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我只是一个道具吗?」
鹤见千奈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表情。
这样的真相,对于一个女孩而言也太过于现实了。
最终,她只能保持着那副无机质的表情,沉默着。
“嗯。”雏月加奈想要笑一笑,但是却无法做出这样的笑容。
夏庭扉伸手捏住雏月加奈的脸颊,撑起她的唇角,帮助她做出了这样笑容。
“你以前的笑容是这样的,毒舌桑。”
夏庭扉是如此说的:“别忘了。”
「所以你到底要想怎样啊,杉树君。」
雏月加奈收拾好心中情绪,打掉了夏庭扉的手掌。
“不要占女孩便宜啊,杉树君。”
“会惹女孩子讨厌的。”
雏月加奈说:“而且,杉树君根本没有笑过吧。没有笑过的人,就不要说我这种笑容很甜美的女孩了。”
「这种独属于两人的亲昵称呼,好羡慕。」
「这种,像是兄长又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好羡慕。」
鹤见千奈捏着折叠伞。
“刚才,真是抱歉。”
雏月加奈对着鹤见千奈道歉。
她明白,如果刚才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转身离开。
那两个女孩会因为自己,而加倍的欺负这个黑发的女孩。
「如果不是杉树君开口,自己恐怕真的要让另一个女孩受伤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和母亲没什么两样。」
雏月加奈如此想,所以她才是对着女孩抱歉。
“没关系的。”鹤见千奈笑了笑。
但笑容是苦闷的,像是苦瓜掺杂着苦丁茶一般。
“是我先欺骗你们在先的。”
她如此说:“是我先告诉伱们,她们是我的朋友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呢?”夏庭扉如此问:“害怕?”
“不,不是。”鹤见千奈如此说:“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是算是我的朋友。”
“我的妈妈,总是要让我多交一些朋友。”
这个小女孩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苦闷,苦闷至极。
但是无可奈何。
“但是交朋友,不总是这样吗?”鹤见千奈再次的露出那种苦闷笑。
“哦,原来这就是朋友吗?”夏庭扉笑了几声。
但是并不温和,更不亲近。
更像是冷冽的嘲笑。
“杉树君!”雏月加奈不满的敲着夏庭扉手臂:“你要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无数次的,和女孩子相处的诀窍啊。”
“因为这是妈妈要求的,如果不这样做妈妈就会生气的。”鹤见千奈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难受。
“哦,原来是这也那个啊。”夏庭扉歪了歪头:“那就暂且认可你的理由吧。”
他用着这样的话结束话题。
将刚才那种,女孩流出的苦闷和难堪当成是她想要解释为什么要说“是朋友”这句话。
一种干脆利落的方法。
他现在并不想要理会女孩到底是因为怎么样的原因,会变成这样。
幸福的家庭往往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悲苦。
在没有解决雏月加奈的问题之前,他不会去做其他的事情。
“前辈,你们是要去天台神社吗?”
反而是鹤见千奈自己打破了刚才那种有些紧张的气氛。
“大概吧。”夏庭扉给出了不确定的回答。
雏月加奈默默的看着,没有戳破夏庭扉的谎言。
“如果要去的话,可以有着小路的。”
鹤见千奈如此说,她露出了笑容。
“真的吗?”
雏月加奈如此说,她笑着:“那就拜托鹤见了。”
女孩们的心思深沉,即使心中有着其他想法,也能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像是现在这样的笑。
「刚才的事情,对着雏月还是有着影响的吧。」
「不然,她也不会像是这般笑着,像是急迫改变气氛的普通女高中生。」
「你可不是这样的角色,雏月。这种普通,对于你而言只是像是毒药一样的东西。」
夏庭扉心中如此想,却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跟我来吧。”
鹤见千奈引着两人向着一个低矮的地段走去,穿过两旁种植着树木的坂道,三人到了一片地底的废墟处。
“这片区域,曾经被淹没过一次。”鹤见千奈如此说,她熟悉的讲解着:“晴川大半的地区,都是在废墟之上建立了。”
“而那个废弃大楼,是原本就存在的建筑。曾经有着二十六层,只不过被水淹没了六层,显得只有二十层的模样。”
“所以,穿过这片废墟,就能够径直的到达那大楼的底部,不用费力的穿过街区。”
废墟到处都是栽倒着断裂的水泥梁和砖石碎块,像是山野中幽深的洞穴一般。
只不过现在是在城市之中而已。
鹤见千奈在前面走着,她对于这片废墟很是熟悉,轻而易举的穿行在各种各样的水泥废墟中。
能够找出狭小缝隙之中的通道,像是一只穿山甲一般。
而雏月加奈和夏庭扉想要在其中穿行,就显得有些费劲了。
但是,并不算是无法行动。
越是向前走,便越是湿润。
更是能看到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就显得绿茸茸的青苔和断裂水泥桩上布满锈迹的钢筋。
在废墟的尽头,是一片像是湖一般的存在。
上面还漂浮着一个小小的木船。
鹤见千奈说:“平常放学之后,我都是会来到这里的。”
她是如此说。
“因为,有朋友之后,不都是很晚才回家的吗?”
女孩是这样说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强撑的笑容。
像是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