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低声耳语,朱标给宁国公主说服。
二人随即走了出来。
“贤弟,有个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朱兄有事尽管说!”
“是这样,其实我对算术一窍不通……”
廖天成暗笑:你不懂这个,朱元璋让你做账房先生不是白瞎了?
朱标马上又说到:“刚才我发现,这姑娘是个人才,这样,以后她继续为你算账,为兄负责上报皇帝那里。这样贤弟你有个真正的算账先生,这姑娘也有个施展才学的机会,而为兄……”
朱标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为兄也好向上面交差。”
其实,朱标是懂算术的,只不过为了保住妹妹宁国公主这差事,于是贬低自己,甚至让廖天成误解自己是个没有本事的纨绔。
廖天成却对这些无所谓,只是呵呵一笑。
“一切,听兄长安排就是!”
兄妹二人这才翻看起了账本,朱标看着事无巨细的账本,对自己妹妹这本事很是自豪。
但看着看着,朱标却渐渐地瞪圆了双眼。
“工匠一个给一百贯!妹妹你更领了一万贯?这竟然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要不然,小妹怎么会记录在此?”
“可是,这也太乱来了!寻常百姓一年也就赚个十来贯,他怎么一次赏赐就给了一百贯?还有啊,你只是记个账,怎么会给一万贯?钱如流水,我有些明白父皇为何要安排我来此做账房先生了。”
宁国公主却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他对从前的那些左邻右舍,那才叫一个慷慨!”
朱标继续看下去,果然又是一惊。
“以朝廷的名义,每家每个人都给了一百贯,总计销……三十万贯!”
“给这些人修缮房舍,购买米面,又去十万贯!”
“廖贤弟这是疯了吗?照这么个法,再多的钱也招架不住啊!”
朱标感觉惊呆了!
但这事还挑不出毛病,因为廖天成都是以朝廷和朱元璋的名义出去的。
宁国公主看廖天成还在院子里坐着,便低声唏嘘感慨起来。
“这家伙的感慨,比沈万三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沈万三撒钱是别有所图,可他却总打着朝廷和父皇的名义!虽然我挺讨厌他的,但他确实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宁国嘴上说着讨厌,眼里却扑闪着欣赏的神光。
朱标自己就是个老好人,如今见了廖天成这手段,顿时感觉遇见了知己,心里十分高兴,更加认可这个刚刚结识的兄弟。
“妹妹,为兄这就回去禀报一声,把廖天成的种种善举一一禀明!”
出去和廖天成打了个招呼,朱标便匆匆离开。
“朱玉清……你也姓朱,你是不是也是宗室子弟?”
其实,廖天成刚才在院子里思索了许久,对于自家这个婢女的身份,越想越怀疑。
于是,朱标刚走,就把宁国公主给堵住了。
“啊?这个,你说呢?”
宁国公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想打个马虎眼。
“我说你就是朱家宗亲!这年头,朝中姓朱的,几乎都是皇帝的亲眷!刚才朱五十看你的目光,分明是见过,甚至还挺熟络的!这么看来,这事错不了!只不过我想不通,你这样的身份,怎么甘愿做我的婢女?”
宁国公主看他推断到这里没有往深处想,倒是松了口气。
随即就没好气地抱怨:“我爹知道我欠你钱,自己又还不上,便不准我回家,叫我做婢女还钱!什么甘愿?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甘愿?”
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廖天成也就没有多想。
“既然如此,以后就好好给我记账,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起身回房,廖天成从柜子里翻出了两样东西。
这是系统昨日送的东西。
一瓶古井贡酒,还有一侧酒方。
看着这两样东西,廖天成不得不感慨,系统出品,真是精品。
古井贡那可是名酒!
最妙的是,产地就在亳州!
这东西的出现,意义不言而喻。
这个时间里,还只有甜甜的米酒而已,根本没有白酒。
一旦古井贡问世,那对大明来说,会带来一场喝酒文化的改变,对于廖天成来说,这意味着又一笔财富!
“先前办的铺户文书是卖玻璃的,想卖酒,还得重办一份。看来,又要劳烦老头。”
但这次,廖天成不打算把真实情况告诉老头,免得他又想献给朝廷。
“我不说,他只当是米酒,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等我的白酒横空出世,自然可以一鸣惊人,获利无数!”
廖天成暗自得意时,朱标已经回了皇宫,见到了朱元璋。
“父皇,廖天成确实是个人才,关键最难得的是他的仁善之心!”
“宁国所记的账本上,明显可以看出来这次卖玻璃他赚了近一百万贯,但如今他手里,却只剩下三十多万!”
朱元璋听的差点从龙椅上掉下去:“怎么只剩这点?他的钱都哪去了?”
“他的钱,都以父皇和朝廷的名义,赈济了城南的穷人家。他不光直接发钱,还出钱帮助他们修缮房舍,给他们买粮食,买药看病,诸如此类!父皇,廖天成虽然钱如流水,但他的钱却帮助父皇得了好名声,帮助大明更加安稳富庶!”
朱元璋连连点头:“这小子,竟然这么有魄力,光是给寻常百姓就钱数十万贯!这么一来,这应天府不是会少许多穷人?”
朱标便趁热打铁,提了自己的想法:“父皇,儿臣觉得,廖天成才是忧国忧民的大贤!朝廷办的玻璃厂资源很多,规模很大,但盈利很少。何不把这些交给廖天成负责?”
朱元璋眼前一亮:“对啊!他小子赚了钱,还不是纳税,或者送给其他穷人?这钱给他赚,再适合不过!标儿,看来你出去走了一趟大有长进,以后可以长期留在廖天成府上,没准会学到一些夫子们都不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