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初秋在饭菜里,下了慢性毒,你不能吃!】
【慢性毒吃一两次,只会对身体有害。可若是天天吃,时间一长,你会没命的!】
【初秋这个坏蛋,她想毒死你,取代你侯门主母的位置。】
【可娘亲明明不想当这个主母,是大猪蹄子缠着你不放。她这么能耐,她怎么不给江淮书下毒呀!】
【坏蛋,侯府的人,都是大坏蛋!】
云绾柔身形一僵,暗暗握紧了,隐藏在衣袖下的双手。
初秋好大的胆子,为了当上侯门主母,不惜给她下毒!
难道她就不怕被人发现,被官府羁押么?
“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是不是饿了,想喝粥啊?”
望舒的话刚落下,泱泱连忙摇头。
她抬起手,指向木桌上的饭菜。
“毒……毒!”
“望舒,你去把我的银簪拿过来!”
闻言,望舒微微颔首。
转身才梳妆台上,取了一只银簪,递到云绾柔的面前。
云绾柔将簪子接过来,将一头放进小米粥里。
不多时,她又将银簪拿了起来。
看见银簪发黑,望舒惊得瞪大眼眸。
“粥里被人下毒了!”
望舒想到了江淮书。
“侯爷不答应和离,却想偷偷毒死你。夫人好歹跟他夫妻一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不是他!他留下我,是想利用太师府。我若是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云绾柔摇了摇头,说得十分笃定。
望舒眉头一皱,眼眸里溢满了疑惑。
“不是侯爷,那下毒的人会是谁?”
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气得咬了咬牙。
“是初秋,一定是她!她是侯爷养的外室,最想要夫人死的人,就是她!”
云绾柔微微颔首,抬头对上望舒的眼眸。
“望舒,报官吧!”
既然初秋说服不了江淮书,让他同意与她和离,那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不是想害她的性命么,那她便亲手将她,送进天牢。
她倒要看看,证据在前,江淮书还能不能保得住她!
官府的人,很快便来了。
江淮书得到消息,连忙从房间里出来。
见望舒带着两个衙役,和一个大夫,往云绾柔的院子方向走。
他稍稍愣了一下,快步追上前去。
“望舒,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侯爷,有人给夫人下毒。夫人派奴婢去报官,将这个下毒的人抓出来!”
望舒对上江淮书的眼眸,眸子里比以前,多了几分怨念。
若不是江淮书偷偷养外室,还将外室弄到侯府里来,夫人又怎么会被置身于危险之中?
江淮书听见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很快,他便想到了初秋。
一定是他不同意和离,才让她起了歹念。
可这是侯府内部的事情,云绾柔也不至于,闹到官府去呀!
“此事有误会,二位请回吧!”
江淮书拦住望舒等人的去路,不让他们再往里走。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
不等他们开口,望舒便道:“侯爷,被下毒的粥,还在夫人的房间里。
是不是误会,让两位官差大人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说此事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侯府自己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就好。区区小事,没必要闹到官府去。”
“侯爷觉得,我的生死是小事?”
云绾柔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江淮书一转头,便对上了她冰冷疏离的眼眸。
他皱了皱眉,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不等他开口,便听见云绾柔又道:“侯爷不在乎我的生死,我自己不能不在乎。
今日,我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侯爷若是想包庇此人,那我们公堂上见吧!”
“阿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是很温柔的,如今为何咄咄逼人?”
“呵!”
云绾柔被气笑了。
“有人想要害我的性命,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想要将她揪出来。
在侯爷的眼里,这就是咄咄逼人了?
侯爷怎么不去找那个下毒的人,跟她说这一番话呢?”
“我……我又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怎么能找得到?”
江淮书心虚地移开目光。
云绾柔睨了他一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倘若江淮书当真不知道,是谁在她的饮食中下毒。
他又怎么会拦住衙役,不让他们追查凶手。
若不是刚才,她听见泱泱的心声。
她都不知道,望舒带来的人,被江淮书给拦下来了。
“既然侯爷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叫交给官府,让官府将此事查清楚吧!”
说着,云绾柔侧身,给衙役和大夫让出路来。
三个人越过江淮书的身边,快步走进院子里。
江淮书见拦不住他们,眉头微微一皱。
他对着路过的一个家丁,招了招手。
跟他小声地耳语了几句,家丁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
“官差大人,木桌上的饭菜,都被人下了毒。你们让大夫验一验,便知我有没有说谎。”
“麻烦大夫了!”
高个子衙役,转头看向大夫。
大夫微微颔首,拿出银针,往粥里一放。
等再拿起来时,银针已经变黑。
他将银子收回来,放在鼻翼下嗅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两个衙役。
“粥里的确被人下了毒。这毒的味道微甜,跟一种慢性毒的特征很像。
中毒的人,一开始不会感到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