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聂成妍“腾”的一下站起来，“我爸之前就在那，我爸转院的当天，护士还跟我说，他之前就住在那里。”
她的动作引起了咖啡馆不少人的注意，赵雨霖示意她别激动。
聂成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连忙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护士亲口跟我说的，我当时还问她，我爸转院到哪里去了，她跟我说不知道。”
“哪个护士？”刘蕊抓住了关键词，“你还认得出吗？带我们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聂成妍点着头，三人一起去了医院。
聂成妍指出那个护士，刘蕊和赵雨霖上前去找护士确认这件事。
但护士完全反了口，甚至否认自己见过聂成妍。
“怎么可能呢？”聂成妍急得快哭了，努力提醒道：“那天我们明明见过的，我还抓了你一把，还把你的同事给掐了，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真的。”
护士坚定地摇头，“不会的小姐，我们医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见护士咬死了说没有这样的事，聂成妍的希望一下子就熄灭了。
“监控呢？”刘蕊说。
聂成妍赶紧抓住护士的胳膊，着急地问：“对，你们有监控的吧？监控呢？”
护士看了她们一眼，只好把她们带到监控。
而后，保安说那天护士站的监控坏了，昨天才修好。
“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聂成妍想也没想，指着保安说道：“你在撒谎！你被人收买了是不是！”
保安皱着眉啧了一声，“我说小姐你怎么说话呢？说话要讲证据，不要血口喷人行吗？监控坏了就是坏了，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不能自己心急就什么话都想往外说吧？我们又不是你的谁，怎么知道你爸去哪里了？”
眼看着聂成妍又要情绪激动起来，刘蕊和赵雨霖赶紧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监控坏了，线索也就此断了，刘蕊和赵雨霖只好先把聂成妍带了出去。
“怎么办啊？”聂成妍的眼泪哗的一下流出来，哽咽道：“我爸被他们弄走了，肯定是沈君尧暗中搞鬼。”
刘蕊叹了一口气，安抚聂成妍：“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雨霖再看看还有什么突破口。”
“是啊，你先稳定住情绪，这事急不得，我和刘蕊再商量一下，看看再从哪个点切入。”
聂成妍不放心道：“你们不会反悔吧？”
刘蕊噎了一下，说：“不会，我和雨霖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随便反悔，我们会尽到一个警察的职责。”
她这么说了之后，聂成妍才放了心。
回去的路上，聂成妍不放心，犹豫许久，最终还是给林书辰打了电话。
“阿妍，怎么了？”接到电话，林书辰的声音有点开心。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聂成妍踌躇着开口。
“什么事，你说吧。”
聂成妍把事情简单跟林书辰说了一下。
“你爸现在是清醒状态的还是？”林书辰问。
“他现在是植物人。”聂成妍说，“现在医院和警察局那边都没有什么进展，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你。”
“人多力量大嘛。”林书辰说，“人民医院那边我有个熟人，我试试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听到他这么说，聂成妍又充满了希望，她感激道：“谢谢你，书辰，真的谢谢你。”
“没事，阿妍，你等我的消息吧。”
林书辰答应了之后，聂成妍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说得对，人多力量大，总有一天，她能找到爸爸的。
“对了，这件事要不要跟小雨说说？说不定她也能帮上什么忙。”
“不，不用了。”聂成妍说，“我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林书辰听到她这么说，只好道：“那好吧，我尊重你。”
——
刘蕊她们把整个阳城的医院都筛选过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聂远山的信息。
两人觉得不合理，医院都是要登记真实信息的，但聂远山却像是消失了一样。
赵雨霖大胆猜想道：“你说，会不会聂远山已经死了，但沈君尧欺骗聂成妍，故意用这件事留住她，就是为了折磨她？”
刘蕊陷入沉思，喃喃道：“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刘蕊赞同自己，赵雨霖赶紧点头，“其实我还怀疑，聂成妍的这里，”她指了指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这个怎么说？”刘蕊疑惑地问。
“她好像情绪不太正常，在警察局也发疯，在医院也发疯，你说她是不是在撒谎，或许沈君尧其实没有她说的那么坏，反而是个好人，聂远山已经死了，但沈君尧不敢把这个谎言戳破，所以编织了一个更大的网，让她认为，自己的父亲还在？”
听到赵雨霖这么说，刘蕊皱了眉头，“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不能这么过度解读和猜想，沈君尧我们还没有去调查过，不能凭聂成妍的一面之词就判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雨霖讪讪地笑了一下，“那我也是正常推理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要不要从沈君尧身上查一下，看看能从里面得到什么线索。”
刘蕊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但这阻碍会很大。”
上次聂成妍来报警，局长却亲自来提醒她们，不要再查下去了，足以见得沈君尧不是普通的商人，这件事肯定会困难重重。
刘蕊以为，最大的困难是沈君尧的狡猾，但她没想到，最大的困难是，沈君尧不见人。
她们已经在沈氏集团门口蹲守了好几天，还试图和沈君尧面谈，但前台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总之她们怎么都见不到沈君尧本人，更别说了解情况了。
“怎么办啊？”赵雨霖有些气馁，“已经一个星期了，他跟缩头乌龟似的，面都见不到，我们怎么去问啊？”
刘蕊的脸色也不太好，她仔细观察了这几天沈君尧的行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上次我让你去了解沈君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