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的时候,已经是要接近冬天末尾了。
春天的迹象也是逐渐的在显现。
路旁干枯的枝干上密密匝匝的冒出新芽,整个的晴川都显得极其的生机勃勃。
——这也是晴川独有的。
毕竟一场剧烈的暴雨,几乎是将晴川浇灌了个透彻。
距离暴雨已经是有着两周的时间了。
海潮野爱被判刑,关进了监狱之中。
对于海潮藻屑这样的女孩,天然性的就是获得了法官的关照。
海潮藻屑也和海潮野爱断绝了关系——因为海潮野爱是入赘到海潮家的,所以一些原本属于海潮家的不动产都被分割给了海潮藻屑。
而属于海潮野爱的部分财物,也被分割出一部分用以救治海潮藻屑的伤势和以后的生活。
医院挑选的是晴川最好的医院,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
治疗方法是医生们研究提出,需要打断畸形的骨头,矫正位置,让骨头重新按照正确的方向愈合。
——而这不光是脚踝,还有肩膀,手臂,肋骨等多种地方都需要动手术。
她的那种惨白色的肌肤,也是身体中的伤势而导致的。
直到现在,她也是一直躺在医院之中,接受着治疗。
夏庭扉带着一捧蓝色的绣球,绣球大多是只是在六七月份开放。现在都是在店之中的购买的。
瓣细碎,恍若是是星屑。
瓣的边缘带着一团氤氲蓝色的光晕。
绣球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只是因为好看而已。
在医院的大楼下面,夏庭扉看着到了佐久间清芽。
一般的医院旁边总是有着一个供病人散步晒太阳的小公园,她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晒着太阳。
接近三月的晴川,一片的清凉。
好似是那暴雨的缘故,将天空冲刷的格外的清澈。
夏庭扉走过去,坐在一旁:“是出了事情吗?”
虽然海潮藻屑很可怜,但佐久间清芽并非是那种老好人。
她的性格和她父亲一般无二,都极为的强硬。
如果不是出现了问题,她大约是不会来医院的。
“海潮野爱手臂上的肌肤被人割掉了。”
“哦,这样吗。”
夏庭扉语气十分的平淡,并不觉得意外。
他很早就开始怀疑曲间爱了,虽然完全没有任何的证据——曲间爱的那种能力,完全无法和其他人说。
“所以,我们来问问海潮藻屑是不是知道什么。”
佐久间清芽手指敲着膝盖:“毕竟,我的父亲几乎是一心都是扑在了这个案件上。”
“他不是找到线索了吗。”
夏庭扉知道佐久间老头之前找到过线索,本因为他能够很快就抓到犯人。
但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动静。
“失败了。”佐久间清芽沉默了下:“在钢铁大桥自杀的死者身上有着一个纸条,上面是一个便利店的小票。父亲根据小票的位置,确定了死者的活动范围。然后将其缩小到了一个咖啡厅上。”
“本以为,那个咖啡厅就是友爱俱乐部。但并不是。”
“咖啡厅很早就存在了,一直招聘的女高中生打工。在附近的学校中很有名气,因为工资高而又比较的清闲,。所以基本上都会去那个咖啡厅工作一段时间,而且都是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咖啡厅的其他的工作人员,确实是见过死者,但是死者只是在那里打工而已,至于死者在打工之外去了什么地方她们都是不了解的。”
“你们信吗?”夏庭扉手掌放在腿上,如果曲间爱在那个咖啡馆中,其他的是绝对无法发现的。
那种可以扭曲心智的魅力,是最可怕的控制器。
依靠着普通人类,是无法和她博弈的。
“我们在那里留了人,但一直到了现在都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佐久间清芽说着:“我的父亲因为过度劳累,已经是昏倒一次了。”
“哦。是这样的吗。”夏庭扉不置可否。
“所以,曲间爱的事情我可能无法帮助你了。”佐久间清芽摇着头:“我要接下我的父亲的工作了,医生说如果他再这么拼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猝死的。”
“我知道的。”
夏庭扉站起身,拿起那捧蓝色的绣球,准备离开。
“曲间爱,我们根本找不她的踪迹。若非是有着你的照片,那些寻找曲间爱的人几乎是要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当然是有的。”
夏庭扉摇了摇头,结束了和佐久间清芽的对答。
海潮藻屑的病房在专门的病房楼之中,就在问诊楼的侧边,有着长廊链接。
雏月加奈坐在窗户边晒着太阳。
——身为海潮藻屑为数不多的还算是朋友的存在,看护海潮藻屑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雏月加奈和夏庭扉的身上。
海潮藻屑躺在床上,腿脚上固定着钢铁的架子。
光芒将的她的肌肤衬的白皙无比,她歪着头看着窗户外面的耀日。
“结婚,已经确定了吗?”
“嗯?”雏月加奈看了海潮藻屑一眼。
——她当然是明白海潮藻屑为什么这么问。
但就算是知道了,也并不等于接受。
——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或许会因为她现在的可怜模样,而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来骗骗她。
但是雏月加奈不会这样。
她翻着自己手中的文库本:“还没有确定,这种事情只有到了高中毕业之后,才会正式的商谈。不过,现在我能够确定的就是,我们的关系很好,对于我们彼此而言是
话语中充满着信心,这是一种强者的宣言。
是一种胜者的宣言。
让海潮藻屑心中微微刺痛。
「我不是早就已经是知道这种事情了吗?」
“我,也想要。”
她轻声说出这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