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笑了笑:“我知道了,阿姨,我们吃早点吧。”
钱阿姨看着她的样子,小心地问:“你们小夫妻没吵架吧?昨晚我可说了那小子,他们这些部队里待久了木头疙瘩,有时候就是不懂对象的心事儿!”
宁媛点点头,微笑:“我们没吵架。”
说着,她低头吃饭。
钱阿姨也不好说什么,只等着阿恒锻炼完了,也跟着吃早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规划怎么带宁媛去玩。
气氛这才好了不少。
“我这有吉普车,咱们走,带你玩儿去,去故宫不?还是去颐和园?八大处?景山?”吃完早餐,阿恒兴致冲冲地晃着手里的钥匙。
有了车,走哪里都方便!
宁媛想了想:“你安排吧,我也不知道路途远近啊,不过我得先给严阳阳家里人打个电话,她托我捎东西回家呢。”
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没意思,不如出去溜溜,还能考察市场。
最美大马猴虽然很烦家里人不让她去当兵,可其实还是很记挂家里人的。
“行,你先打电话!我也去准备准备,给车子加点油!”阿恒点头。
宁媛打完了电话,就提着严阳阳准备的东西和她自己给严阳阳家的礼物上了阿恒的车。
严阳阳的家里也是大院的,但是离开荣家和陈家的大院有点距离,属于空军老大院的地界儿。
两人算着时间,一路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地方。
照旧是阿恒出事工作证件,宁媛出示学生证和介绍信登记,过了几道卫哨,才进去。
严家人早就接了电话,知道是宝贝女儿的好朋友登门,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严家父母是东北人,加上两个哥哥也正好从部队休假回来,也是一家子豪爽得很。
一家子老小知道女儿和面前的小姑娘正在合作,响应号召,搞改革开放“实践”非常高兴——
去当个体户虽然听起来不务正业,但也比自家唯一的宝贝女儿总想剃板寸变成男人婆去当兵好啊!
女孩就该像面前这个卷发姑娘一样看着就香香软软,像个漂亮洋气的娃娃。
宁媛和阿恒午饭都被强行留下来吃了一顿大的,连吃带拿搞到下午才被放走。
阿恒又带着宁媛去了故宫,完了晚上去了胡同里到处瞎逛吃小吃。
连着两天都无比的充实,不是吃就是玩,回家就累得倒头就睡。
宁媛几乎忘记了刚到京城地界的不愉快,也不去想荣昭南和他家里的破事儿,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阿恒带着宁媛去一家挺有名的国营店铺吃京城菜,还兼卖各种小吃。
宁媛吃完了,老板看她一头卷发长得可爱,又穿了背带裙,当她没成年,还给她硬塞了一只糖葫芦。
宁媛心情很好地边啃糖葫芦,边喝醪糟,一点点酒精就上头。
她看着京城夜景,忍不住嘀咕——
“哼,男人什么的,除了床上整活有点用,平时有个毛用,我才不要给他当妈,当什么拯救者……我这辈子能救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阿恒听得想笑,又忽然想起那天和卫恒的晚上,瞬间小腹一软,竟然不由自主地发呆,闹了个红脸。
好一会,她才回神过来,边嘀咕,边去搀扶宁媛上车:“你可真是喝大了,吃点醪糟都能上头,你也是第一个。”
她知道宁媛不胜酒力,或者说酒精容易上头,可没想到宁媛这么容易上头。
宁媛这次可比上回在县城里被人贩子强行灌酒好多了,只冲阿恒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有点晕,我能走。”
说着,她自己爬上副驾驶。
阿恒宠溺地揉揉她的小圆脸,帮她把安全带系好:“行了,咱们回去吧。”
阿恒转身正准备上驾驶位,却忽然猛地回头,手搁在腰上,冷冷地看向一个方向。
果然,看见向三正似笑非笑地朝她伸手招呼,他身边还有几个年轻的男人,看着像是朋友。
他们似乎也从饭馆的包厢出来。
向三懒洋洋地地朝阿恒挑眉:“真是巧,你们也在这吃饭啊。”
阿恒危险地眯了下眼,迅速地评估向三一方的威胁和战力。
阿恒嗤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向三,从牢房里出来得挺快啊,真是祸害遗千年。”
向三身边那几个,一看就是向三的狐朋狗友,不是练家子,她能他们全打趴。
拳头有点蠢蠢欲动,目光扫过周围,观察人多不多,如果人不多……
自己就上去给他们个永生难忘的一顿暴揍。
向三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笑着挑眉:“啧啧,那么凶干什么,相逢是有缘啊,我又没犯罪,只是回来协助调查而已,今天才放出来,就那么巧啊,遇上了你和宁顾问。”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宁媛:“宁顾问这是怎么了,喝醉了?我记得咱们这梵家大院只卖自酿米酒和醪糟,这两度数都低得跟甜水一样。”
阿恒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儿,不想挨揍就滚,你知道我从来能动手就不逼逼!”
向三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宁媛喝醉了很无趣,他转身摆摆手:“阿恒,你还是这么粗鲁,你问问宁顾问,喜欢我们送她的京城见面礼吗?”
他顿了顿,转身耸耸肩:“啊,算了,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亲自问她好了,哈哈哈……”
说着,他直接上了朋友的拖斗摩托车,几个人骑着摩托车浪荡地笑着离开了街道。
阿恒心里骂了一声,晦气!居然撞上向三这玩意!
她看了眼车上,宁媛却怕在窗边,一双清泠泠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向三离开的方向。
阿恒都吓了一跳:“小宁,你没喝醉?”
自己还以为宁媛都喝得睁不开眼了。
宁媛却又眯瞪瞪地闭上了眼:“……回家。”
阿恒也不敢耽搁,马上开车往家里赶,她可不想再遇上向家人。
本来以为向三还关着,自己才一个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