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下劳作,绝对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只是弯着腰拔草,就觉得头髪和后背像是被一块块的刀子割裂。
又好似将一大片玻璃渣子镶嵌进人类脆弱的肉体之中。
有点略微的不适,汗液从肌肤上分泌出来,企图用水来带走热量。
夏庭扉看了眼其他的人——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在拔草,头上带着斗笠,脖子里围着白毛巾,手上带着防止草叶割伤的手套。
汗水滴滴答答的从她们的额头滑落,啪嗒的滴落到那土地之中。
于是,他就又是埋头继续拔草。
虽然很想用着的情来偷懒,但是手中并没有很好的道具啊。
只好是继续埋头苦干。
其他的女孩们——更加准确而言,是夏庭扉的女孩们。
她们都是很专心,也并没有人喊累。
或许,这样的事情对她们而言,并不算是难事。
唯有植野直子不断的叫着腰都要断了。
所幸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肯定是会被误会的。
女医生说:“直子,你去休息一下吧。”
植野直子感谢了一下,就是拉着西宫琉璃去休息了。
西宫琉璃有些无奈,只好是的任由植野直子拉着自己,坐在阴影下的野餐布上。
“好累啊。”
植野直子抱怨着。
看着无奈的西宫琉璃,她嘿嘿的笑着。
这就是朋友的好处,可以当做是挡箭牌一样的用。
只有的自己休息什么的,也是太突兀了。
大约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是终于将这片地中的杂草清除干净。
“在这种山林之中,唯一不好的就是杂草太多了。今天拔完,过几天旁边被风吹过来的草种子,就是会生根发芽。”
女医生叹息着,拨弄着绿茵茵的草叶子。
她招呼了一声,又是让其他人休息着。
喊着夏庭扉去旁边提水。
在农田的旁边,走上几百米的地方就是有着一个小小的溪流。
女医生的从旁边草丛之中的翻找出两个的裹着塑料薄膜的水桶和扁担,就是领着他朝着那里走过去。
夏庭扉对着几个女孩点了点头,就是跟在她的身后。
下坡的时候,十分的困难。
但是上山的时候,更是困难。
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火烧的一样。
夏庭扉跟在后面,踩在那些树根凸起形成的台阶上。
木质的扁担横在自己的肩头的,两个水桶挂在两边。
小路两边的灌木拍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等爬上了坡,又是顺着的山路走了许久。
女医生才是终于是开口:“嗳,真不想和你说的。”
眉毛颦着,嘴角也是略微的有些苦恼。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说:“我其实是把西宫琉璃当做是弟子看待的,想要她有着一个好前途的。但是你们这样的关系,是在摧毁西宫琉璃呀。”
夏庭扉不置可否,他并不在意女医生对着他们的关系指指点点。
现在只想是接完水就回去,即使女医生故意叫他来就是为了这谈话。
女医生看着夏庭扉的表情,心中就是有了了断:“我可不会是像是其他人一样,故意去拆散你们之类的。那样,极大的可能会是弄巧成拙。所以,我只想要让你在真正的决定之前,不要是去占有西宫琉璃。”
说着,她就是微微一笑。
像是个大姐姐一样,温婉的问着:“或许,我可以帮你的解决哦。我和西宫琉璃是一样。”
夏庭扉对此置若未闻,站在这里已经是能够看到小溪的模样了。
甚至是能够看到小溪的尽头——一大片的湿润的岩壁的。
水珠从的岩石的缝隙之中流出来,在地面上冲刷出一条小溪。
夏庭扉将水桶放在岩壁的下面,盛水。
女医生蹲在一旁的小溪旁,即使白大褂的衣角已经是被水濡湿了,也根本毫不在乎。
——如果不是她穿着的并非是凉鞋,她绝对会是站在的溪水之中。
夏庭扉莫名的有了这样的念头,正是想要回头的看看水桶接好没有。
但却见那女医生猛地跳到了小溪之中,那小溪只是堪堪的没过脚踝而已。
但也能是让她那双布鞋子和里面的标准的疗养院袜子濡湿的像是一个的冰袋一样。
绝对的不舒服。
女医生的踢着溪水里面的石头,看着下面的小鱼慌乱的钻出来,跑进浑浊的水中。
她哈哈的笑着。
夏庭扉竟然是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了一种邪性。
他眨了眨眼,又是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水桶之中。
将两个水桶都是盛满了水,他用着扁担将其挑了起来。
扁担吱呀呀,水桶也是晃悠着。
他只好是紧紧的抓着扁担两旁的钩子,尽可能的让扁担不要去摇晃。
走过女医生旁边的时候,那女医生才又是说了一句:“我之前说的永久有效哦,欸,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夏庭扉只是皱眉。
想要在崎岖的山路上一地不撒的挑水,果真是个难事。
如何保持两桶水的平衡,是需要仔细考量的。
更多的是自己的体力能不能坚持住。
女医生跟在夏庭扉的后面,湿淋淋的踩在的土地上,很快就是裹成了一个泥团子。
像是一堆负重一样,但是女医生不在乎。
回到了田地,女医生们给女孩们的杯子之中盛着水。
几个女孩坐在野餐布上闲聊,大多是植野直子说着,而海潮藻屑反驳。
一之濑清月和西宫琉璃各有各的心事,根本是没有声响的。
雏月加奈倒是还算是不错,有时候也是会搭话,但是更多也是如同一之濑清月她们一般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