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哪个分秒,最后分开的那晚是几月几号、又大概几分几秒,他都使劲回想,使劲地细致推算……
可惜,他再怎么推算,误差总是存在。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多出一天半日。
它的时间总和就是那改变不了的九个月十六天,而不是九个月十七天。更不是十个月、一年或几年……
十六和十七之间,是那永远跨越不过的界限。是两个不同的结界。是从此一分而二的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就如同九个月与十个月的区别、十个月与一年的区别、一年与几年的区别……
不是就是不是,没有就是没有。
是抵达不了的彼岸。
是岁月中稍有怠慢不再想起就会一吹而散的一抔黄土。
是即使深深记起仍是已成过往的无可奈何、一声喟叹……
是曾经的吗啡,
牵着永恒的只戒难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