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出门。
不敢在外面久呆,简简单单挑了一些饼干和水,然后速度回了屋子。
5分钟后,卢安跟两女汇合,开始分食饼干和水。
卢安好奇问:“杨莲亭背叛了,为什么初见没背叛?”
李柔说:“四年前他受伤昏死在一水沟边,我和我哥路过时把他送到了医院,救了他一命,打那以后他就跟着我哥了。”
魏方圆忧愁问:“那初见平时为人怎么样?”
李柔说:“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我哥比较喜欢他,说这人打架不行,却有股狠劲,很讲义气。”
这个晚上,外面街道很闹腾。
先是有好几伙人踢踢踏踏过去,接着又数次传来警笛声,弄起整个街道的窗口都挤满了人头。
卢安搬个矮凳子坐窗后边,远眺市中心次
还别说,从这个角度欣赏,宝庆还是非常繁华的。
又一辆警车从街道上闪过,也不知道车里坐着的同志是不是在找李家的竞争对手?
后来,霓虹灯慢慢关掉了,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稀疏,以至于无,外面一片漆黑。
困意上涌的魏方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床上睡着了,李柔在床头瞅了会后就走过来对卢安说:“凌晨了,我们也休息吧。”
卢安问:“不守夜?”
李柔说:“不守,别家都熄了灯,我们也熄灯才不显得突兀。”
“是这个道理。”
卢安伸手勾住绳索,往下一拉,昏黄的电灯光立马熄灭。
黑夜中,李柔同魏方圆睡在一床。
卢安找了床竹席睡门口。
灯熄灭之后,李柔一言不发,过了10来分钟,她突然问:“卢安,你还记得我初中的样子吗?”
留神倾听门外的卢安想了想,照实回答:“记不得。”
李柔有点难过:“可我记得你。”
卢安半晌说:“谢谢。”
李柔接着开口:“其实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
卢安疑惑:“什么时候?”
李柔说:“小时候我爸是个街头混混,经常聚集一帮人无所事事,我妈为了养活一家子,摆了个鞋摊,每年你姑姑都会带着你来我们摊位上选两双鞋,一双冬天穿得防水鞋,一双夏天的平板凉鞋。”
卢安努力回忆一番,终于有了点模糊印象:“你就是那个经常窝在煤炉子旁边的女孩?经常扎两个羊角辫?”
“对,那就是我,我冬天陪妈妈卖鞋时,就喜欢呆在煤炉子旁边。”李柔说这话时很是高兴。
卢安问:“我们说过话吗?”
李柔说:“没有。”
接着她说:“要是那时候我跟你说话就好了,我们就是青梅竹马了,说不定能谈一场恋爱。”
卢安道:“我跟清水认识更早,穿开裆裤就认识。”
闻言,刚才还谈兴正浓的李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好久才说:“卢安,看来我永远也不会把你忘记了。”
卢安睁着眼睛望向天板:“唉,永远这种词啊,最好还是不要去用。”
话到这,两人都停止叫了交谈,后来慢慢地都睡着了。
凌晨三点过,卢安惊醒了过来,发现入手处一片温柔。
侧头望过去,能依稀看清身侧睡着一个人,是李柔。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躺到自己身侧的,闭着眼睛在熟睡。
卢安视线在她身上打个来回,最后停在她胸口,过了会后他收回手,身子往门侧靠了靠,拉开点距离。
黑夜中,李柔冷不丁发出声音:“还平吗?”
卢安刚才在想事,一时没注意听,“你说什么?”
李柔坐起来,双手就那样抓了抓头发,“没什么,我得走了。”
卢安跟着一骨碌坐起来:“现在?”
“对,现在。”
“从哪走?”
“我打算从贵妃巷后山走。”
卢安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翻山去隔壁镇坐火车?”
李柔说:“只有这样才百分百安全。”
叫醒魏方圆,三人抹黑回了贵妃巷。
卢安拉着她进屋,随后拿出自己一直备用的假发、假胡子给她弄上,随后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
“换上这个。”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李柔有些震撼,随后很是欣喜:“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神奇啊。”魏方圆也在一旁感叹。
“神奇什么,这叫仿装技术,我只会一点皮毛。”卢安收拾一番,找出一个棍子往后山走。
李柔反身抱着魏方圆说:“方圆,后山很高,你就别爬了,到家睡一觉。”
魏方圆说:“我是农村人呢,有什么怕的,你小瞧我了,快走吧,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
劝了几番,见劝不动魏方圆,李柔感动地流出了眼泪,随即跟在卢安背后往后山走去。
都是乡下出来的穷苦娃,爬山对三人来说并不算什么苦活,只是路上时不时能遇到一条蛇,这让卢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连着走了3小时,一身汗的三人终于到了隔壁镇。
运气不错,只等了11分钟就等到了一辆慢车。
临分开时,李柔先是抱了抱魏方圆,接着抱了抱卢安。
在他怀里,李柔不顾旁边有人、垫脚亲了他嘴角一下,稍后说:“下次见到孟清水,你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接着松开他,往检票口走出。
只是才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从兜里掏出1000元塞给卢安:“我不是个好人,你替我请曾令波、孙丽娜和男少卿吃顿饭,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卢安没收钱,“你要出远门,钱自己拿着吧。”
李柔附耳悄悄说:“我包里都是钱,我还留了一手汇票,今天填志愿之前我就寄出去了,我会去省城等到这封挂号信再走,不用替我担心。”
卢安明白过来:“你在省城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