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李善长和胡惟庸又被叫了进来。
老实说,朱元璋虽然和二人关系很铁,但过去从来没这么频繁的召见过。
距离上次给了他们盐方才几天,居然又被同时叫来。
“惟庸啊,你说今天陛下召咱俩所为何事?”
“这个,不好说。天威难测啊。”
“该不会又出什么新方子吧?”
胡惟庸愣了一下:“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几百年未必出一样,这几日冷不丁冒出来两样,总不能又出一种吧?”
李善长摇摇头:“老夫还真有这种预感,恐怕一些新事物要扎堆出现了!”
胡惟庸明显不信,但俩人刚进去,就看到朱元璋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和前些日子的方、盐方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毛一样。
李善长顿时愕然:“上位,不会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朱元璋嘿嘿一笑:“被你说中了!来来来,你们俩快传阅一番,和咱一起高兴高兴!”
李善长看了几眼,更加惊讶。
“像水晶一样的东西?上位,这怎么看着有些玄乎?水晶那样的东西,还能人为的造出来?”
朱元璋微微颔首:“咱已经看过了,这种叫玻璃的东西,确实纯净透明,乍一看,和水晶一样!”
“果真如此,那可真是一样了不得的发明!不说别的,光说窗纸改成此物,就是了不得的壮举!若是宫里换上玻璃,那一间间大殿,都能亮堂堂,多好!”
李善长憧憬起来,朱元璋则笑到:“以后不光是皇宫,你和惟庸府上也要装!假以时日,咱要让全天下百姓都能装的起玻璃,让家家户户屋里亮堂!”
胡惟庸看的心里砰砰直跳,知道这又是一样赚钱的好买卖,自己都能跟着一顿中饱私囊!
“陛下,事不宜迟,臣这就下去安排人手,按照这上面所载,购买原料,准备场地人手,争取早日造出玻璃!”
胡惟庸如此热心,朱元璋自然十分高兴:“
如今李善长和胡惟庸身居高位,世间一切几乎都唾手可得,以至于二人表面上看着都有些无欲无求的样子。
而这样的稀罕物横空出世,二人自然极为心热。
于是继白砂、精盐之后,朝廷又多了一项造玻璃的差事,二相一起盯着,进展飞速。
“这小子,又送给咱一样利国利民的好方子!赏赐些什么呢?”
捉摸了一阵,赏赐没想到,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嫡长女还睡在廖天成那破院里的厢房中,于是朱元璋立刻起身,换了身衣服后,就直奔廖天成小院来。
“我书呢?被狗吃了?谁看到了??”
隔着老远,朱元璋就听到廖天成气急败坏的声音。
“老子还要靠这个发家致富的,怎么就丢了??是谁干的,站出来!”
朱元璋顿时一脸懵逼:那册子原来不是送给咱的?他是想自己单干赚大钱啊!
这咋办?
承认吧,太丢人。
不承认吧,禁军们都知道那册子是自己拿的,堂堂皇帝这点担当都没,岂不是要叫人小看?
纠结一番,朱元璋强忍着尴尬进了小院。
“老伯?您来了?您先坐,我丢了个东西,容我先找找。”
“唉,到底是被耗子叼走了?还是被人偷了?”
“老伯,这些禁军真不靠谱,他们在这里,我家都能被盗!”
廖天成一面翻箱倒柜,一面絮絮叨叨。
翻着翻着,廖天成又是一惊!
“卧槽???我那只杯子哪去了??还有我那几个金元宝!完了,这回亏大发了!我家最值钱的东西,都丢了!”
廖天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崩溃地看着朱元璋。
禁军们都侧过头去,不敢插嘴。
朱元璋嘴角一抽,眼看误会越闹越大,就不敢再等了。
再等下去,鬼知道廖天成会说什么。
“那个,天成,你先别急……杯子被咱送到你的新家去了。”
“新家?是杨宪的宅子?”
“对啊!”
朱元璋眼珠一转,鬼扯起来:“咱可是得了皇帝的吩咐,叫你立刻搬到新家去的!你再不去,就是抗旨!”
廖天成感觉一阵凌乱,暂时忘了玻璃册子的事情:“陛下怎么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闲的??”
朱元璋看了一眼倚在厢房门口的宁国公主,心说咱闺女的事能是小事吗?
“行吧,搬就搬,这回看来没的跑了!不过老伯,你只搬了我那杯子吗?有没有发现别的?”
“这个还真有!我还看到了一本叫玻璃工艺指南的册子。”
廖天成顿时喜出望外:“原来没丢,放我新家去了啊!虚惊一场!那我先走一步,去瞧瞧我那两样宝贝。”
朱元璋赶忙一把把他拉住,酝酿了一下,尴尬地笑到:“那个,册子咱已经送入朝廷,交由中书省二相安排人手造去了。”
“!!!”
廖天成瞪着朱元璋,感觉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老伯!那东西能赚钱,能赚好多好多钱!你怎么送朝廷去了?我还想赚钱孝敬你的啊!那东西还能拿回来吗?”
朱元璋猛的一阵摇头。
开玩笑,玻璃在朝廷,那卖的钱咱都能,给了你小子,你最多给咱一部分!
这到手的肥肉,咱绝对不能吐出来!
廖天成于是长叹一声:“唉,那册子给了朝廷,真是暴殄天物!”
嗯?
朱元璋不解:“此话怎讲?”
“老伯啊,朝廷是能拿那册子照猫画虎造玻璃,但他们不知变通,根本造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如果让我造,我能造出无数样式无数用途的器具!以后不光能在大明境内大卖,还能远销域外!可惜,可惜啊!”
还有这事?
朱元璋心里顿时打起了小九九。
,盐,玻璃,这都是廖天成鼓捣出来的,足以证明他的聪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