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嘿嘿一笑,赶忙打住。
“对对,正事要紧!所以说,这图纸虽然被燕王送回来朝廷,可照着原图造的鸟铳,还是不好使,由此也能得出结论,问题不在于我那图临摹的不准,而是这图本身就有缺陷!”
宁国公主一阵诧异:“不能吧?这里的铁匠不是照着那图纸成功造出了三眼鸟铳?我还偷偷看过,那鸟铳确实厉害,确实好使!朝廷不缺能工巧匠,怎么反倒造不出来?”
“所以,我们特意大老远跑一趟,就是为了暗中查明情况,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宁国不禁哑然失笑:“这问题,燕王自己回去一趟,或者叫几个铁匠回去,不是一问便知?何必让你们大老远跑一趟。”
“不不,陛下怕丢脸!我偷图,燕王盗图,朝中几百倍的铁匠一起出力,却造不出一支好用的鸟铳!陛下不好意思明着问呐!”
宁国公主一阵摇头:“颜面要紧,还是鸟铳要紧?父皇怎么连个轻重缓急都不分?事不宜迟,你还是先去问问燕王,我找机会问问廖天成。”
徐妙清回去时,徐妙云和徐辉祖已经把鸟铳的事说了,然而朱棣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就是照着那图造的啊,怎么会出问题?”
徐妙云和徐辉祖一脸懵逼:都问到燕王朱棣这里来了,问题居然还是没解决!
这事就诡异起来了!
一样的图纸,更多的能工巧匠,造不出来!
燕王朱棣是亲自参与造鸟铳的,可他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有朝中造的鸟铳,那就能现场对比一下,很容易找到问题所在。”
朱棣感慨了一句。
这点醒了徐辉祖:“不如我带一支这里的鸟铳回去,让朝中那些铁枪瞧瞧?”
但徐妙云却拦住:“万一问题不在外面,而在于里面,恐怕再高明的人,也难以一窥究竟!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问廖天成本人!”
朱棣一阵挠头:“一支鸟铳,居然难倒了父皇,难倒了朝中的铁匠,还把咱们几个都给难住了!廖天成这家伙,可真有一套!”
徐妙清立刻小声嘀咕:“若他没两下子,宁国公主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妙清,你再说什么?”徐妙云目光转来。
“没,没什么。”
“你刚才出去干什么去了?”
“没啊,如厕也要说吗?”
于是几人又吃喝一顿,只等廖天成醒来再说。
不过就在众人为了鸟铳而愁苦的时候,饮马沟西面百余里外,一股东察哈台的骑兵却出现在这里。
“那一队商人似乎就是从这方向来的!”
“继续搜索!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
“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美酒精盐,回去重重有赏!”
朱棣在前方布置的暗哨很快发现了状况,一面继续监视,一面分人赶紧回来汇报。
“再探!若有异常,或者他们继续往这边过来,要随时来报!”
朱棣一听这消息顿时紧张起来。
“来人!速去向耿炳文禀报一声!路过甘肃卫时,叫他们立刻发兵!”
安排下去后,朱棣立刻把徐辉祖和徐妙清都叫了过来。
“这地方不安全,你们立马和妙云回京,不得迟疑!”
但徐妙云一看他这么紧张,反倒不想去:“燕王,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那怎么行!我不想让你出事!”
“我若出事,那肯定是你自身不保!就是死,我也要陪着你!”
“妙云,别闹,我就是死,也回保你不死!你快走,不要让我担心!”
“不!我不走!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走!想让我走,除非我死!”
徐妙云拔了发簪,就是不走。
旁边的徐妙清看的感动到哇哇大哭!
“姐姐姐夫,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秀恩爱,看的人家都想嫁人了!”
徐辉祖也赶紧来劝阻:“妹妹,别哭了,燕王还要指挥兵马备战,你留在这里,只会给他添乱!你不在,燕王才能专心打仗!你何时见过爹打仗带着女人的?”
徐妙云这才勉强和朱棣分开,就此打算离开。
朱棣怕路上有问题,还又调了五百士兵将徐妙云护送回着离开了兰州地界。
但兄妹二人和士兵道别的时候,却突然现在妹妹徐妙清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跑哪去了?”
徐辉祖急的满头冒汗,但徐妙云这个时候倒是很冷静,很睿智。
“别想了,肯定是上车又下车,至今还在饮马沟!”
“啊?不会吧?那里马上要打仗,她怎么敢留在那地方?”
徐妙云有些怅然:“我敢为了燕王而留下,她有何不敢?”
徐辉祖懵逼了一阵后,这才懂了徐妙云的意思,但马上又一脸疑惑:“谁能让她动了心?她为谁而选择豁出去留下?”
“还能有谁?放眼饮马沟,你觉得还有谁?”
徐辉祖愣了一下,脸上渐渐露出了错愕之色:“是他!可这怎么可能?他们才见了几次?”
“情窦初开,这种事,其实也就一眼的事。”徐妙云幽幽地说到。
徐辉祖想了一阵,最终苦笑着摇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由不得她胡来!我这就派人回去将她接走!”
事实上,徐妙清确实还在饮马沟。
只不过,她已经在城中士兵差异的目光中,到了廖天成的小院里。
“廖天成!”
这一嗓子,差点把廖天成给送走。
“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
探子都说了,元人这次来了足有三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个搞不好,这饮马沟就完了。
“走什么?这里不是造了许多三眼鸟铳?元人来了杀光他们就是。”
徐妙清一脸的满不在乎。
但廖天成却直接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