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会来这里,前两年就买五进的宅院了。”
好在进了宅院后发现假山院落、园林景致都还打理的不错,便也歇了先前的那股悔意。
芳芝和芳萱将她扶进正院的卧房,她们身后还跟着好些个家丁护院,只是那行走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肃杀之气,倒让他们看着就不像一般人。
宁夫人有些无奈,“这益州隔黔州太近也是不好,今日上午才到芙蓉县,下午家里人给的护卫就到院子里了,可真是什么消息都瞒不过家里。”
“护卫就护卫吧,还来这么些军中的人,也亏得这芙蓉县是小县,不然弹劾我爹的折子能给圣上的朝桌都压塌。”
芳芝倒是觉得老爷安排的人极好,看主子有些不乐意便上前劝道:
“小姐孕中不宜伤神,身边有人护着是最好的,老将军和夫人也是担心您啊。
而且这些都是老爷手下的人,各个训练有素、武艺高强,真有点什么事有他们在才能更好护卫您的安全。”
一旁的芳萱不愧是习武之人,性子就要愣些,直来直往的将宁将军的心思全部抖露出来。
“小姐,这益州看似平稳,实则危机四伏,姑爷是个文臣,身手有限。您身边又只得我一个会武的侍婢,真要遇上点什么,奴婢也很难带您全身而退。”
宁夫人看着一脸憨直的芳萱,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说你,在京城那个大染缸里淘了这么几年,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直率,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做了文章可怎么好?”
芳萱挠了挠头,面上浮现出些许羞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芳萱的话勾起她的一些往事。
两年前成亲时,她爹也是对他相公嫌弃的不行,说他一个文臣除了搬弄搬弄嘴皮子外,什么都不会。
枪提不起,弓拉不开,就会舞笔杆子,真是个废物点心。
偏生家里仇家还不少,若是让她遇到危险,总不能拿笔杆子当刀枪使,指不定还得让她来保护。
宁夫人想着她爹板着脸说出的那些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孕中的人情绪敏感,笑完她就开始愁闷。
“都两月没有见到相公了,不知道他如今在益州一带忙活什么,竟连我都要瞒着。”
芳芝忙给宁夫人倒了杯热牛乳,劝慰道:“小姐放心,很快就能见到姑爷了,毕竟这圣上旨意都下了,若有延误总是不好的。”
这边话音刚落,前院就有侍婢来报,“小姐,姑爷的信件送来了。”
一听这称呼,就知道这院里遍是宁夫人娘家人,由此就可看出她家究竟是有多看不起自家姑爷,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人跟在出嫁女的身边。
宁夫人眼前一亮,赶忙站起身,“快,快把信拿过来。”
芳芝将信件展开递给宁夫人,她打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越看脸上喜色越浓。
“他明日就到芙蓉县码头,芳芝,你亲自打点几个信得过的人跟着,明日你去帮我接人。”
“是,芳芝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