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你以为戏子与妓不想有爱情吗?是你以为你自己不是戏子与妓而已。人人都是戏子与妓,晓得不?”
我开始沉默。
沉默的关键点不是他说得多么有道理,而是我突然想到,蜉蝣。
蜉蝣的一生。
数时不过一日。
朝生暮死。
不饮不食。
却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于交配,以尽其乐。
你说它悲哀,它的由来却是原始而久远。
你说它可怜,却全世界任何角落皆有它的身影。
所以究竟是因为命短而悲哀可怜呢,还是因为它们生生不息随处可见而可怜悲哀。我不知道。
我甚至怀疑我们所有的人类,都只不过是所有放大了的蜉蝣,时间以我们感知不到的速度被放慢了两三万倍,所有的动作和经历都是多余的,唯有交配这一使命被永恒地记录且固定下来,直到寿终正寝……
“我爱河莉,比你们任何人的任何想象中都还要爱她,所以,今晚关于司慧的聊天就到此为止吧,”沉默的最后我对帅阳说,“这个世界远比我认知中的还要复杂,而我只想简单纯粹一点。假的也好,过好一天算一天。”
“我明白。”帅阳说,“毕竟热恋。持这种想法才是正常的。”
“我也没有说你们的想法不正常,刚刚如有各种冒犯,也请你们原谅。”
“一生人两兄弟就别讲这些了。”
“嗯。不讲了。”
“那再聊点别的?”
“聊点别的,可以啊。”
“比如?”
“比如,快期末考了,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看书复习的啊?”
“有,当然是有的,哈哈!”
“我信,我信你个鬼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