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后,廖天成带着这一百铁匠就出了城。
朱棣已经带着一万禁军在城门外等着。
虽然面色平静,但廖天成能从这家伙眼里看出一种跃跃欲试。
那感觉,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许久的猛虎。
“广丰伯,咱等你很久了!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廖天成指了指后面:“我特意上朝,要了一百铁匠。”
“铁匠?要他们做什么?咱听说你善制盐酿酒,难不成你要去那边卖铁?”
朱棣人虽小,但说话却很有气势,像个上位者。
但廖天成对这个还美陈了气候的藩王并不感冒。
“皇帝说了,你管你的兵马,我做我的事情,你不懂,那就不要问。”
朱棣吃了个钉子,美好的心情顿时消失。
“哼,小小的广丰伯居然这么嚣张!等元人来袭,咱看你求不求咱!”
众人正要走,城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呼声。
“燕王!等一下!”
廖天成回头一看,却见一队男男女女走了出来。
“夫人,大舅哥?你们怎么来了?”
朱棣皱眉,走了上去。
朱棣娶的是魏国公徐达的长女徐妙云,这大舅哥,自然就是徐辉祖。
再看后面几个小姑娘,也个个打扮的枝招展的,明显是他们的妹妹。
“燕王,你怎么走之前不和人家说一声,害人家好生担心。”
燕王妃声音柔软,眼里满是爱意,朱棣也一改刚才的高傲,低声赔笑。
廖天成不想当电灯泡,转身看看,在禁军旁边有一匹马,一辆马车,那匹马明显是给朱棣骑的,那另外一辆马车,自然就是驮廖天成的。
不过正打算上去,廖天成却被人叫住。
“你就是广丰伯廖天成?”
回头一看,居然是徐辉祖旁边的一个小丫头。
这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粉妆玉砌,样貌清秀可人。
只是此刻正歪着头,瞪着廖天成。
“啊?我就是,小姐有何骨干?”
“哼,有何贵干?若不是你,我姐夫根本不需要离开,我姐姐也不用独守空闺!都是你干的好事!”
卧槽!
廖天成一阵懵逼:“是燕王自己要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广丰伯,我能燕王往东往西?”
小姑娘被怼了一下,立刻憋的脸蛋通红,很快她居然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上次你骗我大哥五万贯钱,你怎么说?”
懵逼的廖天成更加懵逼:“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骗他钱来着?姑娘,你可不能胡说啊。”
“那叫什么古井贡的酒不是你酿的?一缸五千贯,我哥一共买了十大缸,你是不是赚了五万贯?”
这回廖天成算是明白了。
原来上次让大兄弟朱五十去拍卖,其中就有徐辉祖这个大冤种高价买了十大缸。
于是廖天成笑了:“我愿卖,他愿买,你情我愿的,这有什么问题?你们可是魏国公的人,如果你们不愿意,我能得逞?”
小姑娘立刻又无话可说,于是疑惑地转过头去:“大哥,这家伙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他!怎么办?”
徐辉祖面色一黑:“你这丫头,整天净没事找事!人家说的对,你情我愿,没有任何问题!”
随即徐辉祖还上前几步,冲着廖天成抱了抱拳:“广丰伯不要介怀,舍妹从小娇生惯养,被我们给宠坏了。不过她本性不坏的。忘了介绍……我是徐辉祖,这是我大妹徐妙云,燕王王妃,这个是我二妹徐妙清。”
廖天成摆摆手:“无妨,我不和小朋友一般见识。”
“啥?小朋友??人家哪里小了?”
徐妙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硬件,随即一脸愤愤不平。
廖天成却没有搭话,而是冲着朱棣和徐辉祖抱了抱拳:“你们聊,我上车等着先。”
今天上朝起的早,廖天成上车后,靠着车厢看起了三眼鸟铳图纸,结果看着看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就感觉马车震了一下,抬眼一看,却见那小姑娘徐妙清居然上来了。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还上来了?”
廖天成也是服了,这年头女子一般都抛头露面,何况这是魏国公的女儿。
“光天化日的,本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徐妙清说着,都然看到廖天成手上的图纸,就突然伸手,轻轻取走。
“三眼鸟铳图纸?这是什么?”
徐妙清扫了一眼,廖天成赶忙去抢。
开玩笑,这东西现在可是绝灭的大宝贝,要给她看了,鬼知道她会不会泄密。
毕竟,这可是徐达的闺女,耳濡目染也有些军事上的常识,万一被她看出点门道,后果难料!
但他没想到,徐妙清直接把图纸塞到了胸口,还故意挺了一下,挑衅地看着他。
握了个大草的,还能这样?
廖天成还真不好下手,这个位置,这要掏一把,可就真说不清了。
“徐妙清,你快把东西还给我!这东西贵重,你要弄坏了,你爹都要倒霉!”
“嚯,吓唬本姑娘?那本姑娘偏不给!走了!”
见她要走,廖天成有些崩溃:“我错了,把图纸给我,你要怎样都行,成吗?”
徐妙清得意地笑了:“知道错了?那你现在告诉我,这图纸上,画的是什么?”
“这个……其实这画的是一种玩具。”
廖天成说的煞有介事,徐妙清却立刻上来捣了一拳。
“你觉得本姑娘是瞎,还是不识字?这上面明明写着铳字!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一种火铳!看你这么宝贝,没准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本姑娘听说,你这人很是聪明,最善于一些奇思妙想。你老实交代,这种铳是不是很好使?”
廖天成很无奈:“我就是弄了个图,还没造出来,我哪知道好不好使?”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