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廖天成立刻快步迎上去,将手中食盒搁到桌案上,笑容可掬的望着安宁县主,“县主,辛苦你特地跑一趟,这是我专程命人熬的姜汤,你趁热喝了吧。”
安宁县主抿唇一笑,接过他手中食盒,取出食盒中冒着袅袅热气的姜汤喝掉了。
虽说这是她
见她皱巴着眉头将姜汤一饮而尽,廖天成便又道:“我这就让人去街上买点新鲜的姜,改明儿你回娘家的时候给爹娘也熬上几罐。”
安宁县主点点头。
她今日来找廖天成,除了跟廖天成说她想让他配合演戏外,还想试探试探他!
毕竟……
廖家的人一向对她疼爱有加,应当不至于害她性命才对!
廖天成走后不久,管家便来了客厅里,恭声问道:“夫人,姑爷刚刚派人来送信,说让咱们府上准备些酒菜送到廖府去。”
“好。”安宁县主点点头,转身朝着堂内书架走去,边走边说道:“伱让厨房的婆子们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饭菜,再把我库房里存放的一瓶梅酒送过去,记住一定要用冰镇着。”
“……”
管家怔愣住。
梅酒虽是清冽甘甜,却是寒性烈酒,喝醉了不仅伤脾胃,还会损及元阳,极不适宜男子喝!
不过瞧着夫人的反应,怕是她早有安排……
念头浮起,管家便按捺住心底的困惑,躬身领命离开。
……
傍晚。
廖府。
书房里,廖天成独自对弈。
一局棋尚未结束,就有下人敲响了房门。
廖天成抬眼看去,只见管家捧着一个托盘进屋,“姑爷,夫人派人送了酒菜来,让姑爷务必要趁热吃。”
“哦?”廖天成微挑剑眉,旋即招手示意管家靠近些。
管家迟疑片刻后,屏息倾耳聆听。
果然听见廖天成低低问:“你确定她派人送来的酒菜里面掺了药吗?”
管家重重颔首。
廖天成遂端起茶杯闻了闻。
不错,茶叶、茶壶以及茶具皆没问题!
思罢,他随口嘱咐了管家几句,才慢吞吞的喝了酒菜,又喝了一盏茶才缓步出书房。
到了安宁县主院中,他见安宁县主正歪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遂轻咳了一声走过去,“我方才与你说过了,让人送酒菜过来是为了讨好你。”
“嗯,我知道。”安宁县主点点头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问:“这样的好处我都收下了,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我?我没什么需要讨好你的呀!”廖天成故作不解的眨眨眼。
“哼——”
安宁县主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伸长脖颈凑到他耳畔低声说:“我想要你帮忙做件事,你愿意吗?”
“什么事?”
“……”
安宁县主犹豫了一瞬,终是决定豁出去的全部交代了。
翌日。
天刚亮,安宁县主就醒来了。
她洗漱完毕去到廖天成院中,径直坐到梳妆台前由婢女摆弄头发。
待梳妆完毕后,她看向镜子里满脸疲倦之态的自己,无力叹了口气。
她这副样子……
如若不仔细辨认,绝难将她与昨日那个精神抖擞的美貌妇人联系到一块儿!
须臾,婢女为她挽了个简单利索的纂儿,然后扶着她去到桌旁落座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不多时,有仆从陆续来禀报,说是府上的马车准备好了。
安宁县主遂带着人乘坐马车出了廖府。
马车里,她双臂环抱胸前,沉着脸不语。
那廖天成真是好算计啊!
她昨夜费尽了周折,好不容易让那管家信了她的说辞,廖天成却借此机会逼迫她表明了态度,叫她不能反悔。
这般看来,他是笃定了她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这个渣滓……
越想越生气,安宁县主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拳头,暗忖将来定饶不了这混蛋!
……
皇宫,御书房内。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听罢太监通传,朱元璋当即撩袍站起身,大步流星去到了殿门前,打开房门后冲着外面的朱标道:“标儿,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过来了?”
自那日朱标突然提出要研究治疗肺痨的药房之后,他就格外关注朱标的动静,甚至还派了太医前去协助,奈何太医们绞尽脑汁,始终没能琢磨透,最后他干脆亲自指导朱标去研究那药方。
朱标笑吟吟行礼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父皇,儿臣想请父皇允许儿臣出宫一趟。”
“出宫?你要出宫做什么?”朱元璋狐疑问罢,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变得凝肃起来,“你不会是想偷溜出城去吧?”
“……”
朱标默然摇头。
见状,朱元璋松了口气,随即呵斥道:“朕告诉你,朕允了你可以出宫,但你别乱跑!”
朱标再度摇头。
父皇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并非想偷溜出宫去!
朱元璋顿觉头更痛了,却仍耐着性子问道:“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朱标这才说道:“儿臣想去一趟青云山,恳请父皇恩准。”
原来他想偷溜出京城去寻人?
这个念头闪现的同时,朱元璋脱口便说:“朕已经命张太医陪同你去,你若不嫌弃他年岁太大,让他陪你去。”
“张太医年岁大了,且不擅长骑射,儿臣还是自己去吧。”
“……”
听着朱标言之凿凿的话,朱元璋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去?”
朱标点点头,“儿臣保证,绝不耽搁父皇政务!”
朱元璋仍旧半信半疑,可既然儿子执意坚持,他也不好阻拦,遂叮嘱道:“此番去往青云山的路上有诸多凶险,不如让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