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留念,并非是恍然大悟。
并非是突然领悟了什么美好和对世界的留念。
只是,只是心中有着小小的不甘。
小小的嫉妒。
宛若是疯狂的火苗一般炙烤着她的理智。
她如今得到了很多。
但不够,远远不够。
她好想得到更多。
“是麽。“夏庭扉淡淡的说着。
在星空之下,两人彼此的对视着。
微弱的星光让两人的面孔若隐若现。
女孩的青丝流淌在锈蚀的铁轨上,翠绿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曳。
明亮的星空下,她的肌肤闪着白腻腻的光芒微光。
她说:“其实,我对于这里并没有留念。”
“我知道。”
夏庭扉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
——所谓创伤,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
即使是伤口愈合,也会留下一道痛不欲生的疤痕。
她说:“我和之前来时,一般无二。”
“我知道。”
夏庭扉知道少女现在的并没有解开心结,对于世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
——但至少,现在她的心中有了一个支柱。
这支柱,是无比的坚硬,又是无比的顽强。
虽然很是微弱,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存在的。
“没错,你知道。”
少女的声音有些痛苦,她紧紧的抓着夏庭扉的手掌。
用力之大,甚至是在夏庭扉的手背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但是,我宁愿你不知道!”
她的声音悲呛无比,眼中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铁轨之上。
在寂静的夜中传递出了许久。
这次,夏庭扉终于是无话可说。
少女在发泄,少女在埋怨。
少女在怨怒。
他只能是保持着沉默。
——但是,这种做法确实是一种更加不堪的回避而已。
少女松开夏庭扉的手,按着面前人的肩膀。
将他推倒在铁轨上。
少女骑在他的腰上,双臂在他的两旁。
她低着头,眼泪宛若是线珠一般洒落在夏庭扉脸上。
甚至是落在他眼中。
她啜泣着,呜咽着。
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却是像是要否认着什么一般,在摇着头。
长髪不断的撩动着他的面颊。
“不甘心!”少女说:“我有着不甘!十分的不甘!”
“但是,我却是从来都没有发现。”
“直到刚才,在死之前,我才是突然发现我有着不甘心。”
“就在我的心里。”
她如此说着,像是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摆在面前似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着不甘。”
“像是凭空钻出来的,就这样插在我的心里。”
“现在,我才是惊愕的发现,我或许是知道为什么不甘心了。”
她说:“我——”
少女竟是呜咽的说不出这句话。
「太卑劣了,太卑劣了。」
「自己简直就好似是卑劣的小偷似的,不光是想要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嫉妒的万分!」
但是,她以着决绝的姿态,慢慢的低下了头。
——
雏月加奈和夏庭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女孩相处的不错。
吃了晚饭后,就是回到了家里等着夏庭扉回来。
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十点了。
现在还不回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葵是这样想的,她瞅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雏月加奈。
看着她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得羡慕起了女孩的运气。
无论后来人再怎么争抢,她总是
总是有着特殊待遇的。
所以,她根本是不用担心这种事情的。
「但是,自己可不一样啊。」
“十点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今天,不会回来了?”
女孩随口的问了一句,这般说着。
她看似很不在意,但却是把握的很好。
“不会。”雏月加奈说:“他之前没有说今天不回来。”
雏月加奈并不怀疑夏庭扉。
或者说,没有必要怀疑。
“但是,今天可是和那一之濑清月有关系呀。”
夏庭葵似有似无的哀叹着。
「一之濑清月?那个家伙还造成不了什么。」
雏月加奈心中想着,对于夏庭葵的询问笑而不语。
夏庭葵只能是看着雏月加奈这种胜券在握的态度,也是无可奈何。
即使是夏庭葵自己,对于一之濑清月也并不看好。
「她太迷茫了,甚至是对于她自身的未来都是没有一个把握。」
「甚至是,和夏庭的接触也并不多。」
「如果,只是论着关系而言。她只是被夏庭扉救过的女孩罢了,夏庭扉救过的女孩多了,谁还能顾得上她?」
「只可惜,雏月和夏庭扉关系还是十分的牢固。」
这个外表幼齿,但年龄已经是22岁的女人。
心中不断的盘算着。
「除开的雏月,危险性最大的就是海潮。就算是西宫琉璃,虽然很招人喜欢。但是,她正在努力的考大学。没有时间,去做这种事情。」
「至于海潮,危险性虽然是最大的。但是她的手段,可是不敢恭维。」
这般想着,夏庭葵心中忍不住的微笑。
自己,才是最有可能的。
捧着茶杯喝着水,她已然是安稳了起来。
既然是挑不起她和一之濑清月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