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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我是辛欢(1 / 2)

程想沉默片刻后,开口:“关于辛晨,我不便跟你多说什么,如果你们是朋友,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

程想语气冷漠,让张琳眼里的希冀慢慢黯淡。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程想下了逐客令。

张琳缓缓起身,走出门,背影竟有一丝落寞。

她在大门口愣了一会,折返回来,语气轻缓的说:“你知道辛晨有个妹妹吗?”

程想一愣,她怎么知道?她和辛晨感情已经好到可以分享这些事情了?

“是不是叫辛欢?”张琳转身看着程想。

程想默默的看着她,脑子有些乱。

“我就是辛欢。”张琳这句话,直击程想乱哄哄的脑子,瞬间开了花。

张琳那天在河边听到辛晨的名字,脑子里如同惊雷炸响。

辛晨,这个名字她在心里念了十几年,她看着那个清秀瘦弱的背影,似乎看到当年那个背着她,为她买糖葫芦的俊朗少年。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不行,妈妈说你的牙齿不能再吃甜的了。”

“好了,好了不要噘着嘴了,不漂亮了,哥哥给你买。”

“哥哥不喜欢吃甜的,小欢自己吃。”

“我走不动了,哥哥背我吧。

即便哥哥不情愿,但还是蹲下来背着她慢慢走回家。

本来是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慈爱,兄妹和顺,书香门第,往来鸿儒。

谁知一夜之间,家被抄了,父母被抓住,脸上被墨水涂的黢黑,戴着高帽子游街,写着牛鬼蛇神,人人喊打。

他们让哥哥一起批斗爸爸妈妈,哥哥不同意,也被他们抓了,被绑在凳子上,被灌了辣椒水。

她在台下撕心裂肺的哭喊。

后来叔叔婶婶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听说爸爸妈妈被送走了,哥哥也被送走了。

她半夜偷偷跑回家,想去找爸爸妈妈,可是那个家已经面目全非,她在大街上哭。

有个人过来说带她去找妈妈,她就跟他走了。

自此以后,几经周转,她是女孩不值钱没人买,就一直留在人贩子手里。

上街讨饭,学着偷窃,为了一口饱饭,跟街上的小混混打架,甚至跟狗抢过食物,

每天偷的钱,讨的钱,如数上缴,

后来老男人给她找了个学习杂技的地方,她练了几年杂技,便跟着走街串巷做表演,红白喜事做演出。

慢慢熬到15岁,她出落的越发标致,表演服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每次演出,台下捧场的男人眼都看直了。

初懂人事的她,讨厌那些赤裸裸猥琐的眼神。

甚至连那个老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再清白,每每喝着酒,眼神在她身上来回的打量。

她小心谨慎的闪躲,但那个老男人终究是没有放过自己。

她在床上躺了3天,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一板凳砸向老男人的头。

鲜血流了一地,她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爬上运煤的火车,跑到了京港。

人生地不熟,她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戏班子找了个工作。

戏班子人蛇混杂,她这样的小姑娘无疑羊入狼窝。

为了活着,已经破败的身体,她早就不在乎了,而且她发现靠着这具破败的身体,能得到更多机会。

能吃好,穿好,能挣更多的钱。

这些年兜兜转转,流转在各色男人之间,总也算衣食无忧。

多年后回到老家,听说父母已经在东北过世了。

他们说哥哥几年前回来找过她,后来就再没来过,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10岁那年起,与哥哥分离,那么多年梦里哥哥的样子早就不分明了。

唯有那个名字,她牢牢的记着。

感谢上天悲悯,居然在这里再听到辛晨的名字。

这些天,仔细看他的面容,脑子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与眼前人重合。

而且白石老人是那幅红蓼图,还有上面的题诗,是他们小时候,挂在父亲书房的。

他们两个都会背那首诗。

辛晨说过他小时候,家里也有那副画,更让她坚信眼前的人是他。

这几天,她来了几次,名义上说为了道谢。

辛晨也疑惑她的动机,但他那样一个对事事淡泊的人,根本无所谓她有任何意图。

与她轻言谈笑,他现在的样子那样瘦削苍白,已经没有一丝当年那个明朗俊逸的少年的样子。

他的医生给他诊病时,神色凝重,嘴上却说没有大碍。

他也笑的坦然,好像根本不在意,她问他身体有什么病。

他只是淡淡的说:“小毛病而已。”

那个医生也是讳莫如深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她想到程想,便一路打听了地址,过来试试运气。

程想听了她的话,此时脑子里一团浆糊,张琳是辛欢?辛欢是张琳?

什么狗血剧情?

她捏着眉心,让我缓一缓。

“我们是知道他有个妹妹,失散很多年了,这些年他一直四处打听,但都没有消息,你,你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辛晨他,他禁不起的。”程想一直知道,妹妹是辛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挂念了,亲人重逢固然能让他欣喜,可如果只是无聊之人的一个玩笑,会让他彻底心如死灰的。

“如果我想拿他取乐,就直接去跟她相认了,不必到你这里浪费时间。”张琳坦言。

“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妹妹,为什么不跟他相认?”程想疑惑道。

张琳神色黯然,她并不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过往,那段不堪的回忆,是她自己的污点,她不想自己几代清白的家门因她而蒙羞,更不希望自己霁月清风的哥哥被自己不堪的过去玷污。

“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走的路也不同,他未必认可我的生活方式,相认反倒徒增烦恼。”张琳轻描淡写的说,:“我看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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