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七叔也看出了些端倪来,都是农村的老把式了,这还能看不出来这野猪发情了。
农村地区那些猪仔一出生,如果是公的,一般都要阉了,不然的话养大了,肉质不好吃,带着一股腥臊味,根本没人会买这种猪肉回家。
所以,一个地区一般都会有一个专门的人养着一头成年的未被阉割的公猪,专门用来给附近的母猪配种用。
而且想要配种,还得等到那公猪到了发情期,七叔想起自家母猪跟那发情期的公猪配种时,那公猪的表现就跟这山坳里的这公野猪一个样啊,都是一个劲去嗅母猪的后面。
“乖乖,繁子你是说,这野猪看上我家那老母猪了?可是,这跟我睡不睡得着觉有什么关系啊?”
贺繁则耐心的解释:
“七叔你想啊,既然你家的母猪能和这野猪给勾搭上,那咱们村家家户户都养猪呢,要是把那些野猪全都给勾搭过来,骗回家给养着,那就发了啊!”
七叔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贺繁的意思了,这他娘的是打算拐卖野猪啊……
不过还是有些疑虑:
“繁子,你可别把事情给想简单了,现在这野猪是发了情了,等这发情期一过去,依我看,到时候这野猪可不一定看得上我家这头母猪。”
七叔说的倒也是个正理,天下雄性动物都一样,吃干抹净,脚底抹油就开溜的事情可不少见。
不过,贺繁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他手上还握着大法宝呢,自己的灵雨可是所有动物都无法拒绝的好东西啊。
只需要让清河村的母猪把这些处于那啥期的野猪都给勾搭下山,然后贺繁相信只要这些野猪喝过灵雨,就肯定不舍得走了!
贺繁随口就应付道:
“我这也就是试一试,反正试试总不要紧嘛!”
七叔一想也对,目前看来自家这母猪是没啥危险,这发情期的公野猪再怎么也不会伤害自家那如花似玉的母猪。
要是贺繁的计划真的行得通,那自家还能白赚一头大野猪呢。
光是这,也能卖不少钱啊。
贺繁也是趁机继续抛出甜头说道:
“七叔别的不说,就算这野猪过了发情期跑了,要是你家的老母猪怀上那么一胎野猪崽子,你也发了啊,到时候卖给城里人,准能卖上好价钱,城里人就喜欢这种稀罕东西,家猪和野猪杂交的猪崽子,谁听说过啊。”
七叔被贺繁说的有些心动了,这买卖,怎么看自己都不亏啊。
七叔现在心里只希望,自家的老母猪能争气一点,把这头野猪给搞定了。
就在贺繁和七叔说话的这段时间,山坳里的野猪开始围着七叔家的那头母猪转圈,时不时的,就去嗅一嗅那母猪。
只不过七叔家的这只母猪头似乎对身形健壮浑身鬃毛的野猪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刨食。
估计要不是这野猪的体型和自己差不多,不太好惹,这母猪都要用蹄子踹开它了。
这他娘的,就有点尴尬了,闹了半天,是个郎有情妾无意的局面?
贺繁有点苦恼了,这……自己的计划还怎么实行啊?
不过一旁的七叔倒不觉得什么,笑着说道:
“繁子你别着急啊,看着吧,我家这母猪过两天也得发啥,到时候就好办了!”
贺繁听了一喜,七叔也拍着胸脯说道:
“你放心就是,这我自家养的母猪我还能不了解吗,就在这两天!”
“那感情好啊,这两家伙那啥期碰在一起,还不得干秸大火一触即发?”
贺繁说完,和七叔对视了一眼,随即山包上就响起两个人不正经的笑声。
在山上蹲守了一会,贺繁就下山了,这七叔家的母猪发啥期还没到,守着也是白守。
接下来的两天,贺繁几乎每天都要偷偷摸摸去山包上,偷看那一家一野两只猪约会,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了,非得被安一个变态的名头在头上不可。
好在,这种形迹可疑像是变态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天一大早,七叔就跑到贺繁家里来,兴冲冲的说道:
“发啥了发啥了,我家那母猪发啥了,这会子已经放上山去了……”
贺繁连忙表示知道了,让七叔别再喊了,这专门跑到自己家来嚷嚷他家母猪发青了,怎么听,怎么觉得怪怪的啊。
不过得知这个消息,贺繁也来了精神,随便洗漱吃了点东西,就跟着七叔往山头上跑。
只是在上山之前,贺繁先去老村长家把那面用来通知全村事情的大铜锣给借了过来,一起带上了山。
“繁子,你拿着铜锣干啥啊?”
一旁七叔有些不解的问,贺繁则神神秘秘的说道: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跟着一头雾水的七叔一爬上山包,贺繁就瞧出点意思来了。
山坳里,原本对在旁边围着自己绕圈子的野猪根本没有兴趣的老母猪,今天却是没有只顾着在地上刨食,在那野猪不停的嗅它后面的时候,也没有走动,反而是停在原地,似乎是默许的意思。
“有戏啊七叔!您老还真是神了,这母猪啥时候发青,您都能预测到!”
一旁的七叔得意的笑道:
“开玩笑,你七叔我养了这么多年猪,还能不知道这些么,今天一大早我就看出来了,这不赶紧就放猪出栏了。”
贺繁对七叔这一手也是服了。
两人说话的当口,山坳里那一公一母已经开始有点干秸大火的意思了。
公野猪已经骑上七叔家那头老母猪的背了,这马上就要上演一场佸春弓了。
见到这一幕,贺繁连忙拿起手里的那面铜锣,提起来,对着山谷就是用力一敲!
当的一声!
这山坳地形独特,还有扩音效果,这一锣把那头公野猪吓得立马从母猪背上跳了下来。
想想也是,谁办那事的时候被人拿打铜锣这么一敲,没缩成乌龟就不错了,哪还有那心思啊。
动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