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消息闭塞，储存资料大多数都是纸质，中途可能会有遗失，我们查不到很正常。而现在很多档案都会电子扫描储存备份，所以能被我们查到。
之前家主虽然查了多年，但还是有时间上的差异，而少爷正式接过这个调查是在三年前……”
后面的话，不用徐州细说，他们二人也就都明白了。
时间可以消除一切痕迹，更何况一个二十年前的地名。
“你运气真好。”
徐州侧目而视，对管家的运气表示高度赞扬。
“的确。”男人嘴唇微勾，随口附和。
他们这次真的就是威尔斯的运气好，遇上了会说法语的小姑娘，还正好是曾经的‘塔川人’。
不然，他们这次估计又要错过了。
“难怪了……”威尔斯细想那位小姑娘的话，恍然大悟。
当时他沉浸在被帮助，及他乡遇乡音的激动情绪中，漏听几个字也是正常，现在细细想来才明白过来。
“难怪什么？”后座端坐许久的男人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少爷，之前那个小姑娘说的是‘曾经’有个村叫塔川。怪我没有听清楚，请少爷见谅。”威尔斯渐渐收敛起松散的笑容，变得片刻严谨。
他们少爷是最重承诺且严谨之人，这一次受人之托，多年来竟毫无线索，也是他们的失职。
这一次回程，没有带回那人，想来华清女士会留下遗憾了。
“我们已经尽力。”男人依旧眉目温和，腰背挺直。事情没有解决竟也不担心。
“华清女士那边……”威尔斯问出自己的担心以及疑虑。毕竟这一次少爷都亲自来了，也没有找到人。
真的就是如少爷所说的，尽力了。
“没关系。按老一辈的话来说，这都是命。”
这也是她应该承受的。
只是希望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并且希望她——撑久一点。
能等到他回去。
“哎——”
威尔斯长叹一声，这次他们本有机会深入调查，但是巴黎那边突然传来消息，华清女士病危了。
她在重症室撑着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去，就是希望能最后再见少爷一面。
这一面，应该真的就是临终托付了。
因此，他们才不得不中断行程，踏上归途。
或许这真的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