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想知道饮马沟那一战,到底是怎么打的。
但因为毛骧不在,这消息送的就慢了一些。
原本朱棣是会立刻上奏的,但因为廖天成的伤势,导致耽搁了两天。
不过详细战报,朱元璋不久还是拿到了手。
“朱棣这小子,打完仗都不知道尽快给咱送战报,回头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他!”
吐槽过后,朱元璋迫不及待翻开奏章细细研读起来。
“
“
“夜里,元兵开始攻城!”
“数百人探营,被我方以强弩射杀。元兵遂悍然发动,以血肉之躯开路,越过壕沟拒马,推进到城下!”
“我方有新式火铳六千,几次齐射,成功退敌!”
“敌人取尸块举于顶,再度闯到城下!廖天成以白酒倾斜而下,以火铳、火矢引火,火光一窜数丈之高,城下元兵瞬间被大火吞没,后方元兵见此大乱!”
“我方趁势杀到城外,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击溃元兵!”
“此战首功,非廖天成莫属!我带兵出战时,他亦领兵出城!沿途杀敌无数,身负重伤竟然不知!”
朱元璋看的热血滚滚,冒了一身热汗!
“鸟铳居然这么强!几万元兵,就几次齐射就杀退了!”
当然,朱元璋也很快意识到,鸟铳虽然厉害,但杀伤力多半并不理想,不然的话,就没有最后一次冲锋。
但元兵的
“还真的是以酒破敌!可是,酒怎么能点着的?倒酒,射火矢,然后就出现了大火!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毫无疑问,这一把大火,就是烧败元兵最后斗志的关键。
朱元璋兴趣浓郁,于是自己拿了一瓶酒,倒在了金杯之中。
“来人!给咱拿灯来!”
这年头,灯不是灯泡,是宫灯。
取了灯罩后,朱元璋就把里面的蜡烛凑到了金杯上面。
呼!
一股猛火顿时串起来,把朱元璋的眉毛胡子头发都给烧着了!
朱元璋本能地扔了蜡烛,整个人往后急速退,但却被龙椅挡住,咕噜咕噜翻倒在地。
但起身时,却发现身上的火已经熄灭。
再看酒杯,火势已经小了很多,但还在杯口处烧着。
“陛下!您怎么样?”
旁边的太监吓的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你的事,出去!”
朱元璋摆摆手,注意力还在那团火焰上,丝毫没有闻到空气中一股烧毛的味道。
“唔,原来这酒真能点着!不过从前的酒应该不行,只有天成这小子酿的高度白才有这妙用!”
“这冷不丁的一股大火,确实够吓人的!”
“咱只是坐着个龙椅,如果是那些骑马的元兵,少不得摔个人仰马翻!”
“朱棣和他趁乱杀出去,元兵确实招架不住!”
这一刻,朱元璋终于明白,饮马沟这一仗是怎么赢的。
“出其不意,这就是此战获胜的关键!咱看过兵书,上面写着兵者诡道也,打仗这种事,就讲究个出其不意!天成这小子,居然还懂这个!”
“本来给他个指挥使的身份,是让他有权统兵,让他愿意去封地!现在看来,这身份和他还挺般配!”
沉思片刻后,朱元璋提笔写了一封信。
信是写给徐达的,信里把饮马沟这一仗是怎么打赢的详细复述一遍,最后提醒徐达,可以囤积一些白酒,没准什么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
饮马沟,廖天成的伤势还没好,这年头没有消炎药什么的,好的不快,好在他知道白酒的妙用,自己处理过后,伤势明显好的快了一些。
经过这一战,廖天成发现自己熟知的一些常识,在大明朝这里,根本没人知道。
于是,廖天成就决定给大明军方提一些建议。
比如现在,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廖天成还在奋笔疾书。
“若有伤口,务必以白酒冲洗,再拿干净透气的布帛包裹,如此伤口不会溃烂,好的也快。”
“白不光是喝着甜,它是可以替代吃饭的。吃一口,顶的上一顿饭。如果是长途奔袭,只带可以节省很多力气!”
客串婢女的宁国公主见他接连几天不早睡,不禁深感好奇,于是夜里摸索进来想一探究竟。
廖天成并未察觉,还在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写下来,殊不知身后的宁国公主看的一脸呆滞,感觉像是在看天书。
“大战过后,尸体一定不能随便丢弃,或者不做处置,不然会爆发瘟疫!可以挖深坑,撒上生石灰深埋处理。如果有条件,可以先烧了,再撒生石灰,这样更安全!”
廖天成又写了一条后,宁国公主感觉看的后脊背一阵发凉。
“廖天成!你怎么还知道这些!你,你是不是干过这种事?”
廖天成竦然一惊,回头却见是朱玉清。
“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呢?”
宁国却指着他写的东西,很是忌讳地看着他:“你说,你刚写的这是什么?你是不是以前有过烧尸的经历?”
廖天成失笑摇头:“这是我从别处学来的,不过有机会,我也不介意体验一下。”
“你真是邪恶!”
宁国公主吓的打了个冷颤,跑回房中许久,还在想着烧尸的画面,外面的风声呼呼的,最终宁国又因为害怕,居然抱着被褥就来了廖天成房中。
“哎?你想干什么?你想和我同居?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廖天成绝对不是那种人!”
廖天成想把宁国拦住,但宁国公主却一低头,就从廖天成腋下跑了进去。
“廖天成,你不要胡思乱想!人家只是害怕,来你这里蹭一点人气!谁要和你同居?想的美!”
见她已经铺开被褥,睡在地上,廖天成也是一阵无奈。
“你这样在我这里睡一晚,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得,我去你那屋睡。”
宁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