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药劲太大,温言还在睡,他便坐在床边看着她睡。
她的眼安安静静地闭着,细长的睫毛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太多的变数。
想到今早温言的那句话,他叹了口气,“多活了一世,还是斗不过他。”
他轻轻拂过温言额间的发丝,“那你呢,你又是谁?”
“我与温言同床共枕,你骗得过别人,你怎骗得过我。”
“她那么会演,你跟个傻子似的,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也不知为什么,你和温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一点也不像她。”
萧珩昱掏出袖里的红绳,红绳上还串着个金的小老虎头,笨拙地套在她手腕上。
“喜欢又不说,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想给谁看。”
可能是他的动静太大,生生将温言给吵醒了。
沈妍刚想破口大骂,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大喊,看清坐在床边的人后,愣了片刻,无力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萧珩昱却是答非所问,“为何替我喝了那杯毒酒,就你这身子骨,还想逞英雄。”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脑子一热,况且,我早就有准备了。”
“你叫什么名字?”
沈妍不解,“王爷在说什么胡话,我是温言啊。”
萧珩昱笃定道:“你不是。”
沈妍暗自叫苦,怎么就看出来了,完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随即闭上眼装睡。
小心思被萧珩昱看在眼里,也懒得理她,早晚能问出来,不急这一时。
走得十分爽快,只留了句,“饭在桌上,自己吃。”
沈妍深深松口气,无意摸到手腕上似是多了什么,拿出一看,金灿灿的小老虎映入眼帘。
“这不是金镯子上的小老虎吗。”沈妍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