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刀尖刚碰到肖梅的脸就刺破了皮肤，流出了血来。
鲜红的颜色刺激了张林林，她用刀在肖梅保养得当的脸上来回比画。
直到肖梅的整张脸都变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她才停下。
张林林把刀往下移，对着肖梅的脖子连捅三四刀，生怕她没有彻底死透。
泄愤完，张林林又把目光放在了肖梅的肚子上。
看着隆起的高度，大概也就是三四个月的样子。
张林林喃喃自语：“三四个月...小云还活着...你的孩子一来，我的孩子就死了，是你克死了我的孩子！”
她手起刀落，狠狠刺进了肖梅的小腹。
张林林正在兴头上时，肖梅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她从肖梅兜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弹出的，备注着“亲爱的”发来的微信消息。
[我已经安全到了老家，放心吧。]
这句话之后还配着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张林林不知道，牛昌原来也会用这种可爱的东西吗？
他和张林林发消息的时候永远是冷冰冰的，张林林发四五句，他回一个简单的“嗯”或是“知道了”。
有些不想回复的消息，牛昌就会直接无视，装作没看到张林林发的消息。
可他现在竟然会怕肖梅担心，特意给肖梅发消息报平安。
看着肖梅手机屏幕上两人恩爱的合照，张林林更觉得肖梅死有余辜。
“贱人...我真应该早点杀了你...”
为了不露馅，张林林模仿肖梅的口吻，给牛昌回了消息。
[我已经往回走了，今晚一定把话跟她说清楚，等着我梅梅，我马上就能来娶你了！]
张林林冷笑一声，选了一张肖梅最常用的撒娇表情包，发给了牛昌。
牛昌已经踏上了返程，张林林也跟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做完了一切，她脱下了身上的雨衣，清理掉残留的血迹，拎着个黑袋子，急匆匆地跑去了菜场买菜。
等牛昌回到家的时候，张林林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
他进门的时候，张林林刚好端上桌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巧合的就像她是掐着时间，算准了牛昌会在此时进门一样。
张林林笑得温柔：“老公你回来了。”
牛昌却觉得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
“来，快坐下吃饭吧。”
张林林像以前那样倒了杯酒，招呼着牛昌入座。
不知道为什么，牛昌总觉得今天这顿饭不简单，就像是鸿门宴一样。
但为了和张林林离婚，他还是硬着头皮坐到了桌前。
“你...”
“先吃饭，有什么话一会再说，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连牛昌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跟张林林说话已经不敢再大吼大叫了，更别提动手的想法了。
他本来就像吃两个饺子意思意思，但张林林的厨艺确实不错。
牛昌没忍住一口气吃了半盘饺子，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打了一个响嗝。
全程张林林都没有动筷子，一直带着微笑，看着大快朵颐的牛昌，好像对他的表现格外满意。
肚子里有了东西打底，牛昌似乎又找回了以前面对张林林的底气。
他把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准备跟张林林说离婚的事。
没想到张林林先开了口。
“饺子好吃吗？”
牛昌奇怪地撇了她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的饺子馅调得确实不错，用料重，味道足，肉质也格外鲜嫩。
比新鲜现宰的小牛里脊还要嫩滑，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肉。
他正在猜测饺子用的料呢，张林林就问起了他：“吃出是什么馅了吗？”
牛昌摇了摇头，张林林马上讶异道：“怎么会，你今天还见过啊？”
牛昌仔细回想起自己回村见过的动物，好像只有自己养的鸡鸭猪。
鸡鸭是肯定不可能了，牛昌只好试探性地猜了个猪。
“不对哦，你今天还跟它说过话呢。”
“什么？”
牛昌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但这股异样的感觉就像是缥缈的烟，怎么也抓不住。
“你什么意思？”
张林林神色诡谲，惋惜道：“还以为你有多爱她呢，原来连你们的骨肉都尝不出来。”
“你！”
牛昌惊恐万分，猛地站起，掀翻了桌子。
他指向张林林的手不停颤抖，大声质问：“你做了什么！你把梅梅怎么样了！”
牛昌有这么大的反应，张林林却镇定得连椅子都没挪一下。
她波澜不惊地说：“你的梅梅啊，现在真的没了哟，连同你的孩子，一起去陪小云了。小云总说孤单，想要个弟弟妹妹陪她，现在她的愿望应该实现了吧。”
“你！你这疯子！我要杀了你！”
牛昌像一头愤怒的凶兽，红着眼睛，张牙舞爪地向张林林扑来。
张林林却完全不慌，就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还不等牛昌碰到张林林，他的嘴中就溢出了大片的黑血。
牛昌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地的食物残渣。
“你...你在饭里放了什么！”
张林林如实回答：“老鼠药。”
牛昌结实的身体轰然倒下，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张林林不放。
张林林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当初牛昌踩她一样，踩在牛昌身上。
“啧啧啧，你这眼神跟她还真像，她临死前也是这么死死地看着我。你猜，我做了什么？”
牛昌抽搐得更加厉害，似乎还想挣扎反抗，只可惜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了。”
张林林从身后拿出一把沾满血迹的尖刀，贴在了牛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