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讲课分外无聊,而今天所讲的课,夏庭扉已然是全部都是熟练掌握。
这便又是为无聊之中,更是增加了几分无聊。
但好在少女就在他的面前,她颇为有趣。
雏月加奈听课听得昏昏沉沉的,只是觉得头昏脑涨。便只好向着窗外望去,她并不是一个能够欣赏窗外景色的女孩。
在这窗外也并没有什么美景可以欣赏的,只有空寂的雪。
但她却觉得只是这样就好,能够轻松的发呆,放空自己的精神。
就如同她在树下所做的那般。
「只是这样,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吧。」
只是,后颈间像是被什么人撩拨着。
恍若羽毛拂过,又好似冰凉的雪在冰冷的肌肤上融化。
「是夏庭扉?」
雏月加奈皱着眉,却没有扭过身大骂。
「无聊」
雏月加奈脑海中浮现出西宫婆婆的模样。
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雏月加奈却好似是把她当做是某种亲人。
真是奇怪。
「忍耐些吧。」
雏月加奈收拢心思,继续盯着窗外。
只是窗外雪白乎乎的,炫着恼人的苍白的光。
雏月加奈再也无法进入以往那种发呆的心境之中,只好垂首看着课本上那恼人的课文。
只是她的肌白美颈却是显露无疑。
「比外面的雪还要绚丽。」
夏庭扉手指触碰她的后颈,抚过那细密整齐的发根,又是在上面用着手指写着字。
这样的行为,当然是招来其他女生鄙夷的目光。
但是见那雏月加奈没有丝毫的反抗,便不由得心里嘀咕着污言碎语。
「恶心。」
雏月加奈抬头看了周围,每个人的眼光中都含着某种不加掩饰的情绪。
这些只不过是些高中生少女,自以为标榜成熟,却又能成熟到哪里去。
所能做的,能使用的,也是直白的欺负。
倒也是因为处于青涩和成熟的分界线之间,他们倒是无所畏惧,敢于做出大人们忌讳且担忧的事情。
若是换成其他人,大抵已经是满嘴苦涩。
但少女是雏月加奈,她承受过比着还要痛苦的苦难,遭受过比着还要难忍的心悲苦痛。
其他女孩的目光和厌弃,对她而言,不过是浮云。
夏庭扉的手指不停的在雏月加奈的肌白美肤的脖颈上摩擦,写字。
但又觉得举得久了,手臂酸痛。
便只好在少女的瘦削嫩背上写字,偶然会又会触碰到一条细细的带子。
他在少女背上,颈上所写的只有一句话。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可惜少女只是躯体震颤,并不说话,也好似并无感悟。
老师看见了,也只当做是没看见。
毕竟,夏庭扉在老师心中可是好学生。老师对于他的容忍度很大。
直到了放学,其他的学生们都是叽叽喳喳的跑开,成群结队的回家了。
这也是老师们要求的,必须要成群结队的。
雏月加奈慢吞吞的站起来,转过身看向夏庭扉。
夏庭扉并不理会雏月加奈,只是转头看着窗外的那个男人。
【忧心忡忡的治安员】
那男人头顶的称号又是变化了,但却又说不上是太大的变化。
称号中的前缀变化了,但是那治安员这个标明身份的后缀没有变化。
「看上去只是改变了一个前缀,但称号看来并非是一成不变的。那么,那个头顶【捕食者】的人,头顶的标签是否也会变成截然不同?」
但夏庭扉随即一想「若是那称号真的改变,也应该变成暴虐的捕食者,或者是隐藏的捕食者。」
「捕食者这个词缀,应该不会改变的。」
雏月加奈只是觉得心急了,她忍不住的敲了敲夏庭扉桌子。
“嗯?”
夏庭扉抬起头看着雏月加奈。
“森川?不去了吗?”
雏月加奈不去看夏庭扉,只是看着外面的白艳艳的雪。
“当然要去。”
夏庭扉笑着:“这可是我赚钱的机会!”
“不过,你倒是挺积极的。”
他如此笑着,让那雏月加奈皱眉。
“不是你强制要求让我去的吗?”
她手指捏着裙角,仰着头看着天板。
“哦,那真是抱歉了。你先回家吧。”
夏庭扉站起来,拎着书包。
「····」
雏月加奈只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一边是千竹混暗痛苦的家,另一边是温暖慈祥的森川的西宫婆婆。
「我,真是个大笨蛋!」
“这样吗···”
她低垂着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白艳艳的雪光落在她的肌肤上,落在她漂亮的亚麻色头髪上。
可爱极了。
只是那眼圈不知觉的发红,惹人怜爱。
“喂。”
在雏月加奈几乎要走出教室的时候,却是被突然夏庭扉叫停。
“我现在需要一个助手,伱要做吗?”
少女猛地转过身,琥珀般的眼睛看着夏庭扉。
“什么助手?”
“一个没有工资,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处理,要听我的话的助手。”夏庭扉慢悠悠的说着:“怎样?你愿意吗?”
“你拿着我的把柄,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雏月加奈如此说着,又是站在夏庭扉的旁边。
“哈,确实是如此。”
他翻开手机给雏月加奈看了眼她的那张仓库照片,雏月加奈只是低垂着眼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旁边的人看到了,都是嘲笑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