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然得到这乱心丧葬章到现在,已经有很多时日了。
虽然身负焦尾这一张宝琴。
可是这音功,却是从未用过。
一来没有合适的场合……
对付一个两个人的情况下,不太需要乱心丧葬章这样大范围杀伤性的武功。
二来这武功也不能随随便便展现在人前。
毕竟这功夫怎么看都跟‘名门正派’四个大字沾不上边。
释平章不是无名小卒,乱心丧葬章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音功。
一旦在人前施展,多半不太好解释。
“笑话,惊神九刀我见过千百次,为何从未见过你这样的?”
既然这孟桓武功如此高明,江然并不介意让他毁掉这天上阙云部所在。
江然有造化正心经,不为外邪所侵。
“遗憾?”
一边说话,一边飞身而起,人至半空,手中刀芒骤然一闪。
“怎么会这样?你这是什么刀法?”
但不可否认,孟桓的武功,其实已经是当世高手了。
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孟桓心性不定,乱心丧葬章本就是以‘乱心’为主,心境修为越高越是难以动摇。
江然沉默了一下,就继续保持沉默。
随着他双手一推,无穷的真气倏然送出。
“如何……纵然是你……又能耐我何?”
“此后你就按照我先前说的,借赵大人之力,入驻东郡府。
甚至尸体都是完整的……这在今日的场合之中,显得颇为难得。
“这……当真是人力可为?”
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传来,孟桓浑身上下顿时彻底僵硬,他缓缓回头,就见刀刃高高挑起,仍旧是那一抹痕。
江然眼见于此,便放下了心。
江然叹了口气,最初看到自己那会,好似老鼠见了猫。
江然则转过身来:
“走吧,此地之事已经了结。
江然造化正心经自然运转,轻轻一震刀锋,撕拉一声,裂帛之音伴随着鲜血同时而起。
孟桓伸手将这血液接在掌中,然后于脸上抹下了一道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哈!!
“这天下,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而就在此时,江然和莫晴空同时看到,有一个身形凌空而起,狂笑不绝:
“死!!!”
这一点,其实跟大多数魔教武功都很相似。
江然没有回答他,而是心思一动,琴音顿时一转。
莫晴空看着这一刀,明知道这一刀不是斩向自己,但硬是有一种自己的心口好似被斩了一刀的感觉。
灰黑色的真气化为一个球,这球内似乎蕴藏了日月星辰,涵盖了天地四方。
孟桓猖狂至极,哈哈大笑,猛然回头,看向了一个天上阙云部弟子:
难道能告诉他,乱心丧葬章本身不具备灭杀敌人的能耐。
痕迹落下之间,就听江然笑道:
“但是打不到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原来是你!江然!!”
江然和莫晴空居高临下,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
镇定心神,十指抚琴更急,那村落之中喊杀之声更甚。
孟桓的双眸自迷茫转入惊愕,自惊愕化为骇然,从骇然变成了恐惧。
是生是死,只在这出刀之人,一念之间。
江然随手将那云兽佩从那人掌中取出,端详了两眼之后,抬头看向了孟桓:
孟桓哈哈狂笑:
说不出来究竟是兴奋,还是恐惧。
十指勾勒琴弦,弹奏之时不仅仅是对手乱心,纵然是江然自己,也被这琴曲所染,觉得脑子里不断泛起一个个疯狂至极的念头。
今日之后,在他心中,这江湖上只怕已经无人能比得上这位太上堂主了。
一刹那,极为强悍古怪的内力,顿时扭曲四方,掌力覆盖范围之内,所有人等身上顿时蔓延出密密麻麻的血痕。
开始的时候,看到一群‘江然’冲过来,孟桓是真的想跑。
“……”
血刀堂这十三帮之一的名头听上去很是唬人,但是跟天上阙一比,却又好似萤火比之皓月。
首当其冲的便是跟前的一栋房子,被这席卷而出滔滔不绝的移星易宿天杀魔功吹的支离破碎。
可他偏偏修炼了移星易宿天杀魔功。
一刹那灰黑色的空间又一次浮现在了周围。
孟桓吃痛,骤然缩手,看着掌中鲜血横流,一时之间怒不可遏:
刀锋在孟桓脖颈一扫,一颗人头就此跌落。
结果心性越是修炼,越是浅薄,这是神功所累,怪不得他。
他每一根头发都在这一瞬间直愣愣的跳了起来。
江然闻言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有些遗憾。”
江然自尸体之上一扫,倒是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但问题也在这里……这些上了年纪,心性修为极为厉害的,却又经常不出江湖,天天坐在门派房间之内,精修内外武功,不问世事……
充其量不过只有一炷香的功夫。
但……杀的是都是身边的人。
这前前后后近千人,几乎就要在这片刻的功夫,死伤殆尽。
孟桓则一脸惊悚的看着周围:
但是回头去看,那百丈之远的一道沟,虽然不算太深,可方才那一瞬间的一往无前,所向睥睨之态,仍旧让人印象深刻。
莫晴空至此方才如梦初醒,连忙伸手将这人头接住。
果然,随着江然手段一出,周遭各自为战的云部弟子,便同时找上了孟桓。
如今地位忽然一变,倒是叫江然有些不太习惯。
“你们唯一要注意的是清风阁的商千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