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穿过大半个别墅区,才到了沈君尧的别墅。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半开着的门。
门刚一推开,她就听到了她厌恶又害怕的声音,质问她:“还知道回来?”
管家对她挤眉弄眼,她没有看懂。
但即使没看懂,她大概也能猜出来,沈君尧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聂成妍换下鞋进去,管家知趣地退下,留下了聂成妍一个人独自面对沈君尧。
沈君尧站起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衣服都换过了,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他步伐沉重的走到了聂成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举起来,冷声质问道:“去哪里了?”
“去买东西。”聂成妍脸色有点白,但她依旧保持面上的镇定。
“呵”沈君尧冷笑一声,“买东西?你买的东西呢?”
“没买到合心意的,中途下了大雨,就在外面躲雨。”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沈君尧又是一记冷笑,空出左手掐住她的脖子,“报警?想调查聂远山在哪?还想告我强奸罪?”
每说一个字,他手上的力气就大一分,一句话说完,聂成妍的脸色已经涨红起来,她卖力地挣扎着。
“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吗?”沈君尧凑近她,欣赏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收紧,饶有兴趣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还换了身衣服。”他嫌恶地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连衣裙,“这是刚从谁的床上下来?警察局长还是医院院长?你不会以为用你下贱的身体,就能换来什么可信的情报吧?”
“你……放开我!”聂成妍整个大脑都缺氧了,眼前一片模糊的空白。
这是她熟悉的感觉,每一次她濒临死亡的时候,眼前都是这样的模糊。
眼见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沈君尧才冷笑着松开她,毫不犹豫地把她从手中丢了出去。
聂成妍被丢开,脖子松开后,氧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喉咙和脖子里,她躺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也就这点本事。”沈君尧不屑道,“除了会脱衣服爬床,张腿求睡,什么都不会。”
聂成妍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抹了一下嘴角,“你把我爸弄到哪里去了?”
沈君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肆意上扬着嘲讽的弧度,“我的人,自然是我做主。”
“那是我爸!你非法囚禁他!”聂成妍低声吼道。
“证据呢?”沈君尧抽了一张纸巾,擦着手背,掀开眼皮子,瞥她一眼,“你不是说我强奸吗?证据呢?”
聂成妍没有张口说话。
若是她有证据,一定倾尽全力让沈君尧伏法,但可恨的是,她没有,任何证据都没有。
“哦,对了,我忘了。”沈君尧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在她面前蹲下,笑容中透露着桀骜:“我还得告你诬告,我记得是你自己先爬上我的床,自己先撅着屁股让我睡的吧?现在你反咬我一口,我是不是应该告你诬告?”
聂成妍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你放屁!你就是个浑蛋!王八蛋!”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君尧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沈君尧浑然不在意,起身作势要上楼去。
“我爸在哪?让我见我爸!”她抓住他的裤腿,固执道。
“你到底把我爸藏在哪了!”
沈君尧转身,低下头看着她:“想知道你爸在哪?”
聂成妍睁着固执的眼睛看着他。
“想见你爸?”他又问。
聂成妍紧紧咬着下牙,用力地点头。
“跟我上楼,我考虑一下。”沈君尧蹬开了她抱着自己裤腿的手,自己先行上楼。
聂成妍仿佛看到了希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跟着上楼。
进去时,他正好脱下了上衣,见她进来,直接命令道:“给我放洗澡水。”
聂成妍低着头走进了浴室,把浴缸放满了洗澡水。
很快,他浑身只留下一条平角裤,坦然地从外面进来。
聂成妍站在一边,尽力低着头,但也能用余光看到,他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脱下了平角裤。
直到听到了他进浴缸的声音后,她才敢抬起头来。
她正要出去时,又听沈君尧吩咐道:“站住。”
她回头,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聂成妍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想拒绝,但一想到聂远山,她还是顺从地从旁边拿了一块毛巾过来,蹲在他的身后,把毛巾沾了水,给他擦背。
不痛不痒的力量,挠得沈君尧不舒服,他皱着眉命令:“用力,没吃饭吗?”
聂成妍一声不吭,手上的力气顺从地加大。
他喊了停,她才扶着浴缸边缘喘气,仅仅是搓背,她就已经浑身是汗了。
“前面。”沈君尧再次发出命令。
聂成妍刚喘了一口气,又只能转移到他跟前,用毛巾给他擦着胸前。
她低着头,认真地擦着,没有在意自己额间的汗珠一滴一滴地顺着下巴滴到脖子,再没入领口中去。
汗珠一滴接一滴地没入领口,染湿了她米黄色的衣服,里面黑色的蕾丝胸衣若隐若现。
这样的场景,让沈君尧的眼神越来越幽深,狭长的眸子犹如扑食的狼一般锋利,但聂成妍没有丝毫察觉。
她正想该怎么和沈君尧谈条件时,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了一下。
她的身体猛然倾斜,腰用力地抵住浴缸边缘,生生被扯进了浴缸里。
一瞬间,她浑身都湿透了,连衣裙紧紧地贴在身上,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就连贴身衣物都无一幸免地被透了出来。
她刚伸手捂住胸口,嘴唇就被沈君尧用力咬住。
“唔……”她的第一反应是推拒。
但她的力气怎么抵得过沈君尧?还是一个色欲熏心,蓄势待发的男人?
他的手顺着浴缸里的水抚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