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知道你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有了泱泱。
泱泱是侯府的子嗣,我与江淮书和离容易,可若是想要带走她……”
云绾柔抿了抿唇,没继续说下去。
若是没有泱泱,她与江淮书和离也就和离了。
可她生下了泱泱,就要对泱泱负责。
她绝不允许,把泱泱一个人留在侯府。
和离是必然的,只是在和离之前,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要让江淮书处于劣势,让他不占理。
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理由,将泱泱带走!
“泱泱,哎!”
云修诚叹了一口气。
是啊,泱泱是江淮书的女儿。
不管是平民还是皇亲国戚,有和离,有休妻的,却没有逐子嗣出门的。
柔儿和离容易,可若是江淮书不放手,她根本带不走泱泱。
泱泱这么可爱,别说是柔儿了。
就是他,也舍不得抛下她,让她独自留在,安远侯府的那个狼窝里。
“罢了,你为了泱泱,不愿意和离,我也不强求。
只是柔儿啊,你以后对江淮书,可千万不能太上心。
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叫初秋的丫头,她可不比望舒。
望舒是咱们家的家生子,靠得住。那个初秋,你还是多防着点吧!”
“好,我记下了!”
云绾柔微微颔首,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听父亲这一番话,看来他是已经知晓,初秋是江淮书外室的事情了。
她心中有些诧异。
但仅是一瞬,又觉得父亲知晓此事,才是正常的。
父亲是太师,一般的小伎俩,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昨日初秋那般刻意,父亲必然是要调查她的。
皇城里,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既然江淮书做得出,养外室的事情,父亲自然也能查得到。
“岳父、阿柔,你们在这里啊!”
江淮书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云修诚看向他,握紧了隐藏在衣袖下的手。
“找我们何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淮书牵着江北辰,笑着来到云修诚的面前。
“只是我听说,昨日岳父不小心摔倒。便想来问一问,岳父可有碍?”
“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云修诚咬了咬牙,压下心中怒气。
江淮书愣了一下,眼眸里多了几分疑惑。
他刚来太师府,应该没做什么,令云修诚生厌的事情吧?
为何他感觉,云修诚对他有怨气呢?
想着,他转头看向云绾柔。
云绾柔佯装不察,直接将他忽略了。
江淮书心中疑惑,但又不好当着云修诚的面,直接询问云绾柔。
他尬笑一声,看向云绾柔道:“对了,听说昨日是初秋路过,送岳父回去的。
初秋这丫头,还真是一个忠心的。之前救了你,现在又帮了岳父。我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赏她?”
“初秋还救过柔儿?”
云修诚眉头一皱,下意识绝对,这估计又是初秋和江淮书搞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柔儿遭遇了什么。
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在侯府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跟他诉苦。
江淮书不知道云修诚的心思。
听见他问,便连忙点点头。
“是啊!阿柔年前不小心掉进池塘,幸好初秋救了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掉进池塘!”
闻言,云修诚心中一惊。
他的柔儿,从小就不会水。
每次路过有水的地方,都会万分小心。
不小心掉进池塘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柔儿的身上的。
除非是初秋故意将柔儿推下去,再将她救起来,以此事邀功。
好歹毒的心肠,好歹毒的人啊!
柔儿向来怕冷。
一入冬,房间里就必须要点火盆的。
这么冷的天,她在池塘里泡着,得多难受啊!
“柔儿,你掉进池塘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寒,落没落下病根?”
云修诚转身,紧张地打量着云绾柔。
云绾柔对上他的眼眸,摇了摇头。
“爹,我没事。我喝了大夫开的药,又调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经养好了。”
“当真没事?”
云修诚眉头紧蹙,依旧有些不放心。
他转头看向江淮书,命令道:“你出去请大夫,我要听见大夫亲口说柔儿没事!”
“这……”
江淮书没料到,云修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心思,还没说出来,现在可不能离开。
他犹豫了一瞬,转头看向云绾柔,向她求助。
云绾柔也不想将此事闹大,抬手握住云修诚的手。
“爹,我真的没事。今日是恒哥儿的生辰,请大夫不吉利的。
再说,宾客们都在外面。你也不想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吧?”
云绾柔的话,说到了云修诚的心坎上。
家丑不可外扬。
他再不喜欢江淮书,也不想让此事,闹得满城皆知。
此事若是闹大了,让人查到,江淮书养外室的事情,柔儿也没有面子。
她现在还不能和离,那此事便只能作罢!
“行,现在不请。等宾客一会儿走了,咱们再请大夫!”
“好,我听爹的。”
知道云修诚的脾气倔,在没听见大夫说出她无事之前,他是不会罢休的。
云绾柔笑了笑,点头应下来。
见云修诚终于打消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