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过年前半个月,大明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马大脚,身穿常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饮马沟。
朱棣提前得了消息,借着外出巡视的由头,背着廖天成偷偷出城迎接。
“父皇母后!这地方不安全,万一元兵来袭,你们可怎么办?”
朱棣见了二人,顾不得行礼,便关切地抱怨起来。
马大脚揉了揉朱棣的脑袋,只是笑了笑。
她是见过了大世面的,根本不怕这些。
朱元璋更是一脸淡定,看着前面的关城,丝毫没有担心:“这大冬天的,元兵怎么会来这地方?路上马不吃草的?你这孩子,怎么跟着廖天成这个大聪明一点都没有长进?”
朱棣不服气:“谁说儿臣没长进?父皇,孩儿对西域那边颇有研究,现在也颇有些想法。等咱们闲下来,儿臣一定说给您听,包您满意!”
朱元璋一乐:“若你说的在理,咱回头一定给你好处以示嘉奖,让其他诸王也像你学习学习!”
朱棣大喜,恨不得立刻就献宝,但说话的功夫就到了饮马沟小城下。
朱元璋和马大脚在马车里不露面,朱棣在前带着二人匆匆进了自家小院。
“我儿就住这种地方?”
马大脚看着狭小的院子,简陋的房舍,很是心疼,不禁拉住朱棣双手,这才发现朱棣手上满是茧子,一时间心疼的忍不住流泪。
“妹砸,别哭了,咱的儿子若是不吃苦,哪里知道这江山的来之不易?以后如何能帮他大哥守住国门?就这条件,比咱当年强了不知多少倍!你就别心疼他了,娇生惯养能有啥出息?咱这两年叫他在凤阳练兵,就是为了磨炼他,就这也比咱当年轻松太多!”
马大脚心疼儿子,忍不住抱怨:“那不是没办法吗?现在条件好了,他贵为塞王,怎能和那时的你比?你瞧瞧这手,糙成什么样子?你不心疼?”
“哎,妹砸,平日里你也挺通情达理的,怎么一到孩子这里,你就和寻常女人一样没见识了?慈母多败儿,哼!”
朱元璋气的直哼哼,朱棣见状,赶紧手捧白酒给二人端来。
二人各自抿了一口,身子暖和起来,被冻僵的脑子也迅速恢复了功能,想起了此番来意。
“朱棣,天成那小子在哪住着?”
朱元璋突然压低声音问。
“就在隔壁。”
朱棣指了指西面。
朱元璋顿时来了兴致:“走,一起去看看!”
朱棣面露难色:“父皇,我劝你不要去为妙。”
“这是为何?难不成里面养了饿狼能吃人?”
朱棣很是难为情:“饿狼倒是没有,反正儿臣劝过父皇了,您要非得去,那儿臣自然是不敢拦着。”
朱元璋嗤之以鼻:“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去见天成家?走,后面跟着!”
不过刚走了几步,朱元璋又突然回头,认真地叮嘱马大脚和朱棣:“记住,别忘了咱们之前练的称谓,别搞乱了!咱是天成的老伯,宁国的义父!妹砸,你是宁国的生母!还有老四,你要是再叫父皇,咱回头就让你到皇陵守陵去。”
想着马上要给廖天成做老丈人了,朱元璋这心里美滋滋,快步出去,三下两下就到了廖天成家门外。
但到了这里,朱元璋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就僵住不走了。
“相公,你看清儿今天美吗?”
“美,真美!来亲一个!”
“唔!这里也要亲亲……”
朱元璋打了个冷颤,双眼瞪的像铜铃。
马大脚先是有些恼色,但随即又哑然失笑,显然她想起了当初和朱元璋偷偷调情,也是这么过来的。
朱棣叹了口气,把头扭到一边,很明显,他已经不是头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然而,里面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相公,我爹娘不要我了,人家以后就只能依靠你,你可不能抛下人家不管。”
“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不能不要你!”
“那你怎么证明自己的决心?”
“你这丫头,怎么每天问好几次这问题!得,待我关上门,再给你表决心!”
“嘻嘻,人家先洗洗,等你吆!”
外面的三人都是过来人,朱棣早就背过身去,马大脚也面色微红,朱元璋则气的快要岔了气。
偏偏廖天成来关门,俩人撞了个面对面。
廖天成愣了一下,随即开始使劲揉眼睛,最后一脸的难以置信:“莫不是幻觉?老伯,是你吗?你是真的在这里?”
廖天成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感觉到扎实的肌肉后,更加惊奇:“老伯,您还真来了!这么大老远,天寒地冻的,您居然来看我了!咱们这交情,果然够深厚!快,快请里面坐!”
其实,廖天成已经看到老头脸上的青气,但就是不敢提。
他已经想起来,这老头已经认了朱玉清做义女,而自己在正是迎娶朱玉清之前,就把人义女给睡了,做父亲的自然不爽。
尤其是刚才的话,八成也被这老头听去了。
这真让廖天成尴尬的脚指头差点把鞋底子给抠烂。
“哎?老伯,这位谁是?莫非是伯母?伯母,快请里面坐。”
马大脚瞪了廖天成一眼:“廖天成,几个月不见,连老身都不认得了?”
廖天成愕然,随即仔细打量了一番,渐渐地,想起来一人:“是您!您是玉清的母亲??没错,就是!哎呀,伯母您怎么来了?快请里面坐!”
面对丈母娘,廖天成不敢怠慢,赶紧把人往里让,连朱元璋都顾不上了。
不过正要去正房,里面却传出了朱玉清妩媚动人的声音。
“相公,人家这里洗不到,你来帮帮人家……”
“相公,人家看不到后面,不知洗干净了没有?”
马大脚崩溃的捂住耳朵,直接跑进了西厢房。
朱元璋气的把牙咬的嘎嘎直响,也黑着脸快步进了厢房。
后面的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