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的人很快被侍卫捞上岸。
陆淮进看了随行的四名侍卫一眼,四名侍卫马上将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三个小家伙护的严严实实。
言宝看不到被捞起来的永宁侯儿子了,忙将小脑袋从靠着的侍卫叔叔缝隙间探出来,还转了转小脑袋。
“侍卫叔叔别担心,言宝不会有事的。”
侍卫可不敢大意。
这可是陛下最宝贝的福堇郡主。
更是姬家主的女儿,还是天枢城的大祭司。
哪怕年纪小,但身份多。
随便一个抬出来都能压死他们好几个。
“小郡主,人多眼杂,安全第一。”
言宝眨巴眨巴大眼睛点点头。
“好的,侍卫叔叔,那言宝就这么看好不好?”
侍卫被小郡主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实在不好拒绝,艰难点头。
“好,小郡主注意别伤着自己脖子。”
他们往两旁靠了靠,给足言宝空间。
言宝也很乖。
知道侍卫叔叔们是担心他们安全,所以哪怕空间大了,她依然没有窜出去,而是老老实实在原地待着。
不一会儿,给落水的永宁侯儿子检查的陆淮进眉头紧皱。
“他中了毒,又被人丢进湖里……”
有人询问:“这位大夫,那是不是没救了?”
陆淮进还没说话,有人抢着回答了。
“肯定没救了,半盏茶的功夫前我远远看到湖里有团东西,不过以为是谁的衣服不小心掉湖里了,所以没在意。”
“人和衣服你也看不清吗?”
“嗨!我眼神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挑灯夜读,着实伤眼啊。”
“不过这掉湖里的是谁啊?”
“洛安王府……不对,应该说是永宁侯小儿子陈郑北。”
“啊?难怪!”
这声难怪马上吸引了围观众人注意。
“这位兄台,为何这么说?”
“对啊,陈郑北之前是洛安王府的人,如今也是永宁侯的儿子,哪怕永宁侯干的不是人事,可也只是道德品行问题,除了洛安王府,永宁侯与旁人并无私仇啊。”
“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位兄台为何忽然感慨一声难怪?莫非知晓什么内情?”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那位感叹难怪的三十来岁男人开口了。
“前几天白郡王府出殡时闹得满城皆知,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围观众人点头。
男人缓缓开口。
“白大小姐虽然最终还是出殡下葬了,可白郡王府和白郡王也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对不对?”
众人想到白郡王妃与夫家族老有染的消息,齐齐点头。
“是这么回事!”
男人再次开口。
“那位看似并没真的对白郡王府做什么,或者还能说是一番好意,实则呢?白郡王府如今名声什么的全完了。”
众人点头,有人附和。
“我听说白氏一族如今都大门紧闭,谁都不出门,因为不仅是脸上无光,而是觉得羞于见人!”
“可不是嘛!哪有当家主母和族老有染的?若非白郡王妃是南湘国人,估摸着白氏族长赶到的当天晚上就将其沉塘处死了!”
“我听说祁丽娘和白贞河两人如今都在天牢关着呢,陛下可能会亲自审问!”
“不不不!我听到最新消息,祁丽娘在被押入天牢当天晚上就觉得自己无颜见人,咬舌自尽了。”
“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们没有在天牢当差的隔壁老王兄弟啊!”
言宝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几天她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还真不知道祁丽娘的事。
“五锅锅,祁丽娘已经死了?”
风小五点头,声音压得很低。
“确实死了,不过不是那人说的咬舌自尽,而是和之前那个黑衣人一样爆体而亡。”
言宝懂了。
是背后操控祁丽娘的人动手灭口了。
“那白贞河呢?”
这次回答她的是常怀远。
“白贞河还在天牢,因为他私下也与南湘国祁氏一族有书信往来,已经被判秋后问斩。”
风小五马上补充。
“言宝,其实父皇是想将他判斩立决的,毕竟他的行为算是叛国罪,罪不容诛!”
言宝转转大眼睛奶声奶气开口。
“可是因为要开花朝节了,南湘国陛下会亲临,所以皇得兜兜推迟了白贞河的死刑?”
风小五冲言宝竖起大拇指。
“我家言宝就是聪明。”
言宝被夸得咯咯笑。
笑着笑着三个小家伙注意力被围观众人的话吸引过去。
“所以……是洛安王气不过要杀了陈郑北?”
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同时出声。
言宝:“肯定不是!”
风小五:“皇叔才不会那么做!”
常怀远:“胡说八道什么!”
围观众人同时扭头看向他们。
言宝风小五和常怀远同时从侍卫身后走出来。
侍卫们忙紧随其后,警惕地盯着四周,以防万一。
花朝节在即,四国一城无数青年才俊赶往东皇京城,人多眼杂,最容易出事。
之前说难怪的那名男子不满看向言宝。
“我们大人说话,你这个小孩子随便插什么嘴?”
男人刚说完,就被边上一个年轻男子怼了。
“这是福堇郡主,你眼睛瞎了吗?连福堇郡主都不认识?”
男人叫董兴,确实不认识言宝,甚至也不认识风小五和常怀远。
他并非京城人,而是来自东皇西南某个小镇。
之所以刚才高谈阔论,各种感叹,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京中这些青年才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