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怎么了?”
有个老婆子吐了口口水道:“呸,哪来的杀千刀的贼配军,快放我们进去。”
“耽搁了我找我家孩儿,你吃罪得起吗?”
赵骏留下曹修继续镇守在云骑桥一带,自己则前往其余各处水渠巡视。
事后调查,果然除了有几个愚昧无知的以外,其余鼓噪声势的基本上都跟下面有关联。
接着天明时分,小雨开始变中雨,汴梁笼罩在烟雨里。
另外无忧洞除了总部,其余分会也要一一捣毁。
“不行。”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误打误撞冲到了自己的密道里来,还把官兵引来了。
大多数无忧洞分会的战斗也基本结束,很多受害者被解救了出来,那些受害者重见天日之后,亦是抱在一起痛哭,很多都纷纷向着解救他们出来的士兵们磕头。
主楼那边已经被攻破,狄青此时还在纳闷,刚才他追击右掌鞭马知武冲进主楼,结果进了这里后人就不见了,令他费解不已。
刀疤脸大惊失色,这个密道是他自己建的,别人怎么可能闯进来。
还有的自知死路一条,高声喝道:“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其次就是一些老婆子,这些人最是可恶,常利用人的同情心把女子或者小孩拐走,汴梁很多地下暗娼场所,便是有这些老鸨看管。
赵骏目光淡漠地看着下方,他不是不同情这些受害者,而是已经快近乎麻木了,因为他刚才在无忧洞里,又救出来三个瓶儿。
赵骏猜得不错,由于是突然发动袭击,而且选择的是最近的道路,导致下面这些人根本来不及转移受害者。
周围在搬运的手下都惊呆了,随即回过神来大骂道:“你这烂羊头是找死吗?”
江大郎还隐隐约约听见人声,便低声让后面兄弟把火把灭掉。
“我想起来了,你确实是黄嵩身后的掌杆,官兵在后面追你吗?”
当下他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个对策,便忽然冲了出去,一脸惊喜地道:“左掌鞭,没想到你在这里。”
这四条以先后顺序,代表了先后的重要性。
下层是鬼樊楼的鬼市,用于人口买卖交易,他们内部人员也会经常贩卖人口,汴梁五十四家正规勾栏,下面还有不知道多少暗娼、妓馆,条件好的能卖到正规勾栏去,条件差的自然是在这些地方。
“是的。”
“都退一下,都退一下,不要再往前冲了。”
那通道下方还隐约传来流水的声音,显然这条密道同样连通着汴梁下面水渠的地道暗河,只要他们逃走,就很难抓到了。
“也对,连黄胖子都从北面的暗道跑了,更别说旁人。”
刀疤脸又惊又怒。
很多受害者被救了出来。
其中就有那个吐口水的老婆子,还在那哀嚎撒泼打滚,辱骂开封府和皇城司乱抓人,想要掀起民势,引得周围百姓的同情心,让他们帮忙阻拦。
三,缴获敌人物资。
就看到这里竟然是个密室,密室里藏了许多物资,有金银珠宝,还有一袋袋的粮食辎重,有十余人正在搬运东西,往密室另外一条通道送去。
有她带头,后面百姓变鼓噪起来,一下子场面更加混乱。
江大郎的一个兄弟说道:“不如先去跟着黄胖子,把他擒住也算是大功一件。”
江大郎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前些天的一件事,大喜道:“随我来。”
有个女子在被押着的人群中见到了虐待她的老婆子,发疯了一般冲上去撕咬,被禁卫们拖走。
道路很狭窄,只容许两个人并肩通过,有的地方甚至还要弯腰。
“天呐,我们竟然在赵青天面前撒野。”
那士兵被吐了口水,勃然大怒,可碍于皇城司禁军军令,又不敢有所动作。
汴梁地下无忧洞和鬼樊楼只是最主要的两大黑帮,除了他们以外,丐帮、鬼市、码头船帮在下面也有据点,他们干的违法勾当不同,常聚在一块祸害百姓。
“大郎的意思是,鬼樊楼的高层并未从明道撤离,而是走了暗道?”
最近这段时间天空都阴沉沉的,偶尔半夜三更也会下一会儿雨,但基本都不会太多。
一,先救援受害者。
受害者们依旧带着畏惧的神色躲在帐篷里,像是从前那样,自帐篷里撩开一道缝隙往外小心翼翼地看着,时不时还能咬牙切齿低声骂两句。
“楼主还在汴梁吗?”
一队队匪徒被禁卫军和衙役们粗暴地捆绑上手脚,押到了囚车上。很多匪徒发出绝望的求饶声音,他们有的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招。”
有的喊:“大官人,我手里还有些积蓄,只要大官人放过小人,小人全都上交,我还知道我家档头的藏匿点。”
当下刀疤脸气急败坏,指着江大郎喝骂道:“你个直娘贼!真是害死我也!”
“快点,别磨蹭。”
待来年春天发大水,开封府基本上就能够将地下势力彻底歼灭,还汴梁治安一个朗朗晴天了。
可今日却是淅淅沥沥的雨不断,从子时开始,就有零星的雨滴落下。
江大郎注意到,这群人为首的居然是刀疤脸左掌鞭,看来这里应该是他藏匿物资的地方。
刀疤脸赶忙问。
没想到鬼樊楼的楼主居然还藏在汴梁,那只要抓了他们,必然可以抓到楼主。
刀疤脸只是应了声,没说别的话。
相比于受害者们,即便是受了伤的匪徒也得不到好的待遇。基本上都被押到了岸上的囚车里关起来,随后送往皇城司受审,年底就要开刀问斩。
维持秩序的士兵们高喊着。
对付起女人来,同样是女人的老鸨比男人更狠辣。
江大郎边走边道:“之前我跟在黄胖子身边,偶尔听他提起,鬼樊楼因地势不如无忧洞那边,所以外逃暗道极多,其中就有一条在主楼下面。”
此刻云骑桥虽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