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回头和船老大说一声就行了。
这方面的事交给船老大,贺繁肯定是放心无比的。
回到别墅区后,贺繁就把这事给船老大交代了一下。
当天,船老大就开着新渔船,带着贺繁去了扬城最大的鱼获码头。
那些稍稍有点规模的渔业公司,还有远洋捕捞船队,都会在这鱼获码头停泊,集散分发新鲜捕捞来的鱼获。
等到那些有经济效益值钱的海货被人买走后,剩下的,就是那些杂鱼烂虾之类了。
基本上,每条捕捞船上都会剩下不少!
贺繁对这事也不太懂行,直接交给船老大去经手。
船老大直接过去接洽,把这些杂鱼烂虾都给抄了底,而且船老大经验丰富,谈下来的价格也是最低的那种,基本上没花什么钱。
这些杂鱼烂虾的,每吨才千把块钱不到!
新改造的那条渔船,能够承装鱼获的容量也大大提升,最后直接装了足足五吨的杂鱼烂虾,连万把块钱都没花到,贺繁也是大呼划算。
将一船的杂鱼烂虾运到自家渔场后,也是直接放开船闸,将其倾倒到海域中,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贺繁估摸着,每天运上一船这鲜活的杂鱼烂虾,连续运个个把星期就够了。
而且这段时间,还有自己的邻居每天也在源源不断的往海域里抛投鱼虾,来喂皮皮虾,最后全便宜自己。
所以,现在贺繁渔场里的这些充当食物链底层的杂鱼乱虾,数量一下子就猛涨了数倍。
同时,也带动了渔场内其他物种的快速繁衍生长。
渔场呈现出一个欣欣向荣的发展盛景!
而过了几天后,贺繁的那位邻居,也终于发现了自家渔场内的不对劲了。
那负责每天投喂鱼虾的瘌痢头,在好几天自己抛投鱼虾的时候,都没见到渔场内的皮皮虾出来抢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赶紧报告了光头老板。
随后,他们就带齐了潜水设备下海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自家渔场里的皮皮虾,全不见了!
不知道跑哪去了。
原本热闹非凡的海床,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海床了,只有寥寥几只皮皮虾还留在此处!
“怎么回事?我的皮皮虾,跑哪去了?”
光头老板在瞧见这一幕后,也睚眦欲裂。
这些皮皮虾,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养殖的,基本上相当于他全部的身家了。
光头老板还有瘌痢头两个人也是彻底傻眼了,真是见鬼了,有围网在,这些皮皮虾能跑到哪去?
当下,两人就想起了自家渔场的围网,赶紧跑过去查看。
在潜到水底下,瞧见那千疮百孔的围网,一时间,光头老板就是欲哭无泪,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他奶奶的,是哪个坏种,把我这围网给弄成这样了,报警我要报警!”
光头老板一上岸,就怒气冲冲的喊道。
而一旁的瘌痢头则一脸纠结的说道:
“老板,我看这事报警也不太好使啊!”
他们布下这流刺网,本身就不是什么合规合法的事,只不过仗着在自家承包的渔场,钻了个漏洞罢了。
真要追究起来的话,警察恐怕得先查查你用这流刺网的事。
而且刚刚他们下去查看,那流刺网被弄成那副破烂模样,从那端口处的痕迹来看,不像是人为用利器剪断或是破开的,倒像是被什么海里的生物给撕裂了。
要是被利器,比如刀子之类的给割开的,端口应该是平整光滑的。
可现在,自家那些围网的端口全都是稀碎的,根本不像啊。
这就是贺繁高明的地方了,干这种坏事,怎么可能给别人留下把柄!
“那就给我去其他地方找,肯定是隔壁那个小坏种搞的鬼,把我的那些皮皮虾给找回来!”
光头老板已经状似疯狂了。
一旁的瘌痢头则面色发苦。
这到哪去找啊,当初你设下那围网的时候,咋不想想说,让人家到你的渔场去找鱼呢。
现在你想去别人渔场里找,可能么!
瘌痢头估摸着自家老板这下算是栽了。
那么多皮皮虾啊!
不过,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围网被破坏了,这些皮皮虾怎么全跑光了?
自家这片海域可是投了营养液的,照理来说,短时间内的吸引力应该是附近海域最大的啊!
他怎么可能,想到贺繁渔场内的灵机,充足到令皮皮虾发狂的地步。
光头老板可能自己也觉得不现实,嘟囔了一阵后,就是不在嚷嚷了。
只能祈祷:“自家那些皮皮虾只是出去溜了个弯,还能回来……”
但注定不可能了!
而邻居的这情况,贺繁还是从船老大这听到的:
“这冒坏水的家伙,也算是报应了,听说他那渔场里养的皮皮虾全都跑掉了,亏得底裤都掉了,前几天就跑路了,他手下那些人,连工资都没拿到手,正满世界找他呢!”
船老大对这渔场的邻居,可没什么好印象,所以也毫无同情之意。
贺繁听完后,也是面不改色,淡定如老狗,仿佛这事跟他一定关系没有!
这坏种,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都还在往外冒坏水,把工人工资给卷跑了,真是有够缺德的!
不过,这就不是贺繁能管的了,自己只要管好自家渔场就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渔场也是一片风平浪静,稳稳的繁荣发展。
直到一天早上,贺繁被船老大的急促的呼喝声给吵醒了:
“东家东家,不好了,渔场出事了!”
贺繁还在睡梦中呢,听到船老大的声音,心头就是一跳。
船老大一向稳重,要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的话,不可能这么慌张!
立马贺繁就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