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这才是瞧清楚,这家伙刚刚从自家叔伯的豆子地里头出来,估摸着刚做完贼偷正跑路呢!
这一下,贺繁面上就是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
这他娘的,还去叔伯家找啥啊,把这贼偷的窝给找着,啥都有了,要啥自行车啊!
当下,贺繁就转身冲着田坝上走去,后头跟着的林果三人一瞅,赶忙就是问道:
“兄弟你迷症了吧,咱不是去讨花生和豆子的么,你咋往田坝上走啊!”
贺繁则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用去劳烦叔伯了,咱们自己掏去!”
一听贺繁这话,林果三人都是有些傻眼了,自己掏?上哪掏去?
没工夫搭理后头这三个家伙,贺繁视线紧盯着前头那鬼鬼祟祟逃窜的身影,不过这家伙体型小速度快,很快就是消失在了贺繁的视线当中,
但是贺繁已经是锁定了这家伙消失的区域,赶过去一找,准能找到这家伙的窝!
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贺繁就来到了那只贼偷田鼠消失的区域,
一片布满杂草的田埂之上。
和其他光秃秃的田坝不同,这块田埂因为是靠近附近的山包,寻常没人会从这过,
倒不是田地主人犯懒,这块田埂上的草是除不干净的,没有人踩牛踏的,过不了几天,就又会长出来一片,纯粹是做无用功,
倒是给了那些田鼠一个极好的隐蔽条件。
当下,贺繁就是在这片长满了杂草的田埂上,低头搜寻了起来,
径直往地势高些的那一边走去,这里地势高能够防止水漫,田鼠要打洞的话,绝对就是选这片地势高的地域了。
果不其然,到了这地势高的一边之后,一低头,贺繁就发现了不少线索,
这田埂之上,光是自己脚下的周遭范围里,就是遍布着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口,不用说,绝对是田鼠打出来的洞。
其中,一个四五公分的洞口,应该就是主洞了,
这个洞口周遭的几个小洞,则是这主洞的天窗。
只不过,贺繁对这个洞口是没啥兴趣的,这种天窗多的洞口,一般都是公田鼠挖掘出来的,
这公田鼠洞,你掏下去,恐怕除了几粒田鼠屎,其他啥也捞不着!
“兄弟,你到底在找啥啊,咱还得搞点花生米啥的,回去下酒呢,你这不是耽误工夫么!”
“掏田鼠洞!”
贺繁头也不回的说道,随后又细心搜寻了起来。
但是后头的林果三人,可就傻眼了,自家这兄弟该不会是傻了吧,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无端端的,跑来掏什么田鼠洞啊!
“兄弟,你没发烧吧,这田鼠洞有啥好掏的,再说了,老鼠那玩意看着多恶心啊,避都避不及,你咋还主动来找呢!”
“可不是么贺哥,老鼠那玩意多脏啊,说不准带啥病毒呢,别给咱兄弟传染上那就完犊子了!”
“繁子,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啊,可别吓胖爷我啊!”
听着这三个家伙在那胡咧咧,贺繁差点没把嘴气歪咯!
不去理会这三个家伙,就继续仔细的搜寻了起来,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一个直径和刚刚发现的那个公田鼠洞主洞口差不多的洞口,周遭只有一个“天窗”,
最为关键的是,洞口旁明显有一小堆土,分明就是里头的田鼠倒腾出来的,
看这土堆的里头的规模,这田鼠洞里头的货不会少啊。
“找到你了!”
凭借着经验,贺繁几乎是可以断定,这是个母田鼠洞了!
一下,贺繁就兴奋了起来,走到附近的山包上,随手就是折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然后体内的真气,由手指处透出,轻松就将这树枝前端给削得尖锐无比。
带着这制成的简易木铲,贺繁回到了发现的那母田鼠洞边上,直接一铲子下去,把这洞口给铲开了好大一个豁口!
后头的林果三人,眼瞅着贺繁真对着这田鼠洞开挖了,一下子也是傻眼了,只能是在旁边瞅着。
贺繁用这木铲子,往下挖了一尺之后,就是有了收获,
刚刚自己在田坝上瞧见的那道黄棕色身影,正窝在里头,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瞅着贺繁呢,
正是一只肥硕的田鼠,看这体型,平时可没少当贼偷!
而且,这家伙被挖出来之后,嘴里还发出急促的叫声,似乎是在向贺繁示威!
只不过,贺繁哪里会理会这家伙,直接一铲子就将这家伙给拨弄到了一旁去,
唬得一旁的林果三人都是往旁边退了一步,
老鼠这玩意,就算是猛男,也得让三分!
不过,这只田鼠被拨弄出来之后,似乎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在自己的窝旁边半身直立,冲着贺繁继续发出威胁的叫声,
叽叽叽的叫个不停,听起来倒有些惨烈的意思,
自己的窝被人给挖了,对田鼠来说,可是最不能接受的!
“兄弟,你咋还真把这恶心玩意给挖出来了,咱好好在家呆着不行么,咱不是怕啊,实在是老鼠这玩意吧,太脏太恶心了!”
贺繁没好气的回答道:
“谁跟你说这是老鼠了,瞧清楚了这是田鼠,人家可比你爱干净多了,你还嫌人家恶心?人家不嫌你脏就不错了!”
贺繁还真没说错,田鼠虽然长得像老鼠,习性也差不多,但是这小东西颇为爱干净,
别看这家伙整天在地里打洞,栖息啥的,但是身上那一身暗黄色的皮毛,却是从来一尘不染,
比起林果这三个能几天不洗澡的家伙来说,可不是干净多了么!
而且,这种在乡下田坝里头打窝筑巢的田鼠,和那些栖息在下水道脏乱差等地方的老鼠可不同,人家那是吃土生土长的无公害农产品长大的,
在这乡下,又不接触啥污染物化学品啥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携带啥细菌,病毒之类的!
林果三人听了贺繁的话之后,仔细瞧了瞧那只还在发出惨烈叫声的田鼠身上一尘不染