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开始轻轻地颤抖,会议室里那小声呜咽逐渐变得清晰,像是被秋风吹过的落叶,带着一种凄凉的美。
她双手紧握在一起,像是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呜咽声不断从她喉咙深处涌出,那声音仿佛是孤独的狼在寒夜中哀嚎,凄凉又无助。
每一次抽泣,都让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孙嘉诚看得心酸,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搭档,从彼此得到眼神里也是看到了不忍。
孙嘉诚想了想,还是主动的开了口,“小钱,如果你愿意,我出面帮你安排工作,老师也算是有几分薄面的……”
……
红肿着眼睛的钱露露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刹那,秋风瑟瑟,带着几分凉意,抬头望向天空,那是一片灰蒙蒙的,仿佛与她此刻的心情相呼应。
她感觉自己的脚步如同灌铅般沉重,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失落。
如果从结果来说,得到孙嘉诚保证的辉瑞公司offer,其实她并不吃亏,甚至还有一点小赚。
就算她硕士毕业,也不一定能进入辉瑞。
而此时,相当于本科毕业就进入这种国际头部药业,算是天上掉馅饼,刚刚的眼泪没有白流。
但是……
她是立志于在学术科研的道路上走下去的,至少也要读到博士啊!
想到自己曾经的梦想和努力,那些为了学术而付出的日夜,如今都化为泡影,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被瞬间剥夺。
而这一切的转折,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空洞,那份失落的情绪渗透到每一个细胞中。
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变得一片灰暗,那份曾经的梦想和希望都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
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刻,钱露露仿佛像是走出了一个世界。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那份痛苦和悔恨将永远伴随着她,成为她生命中无法抹去的烙印。
要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但此刻的钱露露却擦干了眼泪,在校园里慢慢的逛着。
过不了两天,她就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其实这个校园,她都还没怎么逛过。
主要也是不想这么回寝室。
虽然那新室友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她也不愿意自己这么憔悴凄惨的模样被人看见。
摸出手机给隋勇打着电话,意料之中的关机提示声,还是让她脸上浮起了冷笑。
狗男人!
说一套做一套的!
没走多久,她便苦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自己便走到了实验楼这里。
钱露露叹了口气,走进了旁边的小花园里。
这里有一条长椅,位于角落里,平时人来人往的,却少有人进来。
此时,她就坐在这个长椅上,低着头,默默地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不过,哪里能够轻易的平静下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也没法想什么,只能坐在那里发着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几个下晚自习的学生从她背后经过,他们的议论声随着微风飘入她的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隋勇师兄生病了,他的父母来学校把他强行带走了,办了三个月的退学手续。”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
“唉……可惜了,不知道是什么病,听说隋师兄讲课很是幽默风趣,我还说这个学期去旁听的呢!”
“你到底是去听课的,还是去花痴的啊!哈哈哈哈!”
本科生的笑闹声,让钱露露呆愣了起来。
隋勇生病?
听到这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微微侧过头,看着那些学生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如此。
她想起隋勇师兄为她顶罪时的决绝,想起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话,‘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不过……
那又如何?
结果,还不是她自己独自在面对这一切!
现在好了,原本她还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隋勇顶罪不成功,但有隋勇在,保证了她人生的下限。
届时,如果隋勇选择留在学校继续读书,她只需熬上两年,待隋勇毕业后,她可以以家属的名义留在高校圈里。
学术天才的家属,又不是强行混行政编,凭借自身能力考研进来读个研不过分吧?
无非是比以前晚两年拿学位,但这个过程中,她依然可以从事科研工作。
如果隋勇选择去工作赚钱养家,她专心在家里复习考研,她相信以她的能力,重新考个学校又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可如今……
隋勇的父母,如此做法,这其实就是一种表态。
他们不接受她。
什么休学三个月,完全就是在扯蛋!
钱露露敢保证,她退学之日,便是隋勇重返学校之时。
看来,隋勇……是完全靠不住了。
特么的,都怪那个叫卿云的王八蛋!
此时,那天发生在华亭交大校门口的事情,又一次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钱露露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她咒骂着卿云;另一方面,她却从脑海里那副画面里想到了自己的前夫白乐。
办完离婚之后,白乐就去了炎黄集团报到。
从班级群里的聊天里,她知道白乐好像在炎黄集团里混得还算不错。
倒不是她和白乐有共同的班级群,而是她有个男同学刚刚进入炎黄集团。
生物工程……毕业后做销售的人并不少。
那天,班级群里这位同学正好说起炎黄集团给年轻人机会的事情,以白乐在举例。
钱露露顿时来了兴趣,和他私聊着白乐的近况。
这个同学,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