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丹坐镇,自己的胆子,就可以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了。
之后的事,墨画大概就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而后给荀子悠传书道:
“长老,您放心吧。”
“我先悄悄地,摸一下情况”
荀子悠虽不愿墨画贸然行事,但事已至此,万妖谷里只有墨画一个“内奸”,他不做什么,局面就一直僵持住了。
“你小心点,记得按时发天干地支数给我。”荀子悠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嗯嗯。”墨画点头。
之后聊天结束,墨画收起了太虚令,开始考虑起目前的局面来。
首先,是要将小木头和令狐笑两个人救出去。
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可是跟自己“混”的!
当然,令狐笑暂时还不算。
他比较傲气,也比较傲娇。
但小木头可是正儿八经喊自己“墨师兄”的,还替自己铸剑,说什么也要把他救出去。
至于宋渐,祝他好运吧
“可是,怎么救呢?”
墨画低头看了看。
这是一间血石开凿的,宽敞的牢狱,里面隔了数间监牢。
小木头三人,一人一间。
除此以外,牢狱里没有其他人,或是妖修了。
“应该是这三人,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特殊照顾,单独关押了。”墨画心道。
&;divenadv&g;牢狱用的是特殊的精铁,上面刻着复杂的阵法,外面还有妖修看守,十分严密。
复杂的阵法,对墨画来说,其实十分好办。
看守的妖修也不是没办法。
可即便破了阵法,解了门锁,想办法弄死了外面的妖修,还是没办法将小木头两人救出去。
万妖谷内,结构复杂而森严。
牢狱外,还有不知多少妖修。
别说自己几人,只是筑基中期,即便是金丹修士,想硬冲出去,怕是都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万妖谷的大门,还关上了。
从现在的状况看,别说几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墨画微微叹气。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监牢里,小木头三人还昏迷不醒。
宋渐这个蠢货小白脸,甚至还在流口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墨画摇了摇头。
他决定先去外面看看情况。
整间牢狱,虽然看着严密,但毕竟是从山洞中挖出来的,嶙峋的石柱和凹凸的石壁有很多。
墨画便贴着石壁,手脚并用,像大花猫一般,顺着屋顶,往外面爬着。
只是这只“花猫”,是隐形的。
遇到阵法阻碍,墨画顺手就解了。
万妖谷很大,因此这种边角的阵法,品阶不会太高,也不会太复杂,不然成本太高了。
解了阵法,来到外面,墨画目光一缩。
来的时候,他躲在棺材底,什么都看不到,此时放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妖兽大狱。
关押小木头三人的牢狱,只是整个妖兽大狱中的一间。
这个大狱,山石狰狞,妖气浓烈,血色弥漫,里面关押着数不清的妖兽。
这些妖兽,被锁链束缚,被阵法封印,囚禁在一个个牢狱之中。
除了妖兽外,大狱之中,还关押着妖修。
牢狱之间,不时传来妖修的痛苦低吟声。
这些妖修,似乎是犯了错,被羁押在牢狱中,领受刑罚,身上或被毒针扎,或被烙铁烫,或受刀砍斧劈之刑。
刑具倒是五花八门。
“就是不知,跟自己的阵法刑板比起来,到底哪个更疼”墨画心里默默道。
而后他又想起,他从传书令中还原出的一条消息:
“若敢叛逃,献祭于炼妖图,受万妖啃噬之苦,神魂俱灭”
这个炼妖图,也被当成一种“刑罚”?
墨画有些疑惑。
“也不知这炼妖图,到底在哪”
他已经饿很久了,也很想受一下“万妖啃噬之苦”,看看这炼妖图中的妖祟,都是些什么成色
整个万妖狱很大,偶有妖修巡逻。
墨画转了半天,没转到头。
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躲着妖修,所以逛得有点晕头转向。
至于阵法上
整个万妖谷,阵法格局森严,但大狱这里,分隔了众多的小牢狱,阵法又相对独立。
短时间内,墨画也不好从阵法布局入手,去反推万妖谷的格局。
“有点麻烦”
墨画心中叹道。
他没办法,还是只能先原路返回,回到最初的监牢里。
监牢里,小木头和令狐笑已经醒了。
但他们的神情有些茫然,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这里又是哪里。
小木头看着令狐笑,脸色有些发白,“令狐师兄,这里是哪里?”
令狐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的神情还是冷冷的,但眼底还是有些慌乱,只是强作镇定罢了。
随即他问道:“木师弟,你还记得什么吗?”
欧阳木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在宗门修行,之后铸了一会剑,吃了饭,回弟子居休息了一会,睡了个午觉,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令狐笑皱眉。
欧阳木问道:“令狐师兄,你是怎么过来的?”
令狐笑沉思片刻,微微叹气,“有人给了我一封书信,信上说,你为了给我铸备用的灵剑,孤身一人进了炼妖山,而后就失踪了”
“我将信将疑,但想着怎么都要求证一下,便进炼妖山看看,可谁知,刚一进山,就遇到几个妖修”
“我打不过他们。”
令狐笑有些不甘,叹气道:“最后被他们抓了,醒来时也就在这里了。”
欧阳木讷讷道:“对不起是我害令狐师兄被骗了。”
令狐笑摇头,“是我自己蠢笨了,跟你又没关系。”
“就是不知”令狐笑皱眉,“这些妖修抓我们两人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之前落在妖修手里,还以为是自己运气背。
现在想来,这是有人早有预谋,想抓自己和木师弟两人做“人质”。
“不是两个。”欧阳木道。
令狐笑一怔。
欧阳木往旁边的牢里一指,“好像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