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摆烂,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至少我说出这句话后,他并没有骂我,也没有动手打我,只是靠在椅子上,很玩味的看着我。
“你知道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崔同说话。”
“你个二逼小孩,胆子挺肥。”
“这也难怪,这里不是天池城,你也还小,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抹欣赏的意思。
“二逼小孩,我告诉你,想要不被人欺负,你就得做最狠最坏的那一个。”
“就算今天我帮了你,那以后呢?”
“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帮到你,真正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有句电影里的台词叫什么,做人永远只能靠自己。”
做人只能靠自己,可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本去跟余海龙斗?
崔同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见我脸色为难,他咧嘴一笑:“还有一点,永远不要指望别人无条件的帮你。”
“对我没好处的事情,和你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管你。”
我心中无奈,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
“不过……”
崔同突然话锋一转:“冲你敢威胁我的勇气,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我抬头看向崔同:“什……什么选择。”
他对我伸出第一根手指:“一,把张浩交出来,然后哪来的滚哪去。”
紧接着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二,帮我做事,我可以考虑帮你救你姐姐,只要事情办成了,从今以后,余海龙也好,张浩也好,他们都不敢在欺辱你。”
我握紧拳头,在心中飞快的权衡利弊。
是交出张浩,回去继续做我的好学生,然后等到崔同离开后,张浩继续欺辱我,还是从此走上一条可能通往深渊的路。
我只思考了十秒钟,不管前往是深渊还是地狱,我都不想做众人嫌弃的楚狗。
“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崔同笑了,他似乎很满意我做出的选择。
他也没有具体道出我要做的事,只是开口问道:“你不是一个人,张浩在你同伴的手里吧。”
“现在应该就连你也不知道张浩在哪里。”
我点头称是。
“很好,继续隐藏着,也不用告诉我,说不定我知道了以后,就不想带你玩了。”
崔同还真是大方,好不隐藏自己的想法。
他看了我两眼,从后腰抽出了一把纯黑色的直刀。
他将直刀丢在我面前:“既然你决定了,那可就不能反悔,我最讨厌那种想法不坚定的狗东西,耍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现在你拿上直刀,去把余海龙的小拇指给我切了。”
“你说什么?”
崔同打着哈切,随手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我话不说第二遍,我只给你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我没看到余海龙的小拇指,我就得跟你算算你威胁我这笔账了。”
这种账就和高利息的贷款一样,永远还不完,反而会让自身深陷其中。
其实从我帮他抓张浩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踏进了这漩涡,想要抽身,我没那个本事,所以我只能顺势而为。
距离八点还剩下半小时,此时的我蹲坐在狂神夜总会对面的花坛上。
不到五分钟,就看见沈慈航一路小跑的来到我身边。
“怎么样?”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询问他将张浩藏在了哪里。
只是将崔同给我的直刀丢给了他。
“切了余海龙的小拇指,陈清伊会没事,我们以后也不会在余海龙和张浩欺负。”
沈慈航一愣,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走。”
他和我不一样,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而且余海龙等于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不会有半点犹豫。
“就这么进去?”
我还是有点担心,就我和他两个人,这狂神夜总会可是余海龙的大本营,里面马仔无数,还都是真正社会上的混子。
沈慈航还好说,而我在这些人面前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你还想有什么计划?计划来计划去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想许多没用,我们的年级会是最好的掩护。”
沈慈航突然停住上下打量起来了我。
“李楚,你不是说要做一条疯狗吗?”
“那就疯给所有人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疯狗不是那么好惹的。”
“给我一根烟,等我抽完。”
沈慈航将直刀收好,蹲在我身边陪我抽起了华子。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很呛,但是这烟味却能让我变的异常平静,平静到我做好了被打残的准备。
“呸……”
“草他妈的余海龙,干!”
我丢掉烟头,和沈慈航一前一后就这样进了余海龙的大本营。
夜总会里闪烁不停的灯光以及重金属音乐让人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各种烟味酒味以及女人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像是让人能够灵魂出窍的催化剂。
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扭动着身躯。
陈清伊应该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刚走进大厅,就有数名打扮妖艳的女人前来吃我和沈慈航的豆腐。
我被摸了脸,他却被人拍了一把屁股。
“我靠,这些女的怎么都这么开放,这娶回家了,那还得了。”
“还是你姐姐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哟,小帅哥,你这带着孝圈,还来夜总会玩呢?是不是继承了你家里的大笔遗产?想要来这里寻找一些失去亲人的安慰?”
一个娘娘腔的男人穿着工作服笑嘻嘻的上前搭讪。
那人伸手想要搭在沈慈航的肩膀,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