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咱是这么想的,如果那酒真是好酒,那让他酿酒也行。不过,咱一定要喝过才能确定他说的到底靠谱不靠谱。”
朱元璋思忖再三,给了朱标一个答复。
朱标也当即心领神会:我爹这是叫我去弄点酒来给他尝尝!
但朱标把天下的好酒都喝尽了,对于廖天成的酒的价值,自然也有些概念。
人家刚刚试出来的酒方,那酒一定很少。
廖天成都说了,物以稀为贵,酒少代表着价值极高!
廖天成拿他当兄弟,他不能拿廖天成当冤大头啊!
于是,憨厚的朱标,也耍起了滑头,假装没听懂:“父皇,您想喝,直接去喝几口不就行了?反正,您和他私交极好。”
朱元璋瞪了朱标一眼,心说这大儿子今天怎么没默契了,这都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廖天成拿咱当朋友,一口一个老伯叫的多情真意切,咱派你去盯着他的账务已经心里有愧,现在再去白喝一顿好酒?
咱就是心里有愧,抹不下脸来,这才叫你小子弄一点回来,你怎么就不懂咱的心思呢?
不过朱元璋自尊心很强,不想在儿子面前丢脸,也就不愿说出自己的窘迫,于是牙一咬,决定亲自出马,再厚脸皮一回。
“行了,咱都知道了,你先去吧!咱稍后就到廖天成府上走一趟。”
朱标这边前脚刚回来,朱元璋就穿着一身常服到了。
“老伯来了?快请里面坐。”
对于朱元璋的到来,廖天成并不意外。
“天成,这两天在忙什么呢?赚了那么多钱,没出去享受享受?”
朱元璋不好意思直接上来要酒喝,就随便闲聊起来。
廖天成嘿嘿一笑:“是有想过,城西听说最近来了几个西域姑娘……”
旁边的朱标吓的赶紧打断:“贤弟,我父口渴,你何不给他拿点喝的?”
廖天成见他很慌,这才想起来,这位仁兄对他的老子似乎很是忌讳,便讪讪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元璋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浮想联翩:西域姑娘?听说西域的女子不光貌美,而且身体婀娜多姿,又善于舞蹈,咱若得之……
廖天成这边随便取了点酒来应付朱元璋,朱元璋喝过后,有些失望。
“天成,标……我儿朱五十说你自己酿了些好酒?咱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啊?要是这样的品相,怕是皇帝不会答应你办酒厂。”
廖天成愣了下,笑了:“老伯原来是为品酒来的!早说啊,我还怕那酒太烈,您喝了不好闲聊。”
说着冲后面喊了一声宁国公主,不多时,宁国公主就把古井贡酒拿了出来。
“朱玉清,来,给老伯倒酒。”
廖天成神气地指挥着宁国公主,宁国公主顿时大怒,于是看看朱元璋,看看朱标,想让二人给自己撑腰。
但二人却像是看路人一样无感,只是目视宁国,催促她赶紧倒酒。
无奈的宁国公主只能听从廖天成的命令,给朱元璋满满当当倒了一大杯。
在她倒酒的时候,朱元璋的双目却反复打量着酒瓶,眼里满是惊讶、惊喜。
“天成,这酒瓶做的真精致!古井贡?你连酒名都想好了?”
廖天成直接点头默认。
端起酒杯,朱元璋已经知道朱标喝的猛差点出糗,于是先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气刺激的朱元璋感觉自己的脑皮都飞起来了。
“嚯!这酒够劲!”
说着,朱元璋就喝了一小口。
“啊!真的是好酒!”
一口入腹,朱元璋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天成,这就是你酿的好酒?”
“对,老伯觉得这酒能不能赚钱?”
“能!一定能!”
朱元璋双眼直冒光!
他现在想的是,直接伸手要酒方,然后自己开店卖钱。
但他很快又想到,玻璃那么神奇的东西,给了自己人之后,直接被埋没!
于是这冲动被他迅速压在心底。
“元起,什么都不说了!咱这就回去帮你办妥铺户!你需要什么,随时可以和咱,或者和朱五十说,咱能帮你的,一定出全力!”
其实,这次什么都不需要朱元璋帮忙。
本钱,现在廖天成还有几十万贯,足够了。
人也有,先前那两百工匠随时能够就位。
场地,还在自家旧宅,稍加改造就行。
至于粮食,只要给的价钱够高,不愁收购回来。
朱元璋唯一能帮忙的,顶多就是个铺户。
“朱五十!这卖酒可是一桩大买卖,你要帮助天成,把账本记好了,让他知道本钱了多少,盈利多少!若是哪里有不必要的支出,你要记得提醒天成!”
临走时,朱元璋意味深长地叮嘱朱标。
朱标暗暗苦笑,人家的钱人家想怎么就怎么,我又不能暴露身份,我提醒能有啥用?
对于铺户,廖天成对自己这位老伯信心十足。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快投入生产。
酿酒是需要发酵,需要时间的,越早开始,越早获利。
为了尽快投入生产,廖天成就和朱标、宁国公主三个人安排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这门酿酒技术,需要一些特殊的器具,当然,粮食也少不了的。”
“朱兄,收购粮食,就劳你跑一趟,不怕粮食贵,只要质量不错,就买他个几万贯的!”
“朱玉清,你干你的老本行,把各项支出记的明明白白,做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至于我,最近要改造旧宅的烧窑,烧一批好使的工具出来。”
对于廖天成的安排,朱标和宁国公主并无意见。
买粮食这种事,朱标一句话就能办妥。
至于记账,宁国公主也已驾轻就熟。
而廖天成所谓的工具,自然就是酿造白酒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