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妍再次醒来时,不出她所料,还是在医院。
她知道,沈君尧会在她濒死的时候把她救活,再让她濒死,如此循环往复,反反复复地折磨她,才能让他解气。
她垂下眸,目光落在自己正在输营养液的手背上。
“聂小姐,醒了?”沈君尧不知何时站在她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带着冷意。
听到他的声音,聂成妍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她的不理睬惹怒了沈君尧,他眯起了眼睛,伸手去按她插着针管的手背,冷冷道:“想死是吗?”
聂成妍疼得浑身一抖,想把手从他的手指中抽回,却无济于事。
“聂成妍,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骨灰踩在地上碾碎,并且,你怎么死,你爸就怎么死。”沈君尧的语气中包含着狠意。
看着聂成妍疼得面色扭曲的样子,沈君尧的脸上出现了快意。
聂成妍咬紧了下牙,发了狠地用力去掐他腿上的软肉。
感受到腿上的痛意,沈君尧脸色一变,迅速收回了手。
她扯出了已经完全陷入手背皮肉的针管,想也不想就刺进了沈君尧的大腿。
带着血滴的针头刺进沈君尧的大腿,让沈君尧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抬手扇了聂成妍一巴掌。
聂成妍从床上摔了下去,身体疼痛得蜷缩在一起,脸上带着苍白的痛苦。
“聂成妍,你真是找死!”沈君尧的声音带着怒吼,几乎冲破了聂成妍的耳鸣。
——
这件事发生了之后,沈君尧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聂成妍的身体还没好,就被强制带回沈君尧的住处。
这一次,聂成妍没有再被饿着,但每天要干的活更多了,她常常累得直不起腰来,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
聂成妍敏锐地感觉到,她的身体状况越变越差,不仅低血糖,还严重贫血,气色也差得厉害,每每照镜子,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夺命的厉鬼。
这天,她干完所有管家安排的活,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能早一点休息的时候,管家却叫住了她。
聂成妍茫然地回头去看管家,“黎叔,怎么了?”
“先生今晚要回来,聂小姐,你等先生回来。”
听到沈君尧要回来,聂成妍征松了一下,心里不自觉地紧张:“你说他要回来?”
管家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不等聂成妍说什么,管家就离开了这栋别墅。
聂成妍一个人等了好久,沈君尧都没有回来。
她几乎昏昏欲睡,直到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聂成妍一下子惊醒过来,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玄关处。
沈君尧踩着沉重又虚浮的步伐,扶着旁边的装饰物进来。
聂成妍慌忙从沙发上下来,脚踩进了拖鞋里,紧张地站在了一边。
沈君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坐在了沙发上,命令道:“给我煮碗醒酒汤。”
聂成妍不吭声,闷着头去了厨房,没过多久就端着一个碗出来。
沈君尧坐在沙发上,头垂着,几乎低到了茶几上。
聂成妍犹豫了一会儿,把碗放在了茶几上,蹲在地上,伸手去扶他。
沈君尧抬起头来,眼神从她脸上掠过,扫到她的身上,最终定格在她微低的领口处。
灯光很暗,聂成妍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从旁边端起醒酒汤递给他。
沈君尧一声不吭地接过,抿了一口,味道一般。
他皱着眉,嫌弃地把碗随手丢在放在茶几上,却因为没放稳而摔在了茶几旁边的地毯上,一瞬间,碗砸在了地毯上,碗口磕碎了一个缺口,瓷片碎渣掉在了脚边。
“捡起来。”他命令道。
聂成妍只好起身去开灯。
瞬间,灯光照亮了房子里的所有角落,她又走过来,蹲下在他的脚边,伸手去一点一点地找碗的瓷碎片。
她只顾着低头找碎片,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此时沈君尧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暗起来,眼底翻涌着狼性的情绪。
她正要伸手去触摸他脚边的那块地毯时,眼前一花,忽然多了一只手,直直地往她的领口抓过来。
聂成妍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慌失措地往后躲。
“你……你干什么?”聂成妍紧张得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沈君尧直接握住了她的脚,一把将她拽过来,虎口扼住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上去。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聂成妍害怕了,用尽了力气别开脸,伸手去推他。
但她只是运气好,躲开了他的吻,却没有推开他,没有得到逃跑的机会。
这一动作,惹怒了沈君尧,他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在他面前抬起头。
“不、不要……”聂成妍一边忍着头皮的疼痛剧烈地挣扎,一边抗拒。
沈君尧充耳不闻,低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用力地吮吸她的唇瓣。
痛意从嘴上传来,聂成妍像一只鸡仔一样,被他禁锢得难以挣扎,她想用牙用力地去咬他的唇角,却被他扼住腮帮,嘴巴怎么都闭不上。
“呜呜呜”她艰难地从口中发出一点点呜咽声,手抓到刚才放在茶几上,摔了一个缺口的碗,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碗还没砸到他的头顶,就被他用力握住了手腕,同时,沈君尧也松开了,嘴角挂着冷冷的笑,“你以为能算计得了我一次两次,还能算计我第三次吗?”
聂成妍的脸和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口中的唾液越来越多。
沈君尧狭长的眼眸闪了闪,松开她的手腕,伸手将她的外套扯开,嗤笑她的愚蠢。
真以为穿得严实就能防得住他了?
“不……要……”她又开始激烈地反抗,拼命地蹬腿和推手。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