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长相英俊潇洒,衣衫华贵。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小厮,其中三名小厮抬着一顶轿子。
“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竟然乘坐这么豪华的轿子!”
“嘘——你不想活了?那可是廖府的少爷,廖天成。”
“廖家?那个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听说他们家最近发达了,连县令都不放在眼里。”
“你刚才说廖家?那不是我们新河镇最大的官员吗?”
“是啊!听说他们家还是县丞、御史台的左侍郎大人的亲妹夫,可谓权势滔天。”
“这么说廖家真的发财了?”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家是很牛逼,你要是招惹了他,可别怪我没提醒伱。”
……
刘志远站在一旁偷听着,心中震惊万分。没想到廖家发展这么迅速,连县城的县丞、御史台左右侍郎的妹夫都攀附上了。
廖天成看到刘志远走了过来,满脸堆笑道:“哎哟,刘叔,你怎么穿戴的这么寒酸?难道是被赶出来了?”
“廖公子!”刘志远拱手行礼道,“廖公子,老朽已经决定,将新河镇的酒楼关闭。”
“关闭?”
廖天成顿时怒容满脸道:“为什么要关闭啊?”
“这个嘛!”刘志远尴尬的搓了搓手道,“实不相瞒,昨晚赌坊派人砸了我的酒楼,并威胁要把我抓到赌坊去,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办,恐怕我性命堪忧啊!”
“什么?竟然敢动我表弟,活腻歪了!”廖天成愤怒道,他没想到,赌坊竟敢欺负到廖家头上。
接着,他转头冲身后的一个小厮喝骂道:“你个狗奴才!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赌坊已经把那群刁民赶走了吗?”
小厮一阵哆嗦,急忙躬身道歉:“少爷,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廖天成突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随即对小厮吩咐道:“既然他们赌坊如此不守规矩,你就带着兄弟们去赌坊闹上一闹,就说有人举报赌坊黑幕,让赌坊赔偿我表弟的医药费和损失。”
“啊!”小厮吓了一跳,紧张的说道,“少爷,我们只是普通的乡民,要是去赌坊闹事,那不是找死吗?”
廖天成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废物!亏本少平常这般器重你,你竟然这么胆怯,简直丢尽我廖家的颜面,滚回房间去!”
小厮吓得连忙躲进了房内,生怕挨揍似得。
廖天成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傲慢道:“你们都听清楚了,这件事情完全因赌坊而起,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谁要是胆敢泄露半句风声,休怪我廖天成翻脸无情。”
说完,廖天成扬长而去,剩下众小厮呆若木鸡,纷纷暗道:“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出尔反尔,这样的话我们可承受不起!”
廖天成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障碍,直接来到了赌坊外。
廖天成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朝赌坊内走了进去。
赌坊伙计见状连忙迎了上来,讨好的说道:“呦~廖公子,欢迎你光临小店,请问今天你需要赌什么?”
“掌柜的呢?快叫他出来。”廖天成大声喊道,仿佛他才是老板。
“哎呦喂!原来是廖公子驾到,小的有失远迎!廖公子,这边请!”
掌柜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啪——!”
廖天成甩手就给了掌柜一巴掌,喝道:“混账东西!我表弟的债务是不是你们赌坊欠下的?我要是输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是!不是!小的怎么可能欠赌坊的钱呐!”掌柜摸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委屈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我表弟在哪里?”
“呃……”掌柜迟疑的看向一旁的刘志远,不知道怎么回答。
“哼!”廖天成一脚踹倒了掌柜,怒吼道,“说,我表弟在哪里?”
“这位爷,我不认识您那位表弟啊!”掌柜哭丧着脸说道。
“你骗鬼呢!昨天我表弟还和你在一起玩乐,怎么可能不认识。”廖天成怒道。
“真不认识,我真不认识。”掌柜苦求道。
“不认识是吧!那你去死吧!”
廖天成抽搐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劈了下去。
“噗嗤——!”
掌柜的头颅被砍飞了,血液喷了廖天成一身,他的衣服瞬间染红了。
“啊——杀人啦——!”
周围几人顿时慌乱的逃窜起来,唯独刘志远一动未动,静静的看着。
廖天成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凶神恶煞的目光落在了刘志远身上,怒道:“你怎么还不逃?等死呢?还是想让我送你一程。”
“逃?”刘志远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他突然拿出两锭银子,递到廖天成面前说道:“廖公子,请帮帮我。”
“哦?”廖天成狐疑的盯着那两锭银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银子足够你买马车和仆人了,麻烦你将我送到县城的客栈。”刘志远道。
廖天成眼睛闪过一道亮光,旋即一把抢过银子揣入怀中,阴沉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要借我钱,没想到是想贿赂我!你也太小瞧本少爷了,不错不错。”
“谢谢廖公子!”刘志远抱拳感激道。
“不用谢我!这些银子本公子收下了,至于其它的事情,本公子自会替你解决的。”廖天成得意道,“走吧!”
刘志远点点头,跟在廖天成身后离开了赌场。
两人刚出了门口,刘志远突然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趁着廖天成不注意,狠狠的打在他背后。
“嘭!”
廖天成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
他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哀嚎。
“该死的!”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怒视刘志远。
“廖公子,对不起!”刘志远抱拳道,“刚才我太激动了,所以才……”
“扑哧——”廖天成怒极而笑,鄙夷道,“激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