还滴着水,明显的狼狈姿态,他看向宴歌行,眼神中积压着怒意:“滚啊滚啊。”
“你要干什么去?”宴歌行很有耐心的再问一遍。
“小衡,你这是干什么呀?”
“这小孩,现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怄什么气,人家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几个年长的村夫,眼中尽是指责,“别闹了,你怎么出去,出去了还得叫人去救你,现在得小孩啊,别的不行,就是窝里横厉害。”
宋衡脸色有些苍白,在温度略低的房檐下,竟然起了一丝薄汗,他知道这是他要发烧的征兆。
“我哥呢...宋衡冷然拂开宴歌行的手掌,他盯着外面的雨夜,雨水从高空中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