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双手环胸,语气凉凉看热闹,“居然想把人家下任boss挖走,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我挑了挑眉:“他是我小弟,小弟跟着大姐头走有问题吗?”
“呵。”条野采菊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听见病房的门被人猛然推开:“十代目!您没事吧?!!”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把路让开,一个银发少年宛如一阵旋风从我身边擦过,直直地扑到沢田纲吉的病床上,皇后因为我的动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去,急急忙忙拍拍翅膀重新落到我肩膀上,有些愤怒地冲对方大喊:“大胆!大胆!竟然对陛下不敬!!”
“哈?!”对方当即凶神恶煞地瞪了回来,“你这只蠢鸟在嚷嚷什么?!不要打扰十代目休息!”
“打扰病人休息的人怎么看都是你吧……”我吐槽道。
“狱寺君……”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拽了拽银发少年的袖子,小声道,“他们是之前帮助了我们的人……”
银发少年狐疑地打量了我们几个人,目光在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身上的军装顿了顿,露出警惕的表情,“是。”
“不过狱寺君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沢田纲吉下意识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被成为狱寺的少年同样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十代目……”
“对了,山本同学他……”
“哈哈哈,抱歉让你担心了阿纲。”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穿着病号服手上打着绷带的黑发少年走了进来,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狱寺你跑的太快了,我差点没跟上你。”
狱寺露出嫌弃的表情:“啧,谁要跟你一起来啊。”
“毕竟大家都是同伴嘛。”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然后看向我,笑容微微敛起,带着几分感激:“请问,之前就是你救了我吗?”
我认出对方就是之前在黑曜门口附近捡到的那个少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帮你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举手之劳罢了,之前保护你的一直是这位警官。”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末广铁肠,笑了笑:“那么谢谢警官先生了。”
“不必客气,”末广铁肠肃然,“这是我们身为军人应尽的责任。”
“对了!山本同学的手臂!”沢田纲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挣扎着起身想要过去,被狱寺扶住了,他看向对方,满脸内疚,“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山本同学就不会受伤……”
“别这么说阿纲,”山本安慰他,“你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可是你还有棒球比赛……”
“等下次吧,”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毕竟还是朋友更重要。”
“稍等一下,”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下意识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小包,幸好摸到了要找的东西,“这个给你。”
山本一脸茫然地接过我手中的小药瓶,“这是……?”
“我们种花家一个前辈做的药,喝了它你的伤不出两天就会好。”
对方一脸惊奇:“这么神奇?!”
“对啊,这样你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吧,”我瞥了眼一脸激动的沢田纲吉,撇了撇嘴,“不然那个家伙估计会内疚的要死吧。”
不管怎么说沢田纲吉现在也算是我的小弟,总得给点甜头日后才好让他心甘情愿给云雀恭弥当沙包……
“十分感谢!”闻言黑发少年干脆利落的收起了药瓶,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翘起,“我的名字是山本武,有空请让我请你吃我家的寿司作为感谢吧!”
寿司……?
我心中微微一动,总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灵光却很快消失不见了。
果然看着他眼熟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在哪见过吧!
山本武和那个据说名叫狱寺隼人的少年是专门来探望沢田纲吉的,我和条野采菊他们也不好意思多留,顺理成章地提出告辞离开了。
条野采菊照旧刺了我几句就和末广铁肠离开了,最后我一个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云雀宅。
云雀恭弥之前伤的很重,哪怕是喝了药剂也依然需要时间修复,目前仍在沉睡中,我潦草地吃了一点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算趁早休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饶是以我的精力如今也撑不住。
“但是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啊……”我忍不住咕哝道。
昏昏沉沉的脑子半天没思考出点什么,最后我懒得思考,迷迷糊糊地和皇后打声招呼就陷入了梦乡。
我久违地做了梦。
梦境中是大片大片的蓝色,是一眼望去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泊中央是一棵翠绿的大树,是梦境中仅有的绿色,我赤脚踩在湖泊里,下意识往大树的方向走去,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没等我反应过来,梦就醒了。
然后,我感受到了炽热的、几乎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蓦然睁开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精致到近乎毫无瑕疵的脸。
细长的眉眼宛如被上好的水墨细细描绘而成,黑色的碎发柔顺的贴在额间,随着呼吸小小的起伏着。
明明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我却生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一种植物)!!!
云雀恭弥怎么会在我身边?!!
就在我惊恐地打算逃跑时,黑发少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哦豁,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