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李姓村民见李朝龙不信,着急的说道:
“唉,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李朝龙心中疑惑,不过也是顾不得许多,赶紧跟在后面前去。
看样子,是真出什么大事了。
路过清水村的水稻田所在地时,李朝龙看见水稻田里的水都是好好的,十分正常,不由的更加疑惑了:
“这田里的水也没少,又不可能是清河村的那帮老帮菜把河道给偷偷挖通了,能有什么大事?”
随着前面那个村民一直走,李朝龙很快脸色就一变,险些睚眦欲裂。
这河道里怎么没水了?!
急忙往前走,李朝龙就发现前方水源上游已聚集了不少清水村民,耳畔还传来轰隆轰隆的不知道什么声响。
“都让开,让开,出什么事了?”
李姓族人看见李朝龙来了,全都是让出了一条路,顿时就露出那个贺繁造就的大窟窿来。
李朝龙一下就傻眼了,那河道里上游的水流到这里,全都往这个大窟窿里灌。
原本应该流进清水村村民家水稻田里的水,全都被这个黑窟窿给吞掉了!
地陷了,说的原来就是这个大黑窟窿!
李朝龙顿时就急得跳起来,他自己的水稻田也靠着这河里的水呢,赶忙就喊道:
“都愣着干嘛,赶紧把这窟窿给堵上啊,不然咱们的水稻都得枯死咯!”
站在旁边的村民则无奈的说道:
“没用,我们试过了,这窟窿就跟无底洞似的,根本填不上啊!”
李朝龙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扯犊子呢嘛,整个村的水稻田就这样完犊子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清水村的那点事动静闹得那么大,早就传到清河村这边来了,清河村村民全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这就叫报应,那帮王八蛋不给我们活路,得,现在他们自己也没活路了!”
“这事解气是真解气,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帮瘪犊子玩意干的坏事了。”
“谁让他们不给咱们活路,活该!”
“唉,我看咱们还是想想自家的水稻田该怎么办吧,没水这稻子可结不出来啊。”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兴奋异常的清河村民全都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清水村出了这么档子事确实是解气,但自家的水稻田没水的问题也还没解决呢。
一时间,又都愁容满面。
从旁边路过的贺繁看着这几位唠嗑的老人家一下子又变了脸,心下也暗笑,不过步伐却加快了一些,是啊,这事要是不解决,村里人就没有笑脸。
贺繁正是为了解决这事来的,快步走到老村长家的院门口,敲了敲门,就听见里面一声苍老的应答:
“谁啊?”
“二大爷(第二声调,也就是二爷爷),是我!”
院子里正在菜畦摘茄子的老村长听见是贺繁,连忙过来把门给打开,依旧穿着那身老旧中山装,看见贺繁就笑着说道:
“贺繁啊,你这大学生一大早的跑我这来干啥?”
虽然老村长心里还在为村里水稻田水源的事发愁,可对于贺繁的拜访还是很高兴的,贺繁从小到大都是老实孩子,村里长辈都喜欢。
贺繁笑道:“二大爷,我是为了咱们村里水源的事情来的。”
听到这话,老村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昨天在田坝上就是贺繁劝阻自己说再想办法的,难道他真想到办法了?
转念一想,贺繁可是村上难得的上大学的咧,说不得他还真的有办法,老村长连忙就问道:
“怎么?你有办法?”
看贺繁郑重的点了点头,老村长咧嘴笑了,脸上的皱纹叠在一起了。
这学可没白上啊,这么快这就想出办法来了!
老村长赶紧接着问:“贺繁啊,快把你的想法说说看,我可愁死了,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贺繁摸了摸鼻子:
“二大爷,我在大学学过地质学,我考察了一下咱们村子,发现这附近有条暗河,要是能挖出来,暗河里的水自然就会流出来了!”
贺繁的专业其实工商管理,压根没学过什么地质学,此刻不过是满口胡诌罢了。
什么地质学,靠的是自己的地脉之术,不过这么说能省去不少麻烦,也不引人怀疑。
果然,老村长一听贺繁口中什么地质学这么高深的名词,一下子就被镇住了,贺繁说的肯定是没错的。
“咱们村子附近有暗河?你能找到在哪么?”
“二大爷你看你这说的,我就是学这个的,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反正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贺繁也不在乎把牛皮吹的再大一点,再说了,自己确实能找到那暗河的所在啊,也不算骗人了。
“好好好!”
老村长连说了几个好,又说道:“我这就召集全村的老少爷们,一起去跟你挖暗河去!”
贺繁也没有阻拦,毕竟待会光天化日的,总不好再让小金出马把,人多力量大挖的也快些!
老村长立马回屋拿了一个大铜锣出来,出了院门就开始敲了起来:
“砰砰砰。”
“大家伙,快拿上锄头跟我一起,咱们村的水稻田水源有办法了,大家伙快出来!”
老村长沿着清河村的道路一路敲锣通知,清河村村民全都听的到,一听水稻田的水源有办法解决了,都是大喜过望。
不得不说,老村长威望还是很高的,没过一会,老村长家就聚集了很多扛着锄头的清河村村民,贺繁老爹也在其中。
不过贺卫海看到老村长旁边的贺繁时,就着急的呵斥一声:
“这个棒槌,又在胡闹什么呢?”
贺卫海本身就对贺繁昨天在田坝上出头行为不满,今天看他又站在老村长旁边,明显今天这召集大家伙又跟自家这个臭小子有关。
“真是够不省心的,千万别整出什么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