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当阳当即如获至宝,细细思索着贺繁所说的那些药理,颇觉大有可为,已经按捺不住,决定回去就赶紧试验一番。
这下,魏当阳可彻底把贺繁当成宝藏少年了,不停的套着贺繁的话。
贺繁一看这哪扛得住啊,再多说,这不就露馅了么?
只能把杯中的高度白酒,咕咚一口就喝下了肚,随即就满脸通红,身子晃动,眼瞅着就是不胜酒力了。
这番模样,不过是贺繁伪装出来的罢了。
别说是这点酒了,贺繁就算喝个十瓶八瓶的,也跟喝水一样,只不过现在不是没办法嘛。
“哐当!”
一头栽在酒桌上的贺繁就此一醉不醒,一旁的魏当阳见状,也就不好再继续发问了,只能就此罢休。
此时,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贺繁正埋头装醉呢,就听见坐在右侧的叶栀说道:
“不好意思,我还是先扶他回房休息吧!”
王元良见状赶紧说道:“无妨,贺先生好生休息。”
贺繁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王元良早就在这酒店准备好了房间,叶栀站起身,伸手搂住贺繁的腰,将贺繁的胳膊搭过自己肩头。
显然叶栀还真以为他醉的不行了。
实在贺繁装的太过像了,浑身都酒气,叶栀刚才可是看着他咕咚把满杯白酒给干了。
“这可不是我有意要占你便宜。”
这般想着,贺繁顺势就站了起来,样子像是被叶栀给搀了起来一般,体量还是有些重,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身子只能顺势倒在了叶栀肩头。
叶栀闻到那近在耳畔的酒气,有些难为情,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勉力搀着贺繁往外走。
王元良人精般的人物,只以为贺繁和叶栀之间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所以自是不会不识趣的喊人来帮着扶一把。
“既然装醉那就装到底吧。”
打定了主意的贺繁心安理得的靠在美人肩上,偷偷睁开眼睛,只见肩胛玉润,雪颈修长,又带着独特的体香,不停涌入鼻孔。
有些有对劲。
装不下去了,只能装作醒来的样子,站直了了身体,从而和叶栀保持一定的距离,再这样贴下去,就要出丑了。
只不过,贺繁的演技着实是有些拙劣,叶栀原本还以为他要吐,结果看到贺繁那促狭的神色,略微弓着腰的姿态,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无耻!”叶栀脸色因愠怒而发红。
贺繁无奈的一笑: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看我要不装醉的话,魏老爷子还不得把我给灌死咯?”
听着贺繁这话,想到刚刚酒桌上贺繁被魏老爷子连连发问给问懵了的窘迫样子,叶栀也不由笑了出来。
“再说了不装醉,哪来这种待遇啊。”
见总算把这一茬给揭过去了,贺繁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想却被叶栀给听到了,原本还在轻笑的她,雪润脖颈再次笼上一层嫣红,面色含羞不已,在走廊略微有些暗色系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娇媚无比。
贺繁看的有些呆住了。
尤其因为刚才搀扶自己,叶栀衣衫有些乱,有风景隐约,完全挪不开视线。
“既然你没醉,那就自己回去吧。”叶栀匆忙抛下一句话,就转身回房间了。
看着离去的婀娜背影,贺繁稍稍有些悔意:
“早知道就多装一会了。”
暗暗叹息了一声,也转身回房了。
第二日清晨。
贺繁和叶栀被王元良派专人接到了医院,两人面色如常,仿佛都忘了昨晚的小插曲。
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得知了王家老爷子又服了一剂千金苇茎方后,已经苏醒过来的消息,魏老爷子已经过去查看情况了。
叶栀听了兴奋不已,老爷子苏醒,她此行的目的就大有希望达成了。
贺繁倒没什么意外的,千金苇茎方既然有用,王老爷子苏醒那是迟早的事情,黑气被销蚀后,肺经基本贯通,人也就自然醒了。
等贺繁和叶栀赶到病房时,昨天还奄奄一息处于昏迷状态的王老爷子此时正靠坐在病床上,跟魏老爷子聊着天呢。
王元良也在一旁伺候着。
见到贺繁进来,赶紧就说道:
“爹,这位就是两剂药把您救醒的贺繁贺先生!”
魏当阳在一旁也笑道:
“老王啊,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恐怕我老魏都得眼睁睁看着你这糟老头归西了!”
也就魏当阳能和王老爷子这么说话,王老爷子听了也不以为意,挣扎着要下床,王元良见状赶紧上前扶住。
“我老王的病就连老魏都束手无策,多亏了高人,相救受我一拜!”
眼瞅着老爷子真打算下床来拜自己,贺繁也唬了一跳,赶紧制止道:
“老爷子,你现在身子骨还虚着呢,快些坐着吧,也好早些恢复!”
王老爷子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对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高人所言自然是从善如流,尤其刚刚,魏老头可在自己面前对这位年轻高人推崇备至。
被儿子搀扶着重新在床上靠坐好后,王老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人,你看我这病还有没有什么隐患,往后是不是得吃些什么药预防着?”
虽然到了年纪,但能活着谁也不想翘辫子啊,王家老爷子赶紧抓住机会,向贺繁这位高人求教。
贺繁则笑着说道:“老爷子,你这次病全是肺上的毛病,身子骨其他地方倒是好的很,只要肺上的毛病治好了,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说到这里,贺繁沉吟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要是真不放心的话,可以时不时喝上一剂百灵散,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百灵散的效用自然不用说了,平时没事喝上一剂,至少小病小痛啥的,肯定是找不上门。
一旁的王元良若有所思。
他知道,贺繁此时提起这百灵散,也包含有提醒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