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哥,咱们得赶紧走啊,实在是来不及了!”
好脾气的朱标,头上早就急的冒火,如今听到小太监催他,差点儿就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涵养,将一句国粹堪堪闷在嘴里,没喷射出去。
“咱倒是想走,走得了吗?”
只见广丰伯府的小院里,呜呜泱泱挤满了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
还不算院子外面排队的,加在一起估摸着有四五百人,几乎都是男的。
要问他们排队在干什么,那当然是买酒了!
这大过年的,怎么能不喝点儿白酒助助兴呢。
况且这白酒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简直就是琼浆玉液。
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有不少人咬咬牙,几个村子的人一起凑一凑,也要来买这白酒。
这酒平时就卖得不错,朱标也没多想。
算了算父王母后回来的日子,计划着下午早早收摊儿,休息一下,次日就进宫。
然而他以为的只是他以为。
白天刚开张,就被门口几十个人围着吓了一跳。
小太监还以为,他们要打劫,或者对太子图谋不轨,差点儿一嗓子喊出来——抓刺客!保护太子殿下!合着全都是来买酒的,也算是虚惊一场。
朱标心里苦哈哈,面上出于太子的涵养,还得笑呵呵。
可恶的廖天成!咱怎么说也是大明太子,平时给你帮个忙也就算了,真把咱当成酒贩子了?
皇宫里。
眼尖的大臣们早就注意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太子殿下竟然没有出席。
几个人借着奏乐的声音,在下面窃窃私语。
“最近没听说,咱的太子殿下犯了什么错啊,应该没有被禁足吧。”
“这可不好说,这种场合都没出现,可能要出大事儿。”
“难道说,皇上真的要废太子?”
“哎,这可是你说的,咱可没说。”
几个人正在嘀嘀咕咕,忽然感到脊背一凉,一抬头就看到朱元璋如鹰一般的目光,在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吓得浑身一哆嗦,腿肚子差点儿转了筋。
这么远的距离又那么吵,皇上他可能应该也许,是没听见吧。
几个人可不敢再说话,赶紧规规矩矩的坐好,看起表演来。
朱元璋老谋深算,他确实是没有听到,那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回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
太子从小循规蹈,虽然有些妇人之仁,但还算细心,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这个时候不来,岂不是要拂咱的面子。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思转了几个弯,朱元璋在一个太监耳边低语几句,这位太监弓着身子,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他带着朱元璋的指令,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宫来寻找朱标。
赶到广丰伯府,恰好在门口和太子身边的小太监,碰了个正着。
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看见彼此都眼泪汪汪,差点儿就要抱头痛哭。
“皇上有旨,速传太子殿下进宫。”
“哎呦,咱能不知道该进宫嘛,可是这么多买酒的,走不开啊。”
“不卖了不就行了,太子殿下平时也没感觉多么爱财啊。”
“哎呀,这哪是贪财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太子责任心强。”
两个小太监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两头儿都得罪不起,搞不好掉脑袋的就是他俩。
有了!两个小太监想出一个好主意,混在卖酒的人群中,突然大喊:“不好啦!着火啦!”
“啊?什么!哪里着火?”
排队买酒的人群搞不清楚状况,没过多久也就散了,这才把可怜的朱标给救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总算在宴会进入尾声之前,容光焕发的太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疾步走到朱元璋面前。“儿臣参见父皇,是儿臣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临近年关会这么忙,耽误了时间。请父王惩罚儿臣。”
朱元璋早就从小太监那里,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被拂了面子原本不太高兴,但一听到今天一天的时间赚的钱,是平时的三倍!立刻喜笑颜开。
对于朱标迟到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
“起来吧,太子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咱怎么会惩罚你呢,坐吧。”
听到朱元璋这么说,支持朱标的太子党,总算松了一口气。
朱元璋的表情不像是阴阳怪气,是真的对朱标赞赏,那朱标的太子之位,暂时就不会出现变故。
其中一人赶紧趁着朱元璋心情好,上前去拍马屁。
“太子殿下,果真是辛苦,日夜操劳,看上去似乎,瘦了许多也黑了,还是应当注意身体啊。”
“是啊,”另一个人紧接着跟上,“大明能有太子,幸甚至哉!太子殿下一定是,每天走访民间考察民情,这才晒黑了。”
朱标:.呵呵,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咱那哪是去考察民情啊,咱直接就是去体验民间疾苦去了!
好好的太子,天天去外面当酒贩子,廖天成,你给咱等着!等你回来再给你好好算这笔账。
“阿嚏!”
远在饮马沟的廖天成忽然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嘟嘟囔囔的说:“我是不是感冒了?怎么从刚起床开始就一直打喷嚏,累过头了?”
朱元璋走的那天,他和朱玉清一口气睡到下午,要不是被饿醒了,都能睡一天。
可见,那天晚上确实是累得不清,睁开眼睛,感觉浑身腰酸背痛,像是被拖拉机碾过全身一样。
要不是朱玉清是个女的,没有那个功能,他甚至会怀疑,晚上被上的是他自己。
廖天成现在回想都觉得疑惑:“难不成,我神力附体,突然就变强了?”
他回想早上,朱玉清睁开眼睛,一醒来就抱着他的脖子,软乎乎的撒娇。
她可是被满足了大半。
“木马~”朱玉清一口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